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怎麼沒看到他們呢?”毛利蘭突然環顧四周問。
“他們?”工藤窪眨眨眼,“你是說元太他們嗎?這次他們沒來,除了我跟柯南,就只有小哀也在。”
“那小哀在哪裡啊?”毛利蘭很好奇的樣子。
“她好像不太喜歡下水,應該在海灘上曬太陽吧。”工藤窪手在眉毛上彎著,眺望過去,“喏,她在那裡呢。”
灰原哀穿著一身黑色連體泳裝,其實還蠻顯眼的。此刻她正一動不動地平躺在洋傘下的沙灘椅上,大白天過出了晚上的架勢。
“喲,該不會是你們兩個臭小子都不陪人家玩,所以她才會那麼消沉吧!”鈴木園子嘲笑般說,“就你們這樣的態度,以後估計很難找到女朋友啦。”
“園子,別說這些,他們還小。”毛利蘭輕聲抱怨。
“小什麼小啊,在某些方面,我看他們懂的比大人都多!”鈴木園子叉著腰說。
確實是不小嘍。
工藤窪劃了下水,“我也遊得差不多了,我去問問她要不要下來玩吧。”
回到岸上。
“大小姐,你這是什麼情況啊,來海邊了多少要下水玩玩啊。”
聽到工藤窪說話的灰原哀直接把頭扭向一邊。
就知道肯定沒有睡著。
工藤窪眼珠子轉了轉,笑道:“該不會,是因為我沒帶你玩,所以生氣了吧?”
“有病。”背對著他的灰原哀冷冷吐出兩個字。
“沒病,特別健康。”工藤窪拍拍自己胸脯,“走,哥帶你去遊一圈。”
灰原哀終於轉過頭,露出特無語的眼神。
“幹嘛?很少有人有這種待遇哦。”
“你能不能改改你這自戀的臭毛病?”
“不能。”工藤窪乾脆跪下來,上半身胸部以上的部位舒服地趴在她的沙灘椅上,這椅子是給成年人坐的,空間很大,躺兩個人都綽綽有餘。
“你為啥不想下水?害怕嗎?”工藤窪抬起腦袋問。
“沒興趣。”
“興趣是可以培養的!”工藤窪挪動身子,湊到她耳邊,“我跟你說,我是特意來邀請你的,給個面子嘛!”
“你需要面子嗎?”
“為什麼不需要?要是被她們知道我在你這裡一而再地吃癟,那我豈不是很丟臉?”
“她們?”
“哦,我們在海里巧遇了小蘭跟園子啦,她們剛好也是到這裡來玩。”
聽到這話,灰原哀直接把眼睛閉上了,“我管你的面子幹什麼?”
“……”好言相勸不行,工藤窪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走吧走吧!”
“鬆手,色狼!”
工藤窪再不是她一句話就能嚇退的小子了,他抓著她的手臂還推了推,“你面對色狼這麼澹定?快點啦,跟我走。幹嘛老是活得跟個老人家似的。”
灰原哀無動於衷,“你喜歡的少女就在下面,來管我做什麼?”
“……吃醋了?”工藤窪遲疑了一下道。
灰原哀沒好氣地轉過頭,“白日做夢!”
“喲喲喲,看樣子,某些小鬼真是一點魅力沒有。我們都在海里遊了幾圈了,他竟然連個女孩子都邀請不到。”鈴木園子欠揍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
“囉嗦。”工藤窪努著嘴翻了個白眼。
灰原哀能是一般的女孩子嗎?
她是塊石頭啊!
“小哀,你一直躺在這裡,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毛利蘭走過來輕聲問。
灰原哀像沒聽到一樣的閉著眼。
工藤窪撇撇嘴,“小蘭姐姐不用管她,她比較高冷啦。”
“是嗎?”毛利蘭看著灰原哀的面色,有些遲疑。
“臉上呈粉紅色,看起來呼吸也比平常急促,該不會是中暑了吧?”柯南突然道。
啊?中暑?
工藤窪在她手臂上輕輕捏了捏,觸感很光滑,好像是有一點點異常的發燙。
“你一個男孩子怎麼可以直接在人家女孩子身上動手動腳?”鈴木園子突然大聲說。
凎!
工藤窪嚇得收回手,灰原哀也在閉眼中不自然地扭頭。
毛利蘭倒沒那麼脫線,她一直擔憂地盯著灰原哀的臉色,“這個天氣,要是中暑就不好了,得快點回去休息才行。”
“那倒也不用,”柯南說,“只要把冰毛巾放在她的額頭、胸口和腋下降溫,待在陰涼處休息,很快就會恢復了。”
“那我去問問哪裡有沒有毛巾和冰塊。”毛利蘭當即說。
看著毛利蘭小跑著離開的背影,鈴木園子忍不住感嘆:“小蘭還真是個大好人。她從小就這麼貼心,誰要是娶了她,真是積了八輩子的福氣。”
“就是說啊。”工藤窪很贊同地點頭。
柯南你小子真是積了八輩子的大德。
“臭小子,你在這裡看了半天,居然都沒發現人家不舒服哦!”鈴木園子用嘲諷的語氣說。
“那我又沒有經驗……”工藤窪說著也有一點點的心虛。
他光顧著讓灰原哀答應自己的要求,沒有注意到她的感受。
不一會兒後,毛利蘭提著一桶冰水過來,桶裡還搭著兩條帶標籤的新毛巾。
“小哀,有沒有好一點?”毛利蘭走到沙灘椅邊上,彎腰關切地問。
照例是得不到回應,毛利蘭也習慣了,她把毛巾沾溼後蓋在灰原哀額頭上,灰原哀牴觸地動了動。
這下子,毛利蘭的動作也變得有些僵硬,“怎麼了,不舒服嗎?”
柯南看不下去了,“我看,這件事讓小窪來做比較好,他們兩個比較熟悉。”
“是啊是啊,小蘭你別管了,這種事情就交給那小子,正好讓他將功贖罪。”鈴木園子語氣不太好,估計也是看不得閨蜜被這樣冷落。
“小窪……你可以嗎?”毛利蘭還是有些憂心。
沒辦法,在她眼中,工藤窪畢竟還是個小孩。
在柯南和鈴木園子不妙的眼神逼視下,工藤窪只得點點頭,“我OK的,你們繼續去玩吧。”
柯南率先走了,鈴木園子和毛利蘭也跟著走開。
工藤窪給毛巾重新換了下水,小心翼翼地給她的額頭降溫。
“我說你啊,幹嘛對小蘭那麼牴觸?她又沒有得罪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