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開始解的是莫欣選的幾塊石頭，和上一個顧客一樣，大幾千選的十幾塊石頭全軍覆沒。
解石時，切開一次層皮能見到好的種水綠色被稱為擦漲。不過擦漲不算漲，只有真的切開石頭，切漲才算是真的漲。
可惜莫欣選的石頭連綠色都沒見到。
圍觀的石客們表情平平，倒也不意外。
畢竟這能運到石場來賣的原石，大部分都是被有專門看石的大師挑剩下的邊角料，本身已經沒什麼價值，真正好的石頭都已經送到專門的賭石會場標了天價。
能在這裡撿漏一夜暴富的石客都是撞了大運的，和中彩票沒啥區別。
莫欣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更享受是體驗這種賭石的感覺，沒有怎麼失落，若是有，也就因為自己的石頭沒有見到綠色。
接下去要切的是莫葉選的三塊石頭，全都拳頭大小。
不過光看石頭的表面，有些懂一點門道的時刻就已經在搖頭了。
這三塊石頭的皮料結晶粗大，縫隙也大，一看就是出不了綠的廢石，和河邊撿的鵝卵石差不多。
因此他們也看輕莫葉兄妹很多。
兩個小年輕一看就是來場口遊玩湊熱鬧的，這裡的攤主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冤大頭。
似乎已經料到了解石的結果，有些石客伸了個懶腰，準備離開了，有這時間在這裡切廢石不如多去其他攤位逛逛，沒準還能撞大運。
呲……
隨著機器的切割，莫葉三塊石頭中的第一塊被切開一個視窗，用手沖洗之後無論是攤主還是解石的師傅都是一怔。
他們原本也都認為這是一塊廢石，但卻在這一面視窗上見到了一抹綠色。
“竟然擦漲了？”
一時間，所有邁腳準備離開的石客都停下了腳步，訝異的回頭，一臉意外。
這種廢石竟然還能見綠？
真有意思。
解石師傅把石頭拿到莫葉近前，拿過兜裡的手電仔細觀察了一番才道：“小夥子，你這綠色似乎是糯種玉，但是質地不是很好。”
他看向莫葉，“這塊石頭你還要繼續往下切嗎？”
不待莫葉回答，他先沒忍住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小夥子原石擦漲容易，切漲可就難了。很多人在第一刀見了綠，第二刀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這塊石頭要是就此打住賣給其他石客，價格可以翻個幾番，你們之前切沒幾塊石頭的錢就回來了。”
一語出，周圍的時刻頓時紛紛起鬨。
“小子，別慫啊！”
“都見綠了哪還能聳，再一刀可就幾十萬到了，要是賣了被別人切出來，後悔死你。”
“哈哈，小子你要是實在不敢，就把石頭賣給我來切，老子願意出雙倍價格！”
“……”
莫葉掃了那群石客一眼，冷淡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繼續切了？”說完便看向了身前的解石師傅。
“師傅，麻煩你了。”
解石師傅點了點頭，拿著石頭轉身。
該勸的，他已經勸過了。
見狀，以為莫葉年輕氣盛被其他石客激將了，攤子老闆樂呵呵的笑了，立即恭維起來，“老闆，有魄力！等下發大財！”
作為一個老油條，他不怕客人在自己的石頭裡開出好玉，就算開出來了，也會有很好的宣傳效果，讓更多的石客來購買他攤子裡的石頭。
所以只要這石解了，他怎麼都不虧。
“哥。”
莫欣也以為莫葉被激了，擔心的捏了一下他的手。
莫葉看到她有些緊張的小臉不禁笑了，“放心吧，就算那群人什麼都不說，我也會繼續解的。而且，我們買石頭的時候不就做好了全部虧損的心裡準備嗎，沒事的。”
莫欣乖巧的點頭。
她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自己心甘情願虧錢和被客人當傻子看熱鬧虧了錢可不一樣，她容不得自己老哥受一點委屈。
莫葉的目光重新回到瞭解石師傅的手上，看著那塊石頭一點一點被切開，嘴角微微彎起。
石頭賣了翻幾倍價格也就幾百塊，他當然更願意用這塊石頭來驗證自己的猜想。
幾分鐘時間很快就過去。
解石師傅在石頭上後續切了好幾刀，可惜從第二刀開始綠色就消失了。
果然如石客們常說的，賭石就是一刀窮一刀富。
的確如他們的眼光所看到的，這塊石頭就算帶了點綠，也不過是帶了點綠的廢石。
至此，除了攤販老闆一臉虛假的可惜之外，其餘石客幾乎都在幸災樂禍，有一眼沒一眼的打量著莫葉的表情。
幾刀下去小一千塊沒了，他們都想從這個一激就上鉤的愣頭青臉上看到懊悔的神情。
可惜他們都失望了。
莫葉的表情很平淡，似乎這一塊石頭有沒有出玉都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這讓一些心思狹隘的石客愈發鄙夷。
臭小子裝大老闆對錢雲淡風輕呢？
要是你一身行頭都穿的是名牌，一塊手錶就是大幾萬的東西也就算了，全身地攤貨的鄉巴佬也不知道在裝什麼。
莫葉沒有理會這群人的目光，而是抬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微微出神。
看來能和他體內閻羅氣有反應的原石，的確是因為內部含有玉石的成分？
他挑的三塊原石和體內閻羅氣的反應大小各不相同。
這一塊已經切掉的是閻羅氣反應最小的，很微弱，如果不是他剛巧注意到，險些就忽略了。
剩下兩塊按照順序會依次大一點。
解石師傅從他這裡得到示意後，開始繼續解石。
跟著是三塊中的第二塊。
皮料依舊不被其他石客看好。
顏色不對，結構粗大，裂痕還是很多，全都不是能出玉的條件。
不過這也不能怪莫葉，攤主一天的生意都不錯，到了晚上原石很多都是挑剩下的，也就都是這樣的成色，好在晚上來湊熱鬧的冤大頭也不少。
隨著解石師傅操縱機器嫻熟的刀法，第二塊石頭的視窗也被開啟。
隨著水槍沖洗過後視窗露出來的綠色，在場的人，除了莫葉之外都是一呆。
臥槽，又擦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