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之前手下來報告張定國此訊息時,這邊,孔有德早已回到李府了,不僅如此,他還令李長老召集了一眾村民到大祠堂開會;

讓大家覺得罕見的是,今個來傳大家去祠堂的竟然不是李富貴,而是,李長老!李長老先是叫醒了好幾家男人後,才吩咐大家相繼叫下去,這可讓所有人不免心生疑惑,難得一見李長老親自出馬。

只恐怕是今個會議的事情非同一般啊。

如此,大傢伙都沒來得及整理洗漱,紛紛馬不停蹄的朝著大祠堂行動。

今早雪緩了些,不過也還是冷,身體直哆嗦,於是,為了分散注意力,大家結伴途中聊起了天,聊得還挺快活的。

就這樣也走了挺久,大祠堂近在眼前了,大家剛打算分頭開來,就見一中年男子從後邊風塵僕僕地插了上來。

他著急忙慌的喘著粗氣朝著各位問了句:

“你們見著馬貴了嗎?”

大家聞言,便停下步子忙看向他,其中,一大嬸走近他跟前回答:

“馬貴?他不在家嗎?”

“我剛去叫他了,不見人啊。”

“是嘛,那是不是他先去了祠堂啊。”

“怎麼可能呢,我們都是一路路傳下去的,他哪訊息這麼靈通,除非是他醒的比咱早。”

“那就奇怪......”

“哎,沒事,我就問問。”

話說完,中年男子滿臉得意地一溜煙兒跑開了。

正當眾人見此都一頭霧水時,突然從身邊跑過來一批人,他們都跟在中年男子後頭徑直跑向祠堂,大家見狀也立馬反應過來;心裡都不由地暗罵這中年男子好不要臉,竟故意引起他們的注意,好支開他們這批要進大祠堂的人,他自個倒好先帶人先進祠堂。

不過現在也沒心情太多抱怨,如若在這外邊一直傻站著下去,祠堂裡邊準要沒有位置落腳了,只得站在外面頂著雪啊,因此,大家不再多說,紛紛撂下思緒,快速地朝著祠堂裡邊就趕。

事實也果真如此,待這一批人進去之後,現在才過來大祠堂的基本都擠不進裡邊了,只得蓋著帽淋著雪成團在外。其實,大祠堂也並非是真的大,只能容得下百號人左右,而裡邊早已是人滿為患,伸腳都費勁,要騰出空地是不可能的。

宋琦今日也來到了大祠堂,而且,來的比大夥都要早,她就坐在那祠堂的講臺下邊,為數不多的座椅她佔了一座。

她很端莊安靜地坐著,不過,神情卻肉眼可見的不安。

想來,自從柳桂英昨日在大祠堂聽說了張叔的事情後,是有了一晚沒有歸家了,現在這裡又召開會議,宋琦生怕是關於柳桂英的,當她聽到開會的訊息,她就趕得飛快,故而,來的早。

別看這段日子大傢伙聚集在祠堂有了很多回,那都是因為最近頻頻發生大事情,要擱以前哪能啊,一年到頭都不見得會聚集幾次。

大祠堂裡邊的最前方在數十年前是建有座石塊人像的,但因為現在住在這裡的人大多都是遷居過來的,就算有那麼一小部分人是原住民,但也都因沒人提及過,隨著時間流逝都不認得這石像到底塑造的是誰,再者這石像本身乃至石像周圍都沒有一個代表性的標籤,故而大家就將它輕易地拆了,改整後,做成了一個大的石桌子供人放置茶具,大家有事沒事都會聚在此閒聊,後來,宋琦組建了戲班子,這裡就成了她們的表演場所,漸漸地,就從之前的祠堂變成了戲臺。

隨著,戰亂的到來,府衙倒了,手底下的人也散了,村子上下都沒人管理了,常常會出現小偷小摸的事情,甚至還有外地人敢大白天破門搶劫的,種種這些都讓大家很苦惱,迫於實在需要一個領頭的人,大家也是無奈地推舉了在村子當地主的“李財主”。

是的,當時的李財主便是現在的李長老。

於是,李財主順勢當起了這裡的長老,一開始大家都不是很信任他,畢竟他可是曾經壓榨他們的地主,可自從李財主當上長老後,一切都好了,沒有小偷小摸更不會有人搶劫,甚至村裡大小事,只要找他,他都會給辦,久而久之,李財主名聲徹底翻轉了,好得不得了,也真正成為了人民心中的長老。再由於,大家需要一個集合地,這祠堂便從戲臺又變成了大家商討事務的聚集地,稱呼依舊還是大祠堂,至於,為何要加個大字,這是因為李長老上任後將此地擴建了三分之一。

李長老還將那石桌子給裝飾了一番,從而也成為了他自己獨有的講臺。

說到講臺,今個有些異樣,今個這講臺後邊是放置了三把座椅,很明顯,待會還另有他人入座,最讓人疑惑奇的是,中間那座椅還鋪了層花花綠綠的棉被,多有了兩個扶手,看起來就高貴很多,但是這李長老坐的是最左的那座,所以,中間這座另有他人,會是誰呢?

再加上後頭掛著的一幅大黑布,讓大家更加疑惑,氣氛也逐漸變得神秘許多。

李長老,今天看起來有些反常,垂著頭喃喃自語,就好似這講臺之上鋪有紙章,他正在那默讀著紙張裡的內容。

大家等的有些久了,於是紛紛聊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的好生熱鬧。

好一會兒,不知是從哪來裡來的一大嗓子,大家都漸漸收起了聲。

講臺前的李長老總算是抬起了頭,臉色看起來也好了許多,李長老撐著桌站起半個身子,大聲開口試問後邊站著的人是否能聽清他說話。

隨即,臺下聲音尤為整齊的附和著答“能”。

至此,李長老才開始講本次聚集在此的內容:

“一大早將各位鄉親吵醒,叫過來聚在此處,實屬無奈望各位諒解,事出緊急,待我一一與眾人講來,繼劉胖子被張老三殺害一事後,村子裡又起了一場殺人案,死者分別是李富貴和馬貴......”

說到這,李長老有些哽咽了。

“啊!”

頓時,底下一片譁然。

“馬貴還真不見了!?”

“這這馬貴原來是被人殺了?”

“李富貴也是啊!”

“是他們兩個自相殘殺?”

“肯定是別人啊,要不然怎麼死兩個。”

“我看他倆昨晚挺不對付的,說不定殺死一個,另一個害怕事情敗露所以自殺了呢。”

“照你這麼說,那不就是李富貴嗎!”

“哎,別瞎說。”

......

“大夥,先聽我說!”

李長老起身深吸了一口氣。

聞言,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李長老則順著大傢伙安靜的這股勁繼續說道:“殺害我兒李富貴和那馬貴的正是張定國。”

“張定國?”

宋琦聽到這名字,有些坐不住了,這不正是柳桂英心心念唸的男人嗎?

不僅宋琦聽的很是震驚,村民們也皆是如此。

“老夫,本也險些遭遇張定國的毒手,得虧孔大人在旁伸出援手,老夫,得以僥倖逃過一劫,只可惜了我那兒啊......我兒富貴啊,死的好慘啊......哼嗯......”李長老不自主地顫動著雙手,緊閉著的雙眼劃出淚痕貼附在皺著的臉上,見此情形,大夥無不動容,老來喪子的痛讓大夥都紛紛為李長老感到傷心。

這時,從黑幕後邊走出來一位身著豔麗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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