“……”
不是她。
這不是她。
鳳亦來到時家，見到了這個被時家寵著長大的女孩，幾乎是下意識就否認了她。
那過於稚嫩的眼神，不是她。
怎麼可能是她。
“是鳳亦嗎？”
鳳亦出現在時家的時候，時梟第一個感應到了。
順著撕裂的空間而來，時梟看到鳳亦並不意外。
或許，這個位面也只有他們二人保留著那些的記憶。
聽上去很是可笑，甚至有些荒誕。
但在鳳亦看到時梟後，他知道爺爺和他一樣，都擁有那些荒誕的記憶。
帶著一絲僥倖，鳳亦顫抖著唇瓣看向時梟：“爺爺，這不是她，對嗎？”
“……”
時梟沉默。
是不是，時梟又何嘗不知。
也正式因為知道，所以這個孩子的出生才不叫時藥了。
因為時梟清楚，她不是藥寶。
“她叫時笑。”
是時笑，不是時藥。
“……”鳳亦沉默，嘴唇輕顫，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所以……她回不來了是嗎？”
他們的時間再一次被重啟了。
只是這次回到了真實位面的他們，卻是不能再遇到了時藥了。
“……”
時梟點頭，對於這個外孫女，他是喜歡，但更喜歡的還是……藥寶。
或許是因為知道藥寶曾經的那段經歷，所以時梟對時藥更是心疼，眼看著時宓這次是找到了幸福，找了一個入贅的女婿，時梟就知道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這是……或許是恩賜吧。”
不然為什麼，這一世變得不一樣了。
時宓沒有遇到蘇煬，而是找到了另外的幸福。
時梟有刻意去打聽那個蘇家。
蘇煬娶了另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湘兒是不受寵的妾室。
看似一切都在正軌上，唯獨時梟清楚，他的藥寶回不來了。
時梟也知道藥寶的不普通，或許也正是因為遺憾，所以藥寶給了他們再來一次的機會。
可是，這機會中，卻是沒有藥寶。
時笑是自己的外孫女，但對於時梟而言，藥寶……只有他記得的人。
甚至，他也懷疑是不是自己老了，是不是做了場噩夢當了真。
到現在鳳亦上門，時梟也明白。
哪有什麼真真假假，都是經歷過的事實。
時笑這個孩子擁有極強的天賦，和時藥又是不同。
……
“孩子，那都過去了。藥寶回不來了，你也別……再惦記了。”
時梟哪裡還不清楚，鳳亦對那個孩子的感情。
他即便再剋制，都瞞不過老爺子的眼睛。
“我……沒有。”
鳳亦否認，但腦子裡卻都是時藥那張臉。
她是自己的光。
若是沒有遇到他，或許他也只是繼續經歷三次滅門之禍與恨意。
鳳亦出生就覺醒了鳳之力，也是多虧了……
“爺爺，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能回來，唯獨她不能。”
或許不是不能，而是不願。
她和他們不同，從本質上或許就不屬於這裡。
這也是為什麼，鳳亦感覺到窒息的原因。
她也是自己的光啊……
可他卻留不住，也不敢表明心意。
因為鳳亦從一開始就明白，他們的相遇只是因為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