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葉帶著王森離開工廠，再次走了半個小時的腳程，回到外面的公路，
剛要準備打車，手機就響了。
是晴鶴的電話。
其實晴鶴已經不止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了，但因為這兩天因為何心芸的傷勢，他的思緒很亂就一直沒有接。
現在冷靜下來，還是挺愧疚的，旋即接通了電話。
“通了？”
電話被接通後，晴鶴先是愣了一下，才激動道：“我靠，終於打通了！”
“我說大哥，你到底什麼情況，明明是你請我打掩護，結果你自己倒消失不見了，玩我呢！”
“對不起，我之前狀態不是很好。”莫葉道歉。
晴鶴再次一愣，“你在道歉？不對，我沒有打錯電話吧？我看一眼，誒，沒打錯啊。”
莫葉無奈，“說正事吧，我等下還有事，時間不多。”
“正事？”晴鶴頓了一下，“我現在城西警局呢，你要不要過來一下？”
莫葉愕然。
“你覺得我現在的身份適合去警局？”
“當然適合，有我給你打掩護怕什麼。”
“那我過去做什麼，我的下屬都沒事吧？”
“呵呵，他們都沒事，反倒是立了功，被公羊南天放棄的李巖權便是過街老鼠，以往幹過的黑事，死後全被警方挖了出來，真按律法來算簡直萬死莫贖。”
“所以你打我這麼多電話，也是要我過去領獎？陽城好市民？”
“不不不，不抓你已經很好了，你再來領個獎，官方的面子還要不要了，我讓你過來是因為這裡有幾個人想見你。”
“幾個人？誰？”
“你認識的，都是有錢人，陽城十大富豪之二的付家兄弟，還有趙氏集團的老闆趙懷石。他們自稱都是你的朋友，一聽到稻花酒店的訊息就匆匆趕了過來。”
莫葉猶豫了，付家兄弟可以見，但趙懷石……
陳雲虎的案件，陳錦意是被他牽連，他與趙懷石等人越是保持距離，對陳錦意來說越安全。
這也是他回陽城之後沒有找機會聯絡趙懷石的原因。
“所以，他們知道我和你的合作關係？”
“當然不知道。但他們一直在打聽你的訊息，三個大老闆也是急壞了，一直給人家局子施壓。”
莫葉最終搖了搖頭，“這件事以後再說，我暫時還不能見他們。”
說著，他想到什麼，繼續道：“上次和你們說的關於陳決的事情，你上面是什麼態度？”
晴鶴嘆了一口氣，“還能是什麼態度。”
“雖然我相信你的訊息，但終究空口無憑，我們總不能因為你的一句話就把人家給抓起來調查吧，好歹人家現在是陽城第一首富，還是有很大的社會影響力的。”
莫葉聽明白他的意思，挑了下眉，“所以你們現在在等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有進展嗎？”
“當然有！”晴鶴哼笑，“這才是我這麼著急給你打電話的原因。”
“你之前不是說黑羅剎在陽城找什麼東西麼？這句話沒頭沒腦的，我們本來也無從下手，好在暗中調查陳決時，發現他剛好也在上層市場求取東西，好像是一枚古董令牌，價格開出了天價。”
“如果我們沒有猜錯，黑羅剎在找的就是這枚令牌吧？”
莫葉沒有否認，“然後呢？”
“陳決這訊息掛出了挺久的，許多人禁不住天價的誘惑，紛紛上門獻寶，不過似乎都不是他要的，一直沒什麼結果。”
“不過就在昨天，就在有人給他送了一封邀請函。”
“邀請函？”
“嗯，是城內一個不知名的收藏家送的，是一張拍賣會的邀請函，一場明天就會在陽城一家酒店舉辦的拍賣會。”
“據說這個收藏家屆時就會把一個古董令牌的藏品進行拍賣。看陳決的反應似乎就是他們要找的東西。”
“所以，你們覺得到時候來拍賣會的，除了正常的買家之外，來的不只是陳決，還有黑羅剎的人？”
“嗯。這不是我們之前的合作約定麼，一旦發現黑羅剎的蹤跡，便知會你一聲。”
“但你們應該不會在拍賣會上動手吧？”
“當然，屆時來拍賣會的人都是富商豪紳，這些人都金貴著呢，不能出一點意外。所以，我們打算讓人假扮成買家，在陳決手中搶下令牌。有了誘餌，還不怕老鼠跟著換地方麼。”
莫葉表示贊同，“如果你們演技過關的話，這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
晴鶴忽然有些為難，“但是……我們沒有錢。”
莫葉：……
他突然明白對方打電話給自己的目的了，什麼合作約定，都是狗屁。
他想掛電話了，晴鶴見他沒說話，預料到了什麼，連道：“莫葉，你想想你那些被陳家被黑羅剎所連累的朋友，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難道你真的能放棄給他們報仇嗎？”
莫葉直接拒絕了對方有道德綁架嫌疑的話語，“我也沒錢。”
意外的是晴鶴沒有再糾纏，幽幽嘆了口氣，“唉，你沒錢我們也不能勉強你。算了，我們去找陳錦意聊聊好了，聽說她和付家兄弟也有合作，只要能幫你翻案，想必他們肯定不會吝嗇腰包的。”
“等等！”
這次輪到莫葉怕他掛電話了，急忙叫住了他，在意地問道：“她現在怎麼樣？”
晴鶴哼然一笑，“放心，除了行動被限制之外的，她吃得好，住得好，最重要的是很安全。不只是她，你的家人我們本來也打算派人暗中保護，不過很快就發現有些多餘了，你自己好像就有安排。”
莫葉知道他說的人是公司的安保，也就是前靈河的人。
這是他從對付孫家開始就有的防備，倒不是知道自己會被誣陷的未雨綢繆。
倒是對於陳錦意，他才恍然，難怪一直沒被保釋出來。
現在想想，他是感激的，不然出事的恐怕就不只是何心芸了。
“你把電話給付家兄弟他們吧。有什麼經濟上的需求，我都可以讓他們配合你，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
“這件事既然捲了他們進來，就必須保證他們的安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