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綠有點像馬牙種的玉。”
隨著解石仔細確認後說出的結果，莫葉的第二塊原石被確認再次擦漲。
圍觀的石客們一下子不約而同的匯聚到莫葉的身上，從原先的譏諷和鄙夷變成狐疑。
接連擦漲，這小子到底是運氣好，還是真的有點本事？
這次連解石師傅都多看了莫葉一眼。
陽城是港口城市，國外很多的貨都會從這裡經手，所以這場口開出什麼玉都不稀奇。
可就算馬牙種的玉上限被糯種玉值錢，也不是那麼好選的，尤其是在一堆成色這麼差的原石中接連擦漲。
“繼續切嗎？”
他照例再次詢問莫葉，不過沒有再勸說什麼。
莫葉點頭，“當然。”
這次除了莫欣懵懵懂懂一臉好奇之外，輪到石客們緊張了。
“這次該不會真的切漲出玉了吧？”
“不可能，哪有那麼容易出玉！老子在這場口混了好幾年都沒出過。”
“一群白痴瞎猜什麼，一個運氣好的愣頭青而已，他要是能出玉老子直播倒立拉粑粑。”
“……”
然而，隨著解石師傅第二刀下去，原石中的綠色並沒有消失，反而範圍更大更濃郁了。
剎那間，圍觀的很多人都是心臟一抽，表情均是凝固了幾分。
竟然……真的出玉了！
又是幾分鐘過去。
隨著解石師傅小心地將原石上的邊角料剔除乾淨，留下一塊兩指粗一指厚的玉石。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他將玉石交到了莫葉的手上，臉色頗為可惜，“這塊馬牙種的個頭還可以，但是成色太差了，顏色過黃，透明度也太過渾濁，別說翡翠，在玉中都是下等的，值不了幾個錢。”
莫葉看了看手上的玉石，不在意笑了一下。
這道理他懂，同樣大小的玉石隨著成色和質地不同，價格可以天差地別。
好在他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來賭石，不然還真會失落一下。
倒是莫欣在一旁很是可惜，看別人反應那麼大，她原本還以為這塊玉很值錢呢。
“那這塊玉值多少錢？”她對著解石師傅忍不住好奇詢問。
解石師傅被問老臉一頓，旋即失笑，“這麼說吧，小丫頭。你要是願意請師傅好好雕琢它，那就還值大幾百塊，如果你就這麼放著，那在家裡的魚缸裡養魚其實也挺不錯的。”
莫葉失笑搖頭，“師傅，第三塊石頭麻煩你了。”
解石師傅看了他一眼後，點了點頭，轉身回去工作。
這一次，圍觀的石客們議論聲少了很多，氛圍也大不相同，少了很多對莫葉的嘲諷。
他們這次真的是準備看熱鬧，而不是看笑話了。
有人已經在喃喃自語，在莫葉和那塊原石上來回打量。
這次不會還能切漲出玉吧？
呲……
隨著解石師傅的機器切過，原石視窗上一抹比之前都要明顯的綠色再次躍然於石客們的眼中。
竟然真的又出了！
驚呼聲頓時此起彼伏。
這一次，他們徹底震驚了，對莫葉的目光再也不敢有絲毫不敬。
一次是運氣，二次也是運氣，那三次呢？
在一堆皮料好的原石中挑一塊來切漲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在一堆廢石中跳出來的石頭，連續三塊都能見綠，這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了。
他們並不覺得莫葉過於年輕，因為在賭石這一行中眼力為王，衡量一個石客是不是賭石高手和年齡外表沒有任何關係。
其實，這一次就連莫葉自己的目光也是期待的。
因為這第三顆原石是他體內閻羅氣產生反應最大的一顆。
切完後視窗後，解石師傅的臉色也閃過驚色，因為這一次視窗呈現的綠色質地比前兩次好很多。
他說道：“這一次和第一次一樣應該是是糯種玉。”
得到莫葉的許可後，他準備切第二刀。
不過還沒繼續重新啟動機器，石客那邊就鬧開了。
“師傅，等一下！”
“你快住手！”
“別動！”
在解石師傅錯愕的目光中，好幾個石客爭先恐後的跑到了莫葉的身邊，均是諂媚奉承的笑容。
“嘿嘿，兄弟，你這石頭可不能再切了！”
“賭石風險太大了，一刀有綠，再一刀可能就什麼都沒了，石頭也不值錢了。不如讓我來幫你承擔在這個風險吧，我願意出你買石頭五倍的價格，你把石頭賣給我吧？”
這人的話剛說完就被另一個石客頂開了，“好兄弟，你別聽他忽悠，我願意出八倍的價格，你賣給我吧！”
“我出一千！”有人直接掏出了紅紅的票子遞到莫葉的面前。
莫葉看得心中發笑，這態度可和他切第一塊石頭時的反應截然不同呢，知道石頭出玉的機率大了，一個個也不看笑話了，恨不得自己來切。
可惜他雖然是個窮逼，但也沒到為一千塊折腰的地步。
“師傅，繼續吧。”
他直接無視了這群人，對著解石師傅再次開口。
“好。”
解石師傅再次啟動機器，第二刀隨即落下。
下一秒周圍人群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不僅莫葉一臉意外，就連他身邊的那群石客都錯愕當場。
因為原石上的綠色消失了。
這第三塊最讓人期待的原石並沒有出玉，直接就‘垮’了。
莫葉微微皺眉，難道他之前的猜測全是錯的？
原石和閻羅氣反應的大小和裡面有沒有藏玉沒有任何的關係？
之前兩塊原石出綠只是巧合？
這一刻，顯然不僅他覺得是巧合，身邊的石客們也是這麼覺得。
各自慶幸地鬆了一口氣，諂媚的表情蕩然無存，也不管莫葉能不能聽到他們的話語，嘲諷了起來。
“唉，還以為真是個賭石的高手呢，合著都是運氣好罷了。”
“還好這傻子是個貪b，差點就白瞎了老子一千塊錢。”
“哈哈哈，你也別這麼說嘛，花幾百塊錢當了這麼久的顯眼包，這小子也不虧不是。”
“……”
同一時間，解石師傅仔細的打量了手上被切開的原石。
石頭的確是‘垮’了，綠色切沒了，但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總覺得莫葉不是憑運氣挑選的這三塊石頭。
想著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把手上只剩拇指大小的邊角料放機器上又切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