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山的主山雖在附近群山中屬最高,但海拔上並不算太高。然而山頂處卻終年雲霧繚繞,若是走入其中,頗有些雲深不知處的感覺。

龍星雨帶著二十軍魂去處置那批俘虜,我和夜澤、林白衣跟著胡靈等山去見天陽山姥姥。

隨著霧氣籠罩,越接近山頂,我能明顯感覺到陽氣越足。

來到山頂時,雖然風景極佳,但左顧右盼,都沒有看到類似洞府的地方。

“艮極陽位。”林白衣飄然如女鬼一般,淡淡說道,“這裡是個修行的極佳道場,可惜,與我炁不合。”

林白衣說著向我看來,道:“林紹,你修行以陰陽二炁為基礎。日後,可以多來此處吸納天陽之炁。”

“嗯。”我環顧周圍,只見雲聚風起、白石成臺,確實是個天然的道場,“先見見這裡的主人再說這個吧,胡靈,天陽山姥姥在哪兒?”

“從這裡走。”胡靈等我們看完盡興,這才指著一塊奇特的石柱說道。

那奇怪的石柱其實我們剛到山頂時,我就注意到了。之所以說它奇怪,因為它孤零零立在山頂。彷彿天然、又好像人造,中間是空的,宛如一個沒有門的門框被立在山頂上。

“這是…什麼?”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夜澤因為受傷加這裡陽氣過重不舒服,而變成了戒指,我只能詢問胡靈或林白衣。

胡靈解釋道:“這個是入口,少爺可曾聽說過,別有洞天?”

說到洞天,我的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一座隱於碧波潭上的龍宮,心中不禁大吃一驚。

“一處特殊的所在,為炁開闢,只有陽神可以進入。”千年白骨雙眼放出一束精光,沒入到那白石門中。

空無一物的門框中頓時水波般浮動起來,與陽光折射後,恍惚有山巒碧泉閃爍其中。

見識過一次洞天的我,在剛開始的驚詫後很快冷靜下來,但要進去前,我心中不禁有些遲疑:“這不會也是,山中方一日,世上以千年那種吧?”

胡靈眯眼笑了笑道:“少爺多慮了,其中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一樣的。”

聽到她這話,我這才放下心來。

胡靈在前,我在中間,林白衣在後,我們三個先後走過那石門。

走過之前看到的是石門的另一邊,但當我真的走過石門後,眼前卻是一片宛若仙境般的景象。

只見古樹參天、碧泉地湧,一座座矮山層疊,攀著蒼勁古松。一條條清泉湧出,躍動著金鱗龍鯉。

一陣清風撲面,帶來濃郁的靈氣。我深吸一口氣,只覺得全身上下都被洗滌了般,心曠神怡!

“姥姥善於藥石,精於丹道。在這片洞天中栽種了許多靈草奇花,這片洞天中的靈氣多半由它們供給,因此要比外界濃郁了許多。”胡靈在前帶路走著,我跟在她後面,吃驚的無以復加,只顧左顧右盼,覺得眼睛都不夠用了。

要說之前的龍宮是氣派輝煌,那這處洞天簡直就是仙家福地了!

遠遠可以看見胡靈所說的一片片靈草藥鋪,顯然被人精心打理過。遠處山壁上更有如一條條小青龍般的翡翠青藤,氤氳繚繞,光看都覺得極為不凡。

要開闢、維持這樣一個空間,天陽山姥姥的法力之深,可謂超乎想象。我心中暗想,難怪山君那樣的狠角色都甘於人下了。

這時從山腳下蹦蹦跳跳地跑出來一個白白胖胖的娃娃,頭上扎著小辮子、肚子圍著塊紅肚兜,歡快地小跑到了我們面前,一點兒都不畏生。

我吃驚不小,不必觀炁,我就能感覺到這個娃娃身上靈氣非凡,絕不可能是尋常的人類孩童。

突然我戴在手上的戒指顫了顫,休息中的夜澤似乎嗅到了靈氣,猛地甦醒過來,化為本體,嗷地一聲向那娃娃撲了過去:“臥槽臥槽!化形了的人參娃娃!”

“不要!”胡靈驚聲呼道。

事發突然,我嚇得趕緊拽住了它的尾巴。而那娃娃也被嚇了一跳,呲溜一聲鑽入地底,化為一束紅光,剎那遠遁。

“我艹,你拉我幹嘛?那可是至少三百年的人參娃娃,大補啊!”夜澤遺憾又氣憤地嗷嗷大叫,我也被氣樂了,毫不客氣地往他腦門敲了一下道:“這又不是菜市場,你也不看看地方就亂來?”

“嗯?這哪兒?”夜澤後知後覺地盤上了肩頭,吞吐了下蛇信,也感覺到有些不妙,“臥槽,這裡的靈氣怎麼這麼濃郁?”

“你惹麻煩了。”胡靈皺眉向它說道,話音一落,頓時有四五個身穿素衣的青年男女匆匆而來,面色不善地將我們圍住。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闖入天陽山洞天!”其中的青年大聲喝問。

另一個女子手上拿著個花籃,問:“是不是你們想偷人參娃娃?”

