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倒或者退出紅毯就算獲勝?

眾人均是一副瞭然的表情。

這遊戲還真是一場比鬥,老爺子的愛好還是很好猜的。

“我先來!”

賓客們頓時躍躍欲試。

倒不是覺得居白這個近乎兩米的大塊頭很好欺負,而是規則擺在那裡,誰先擊倒誰獲勝,出手慢的人很可能還沒出手就輸了。

最先上臺的是一個穿著藍色西裝的青年,同樣體型壯碩,和居白比起來都不遑多讓,肌肉將西裝都撐得滿滿的。

這個青年顯然不是和陸震等人一樣是被賓客特意請來的古武武者,是賓客本身。

他雖然沒有看懂邀請函上的門道,但此刻一點都不沮喪。

那群白痴花重金請什麼武者來有什麼用,還不如他直接搶個出手的機會,只要他將這個居白的小子擊倒,再多的武者都是擺設。

他的手上還握著一根不知道從哪張桌子上拆下來的黑色鐵棍,對著公羊南天嘿嘿一笑,“老先生,您說過什麼手段都能用的吧,我這可不算犯規。”

公羊南天臉上笑容不減,“是的,什麼手段都可以,而且我會限制他不能使用任何工具。不過晚宴畢竟時間有限,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

在座的賓客除了莫葉和陳錦意之外,對古武的理解都停留在電視劇裡看過的那些花拳繡腿的階段,聞言都沒有為自己第一時間派人上去感到懊惱。

五分鐘的時間可不算短,還不限制手段。

怎麼看,他們都覺得這場遊戲剛開始可能就要結束了。

那可是鐵棍,砸在人身上怎麼受得了。

公羊暖玉換鋼琴曲目了。

以她的琴聲為限,一曲剛好五分鐘。

琴聲開始剎那,西裝青年客氣的面容瞬間變得陰厲,顯然也是個經常打架的狠角色,掄著鐵棍衝向了紅毯中心的居白。

鐵棍在半途舉起,毫不猶豫地砸向了居白的面門。

然而居白卻像是呆住了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躲避的意思。

啊!

賓客們嚇到了。

彷彿看到了居白下一秒腦袋開花的畫面,不禁驚呼。

嘭!

沉悶的敲擊聲夾雜在鋼琴曲間,在大廳迴盪。

下一秒,賓客們再次震驚當場。

因為西裝青年全力揮下的鐵棍正中了居白的額頭,但是他的額頭看起來沒有任何傷勢,反倒那根鐵棍詭異得砸彎了一個弧度。

“這,這怎麼可能!”

西裝青年更是呆滯,一副見詭的表情,木訥的看了看居白的額頭,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彎曲成問號的鐵棍。

在這時,居白也動了,伸手拿過了鐵棍。

咿呀。

鐵棍被他輕鬆掰直,遞了回去,“還要繼續嗎?”

西裝青年:……

他雖然被驚到了,但並沒有輕易放棄,又惡狠狠的給居白來了幾棍,砸在身體各處,彎成不同的形狀。

不過都被居白貼心地掰直遞了回來。

旁邊這麼多人看著呢,西裝青年努力使自己保持著笑容,笑得也比哭難看。

這tm還怎麼打?

這到底是什麼邪術,人怎麼可能跟鐵一樣硬。

倒是站在賓客後方的古武大師們看出了一些門道,表情各異,“這刀槍不入的硬氣功,公羊家真不愧是古武傳承世家。”

即使不是第一次見到居白的實力了,陳錦意還是感到了震撼,龍國古武和她以前學習的防身術完全就是兩個概念的東西。

她在意地看向站在身後不遠,以外家螳螂拳聞名的陸震,確認道:“陸大師,這個人您有把握嗎?”

陸震依舊是一副冷傲的面容,淡淡回應,“公羊家的硬氣功的確不容小覷,我的螳螂拳雖然是外家拳,但走的不是大開大合的路數,未必能突破他的防禦,好在規則還有紅毯為限,也許還有機會。”

“不過……”

這陸震是陳錦意花了重金邀請的。

陳錦意聽著他的話,才稍稍緩口氣就又立即被吊了起來,“不過什麼?”

這次不待陸震回應,站在距離不遠的陳決便忍不住得意看了過來,得意道:“不過陸震大師等下可就不是幫你出手了,而是代表我陳氏集團。”

陳錦意聞言蹙眉,意識到了什麼心中一冷,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立即看向了陸震。

陸震避開了她的目光,“不好意思,陳小姐。”

“其實在你邀請我前一個小時,我已經答應了陳雲虎的邀請。”

陳錦意的臉上沒有流露慍色,只是話音冷了下來,“既然你已經答應他們,為什麼又答應我?”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知道你也會來邀請我,在我答應他們時,假意答應被你僱傭也是他們的合作要求之一。”

“對不起。”

冷冰冰的道歉之後,陸震便毫不猶豫地走向了陳家父子,只剩東良平一個人站在原地有些尷尬。

莫葉雖然沒有表態,但目睹了整個過程,掃向陳家父子的目光轉冷。

陳家父子本在彈冠相慶,被這目光不約而同地嚇得笑容一僵。

陳雲虎乾笑道:“莫葉,伯父我怎麼說也和上一代白無常交好,對你也一直抱有善意,且這是我的家事,你總不好干預什麼吧,不然有些說不過去了。”

莫葉的目光還是發冷。

但白無常三個字令他欲言又止。

這個神秘的女人消失有一段時間了,說的是上一代白無常的淵源,可用價值一億的珠寶為敲門磚,他不信這事事算計的女人,會只是讓他交好陳家那麼簡單。

只是到現在,他也沒看出什麼陳家除了有錢還有其他特別的地方。

這女人到底有什麼用意?

他收回了目光,弄清白無常的用意之前,如果不是必要,他暫時還不想對陳家大動干戈。

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就允許陳錦意白白受這份欺負。

“泠鳶呢?”

他看向陳錦意柔聲問道。

這陸震是不是古武大師他不知道,但對付臺上的大個子的話,泠鳶絕對綽綽有餘了。

不曾想這一問,反而讓被背刺的陳錦意沒忍住難受的心緒,流露失落之色。

“我在請這陸震之前就問過她了,但她直接拒絕了,說對晚宴沒興趣,給錢都不願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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