我惡狠狠地瞪了眼夜澤,連忙賠笑道:“諸位誤會了,不要動氣。我們是由天陽山下東花市來的,因為與山中山君有些過節,所以來此求見天陽山姥姥。”

“於虎山君?”一女子狐疑地看過我們,似乎覺得我們幾個不夠格與虎山君產生過節。但在看到我身邊的林白衣時,她下意識地顫了一下,本能感覺到一分畏懼。

“咦?你是胡靈。”又一個女子驚訝地認出了胡靈,她上前道,“你不是被姥姥罰到天陽山外圍了嗎?我們姐妹都很擔心你呢!”

“白妹妹安心,我沒事,多虧了少爺的幫助,我好幾次化險為夷。”胡靈趁機為我們做了介紹,並講到自己是特意來獻寶,換取天陽山姥姥寬恕的。

那女子聽罷,一眾素衣男女也不再追究夜澤嚇到人參娃娃的事了,似乎與胡靈關係都不錯。

但聽到要見天陽山姥姥,又微微撅眉道:“這事得去問問陽義大哥,因為姥姥在見客呢。”

“姥姥在見客?”胡靈吃了一驚,“能讓姥姥親自接見,是何方貴客啊?”

一眾小姐妹都搖了搖頭,那個隨之而來的男子應聲說道:“我們都未能直接見到,聽說是個孩子。”

“一個孩子?”胡靈感覺更疑惑了,接著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道,“白大哥在哪兒?我去勞煩他通稟一聲。”

我們遵照著那女子的指引,來到了一座氤氳靈峰之下。

“小白,剛剛那些人···”我扭頭向林白衣詢問,她神情淡然,點了點頭道:“是修行而成的仙家,有些應該還未夠五百之數,但已經有了化形的修行。”

“他們都是白家的仙家。”胡靈聽到我們的話後回頭說道,“姥姥不怎麼讓他們離開洞天,所以天陽山上很少見到白家。”

“白家?你說的白家,是五仙家之一的那個白家?”我有些吃驚,東北五仙家各有各的原型,胡為狐、黃為黃鼠狼、柳為蛇,而白則是刺蝟。

也就是我們剛剛看到的那群素衣男女其實都是修煉有成的刺蝟,會讓這群仙家居住於此修行,還勒令他們不要擅自離開洞天。

那天陽山姥姥的身份,似乎也呼之欲出了。

“難道那位天陽山姥姥是···”我吃驚不小,無法想象那看似嬌弱的刺蝟要歷經怎麼樣的修行,才能有開闢如此一番洞天的能力。

林白衣的語氣裡也多了幾分欽佩,道:“在人間開洞天,造樂土。堪稱地界之仙,是我無法企及的境界。”

“比你現在還強?”

林白衣毫不猶豫地點頭,直言道:“我無法將炁化為一方洞天。”

正說著話,我們已經走到了靈峰之下。那靈峰在洞天之中也別樹一幟,仔細感覺,似乎四面八方都有靈氣在向這裡匯聚。

在靈峰下,我看到了一片藥鋪,藥鋪中栽種著的都是世所罕見的靈芝地寶。

不難察覺這裡還被人為佈置了聚氣的風水局,讓藥鋪中的靈草可以更快成長。

“你們是誰?”

在我們走到藥鋪附近時,一個纏著袖子、提著水桶的素衣青年從藥鋪後邊的屋中走了出來,一雙眼睛平和安靜,但細看隱約有金色火光跳動其中。

“是個修陽火之炁的仙家。”林白衣輕聲說了一句,她並沒有走的太近,有意遠離藥鋪中的靈草。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有些好奇地多看了他幾眼。

“白大哥,是我,帶來了幾個朋友。”胡靈迎上去道。

那素衣青年原本目光是看著林白衣的,帶著警惕和敵意,但聽到胡靈的聲音後便轉而向她看去,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道:“原來是你這小狐狸,怎麼?姥姥原諒你了?”

“還未曾呢,我是帶來了一顆三百年的蚌母靈珠想獻給姥姥,以求寬恕。”胡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說道。

素衣青年道:“其實我知道,當天的事不怪你。但姥姥的性子你也知道,一旦發火了,那是誰都壓不住,我本來想等姥姥消氣了再替你求求情,但···嗯?你身上怎麼有血腥味?”

素衣青年說著話,臉色突然一變,嗅到了胡靈身上從山君洞府救出來時的血腥味。他仔細一聞,又聞到了別的氣味,神情再變道:“山君的氣息,你遇到什麼事了?”

“說來話長,等我回來再跟你細說吧,總之我是多虧了少爺才能安然無恙。”胡靈說著轉身替我們做了介紹,“少爺,這位是白陽義,白大哥。”

“少爺?”白陽義向我看來,目光灼灼,跳動金火,“你拘他出馬了?”

“不,少爺不嫌棄,收我為護法。”胡靈解釋道。

看到白陽義看過來的視線,我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的視線,似乎帶著幾分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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