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和父親斷絕關係，所以才要這麼辛苦地賺錢吧？
注視著眼前這個工作狂，霍錦城心疼地皺眉。
“霍老師，喝點水吧？”
錄音助理很體貼地接過一杯礦泉水遞過來，霍錦城道謝接過。
沒喝。
走進休息室，輕輕掩上門，將水放到林向晚手邊。
關注於螢幕上的合同和電話裡的內容，林向晚根本沒意識到是他，抬起一隻右手接過去，送到唇邊喝了一口，利用打電話的間隙，她轉臉回他一笑。
“謝謝你啊！”
當然，這笑，這謝都不是針對他的。
林向晚只當成是錄音助理，看到站在身邊，唇角彎著一抹笑的霍錦城，她一口水灌進氣喉，咳得一聲噴在霍錦城的襯衣上。
她一陣尷尬，張著嘴，捏著杯子，水珠從唇上滑下來，掠過下巴。
“慢點！”
霍錦城低笑一聲，手伸過來輕輕幫她抹掉那滴水珠。
林風晚呆怔幾秒，反應過來的時候，霍錦城已經把手指從她下巴上移開。
面板上，依舊有他留下來的觸感，像是在她下巴上燙了一個印兒。
林風晚看不到自己的臉，不過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臉有點熱。
“晚姐？！”電話那頭，是公司策劃部負責人的聲音，“你怎麼了？”
“沒事兒！”
斜一眼霍錦城的表情，林風晚很有一種，將水帶杯子甩到他臉上的衝動。
笑？
笑什麼笑！
一隻手帕遞過來，她沒接。
裝什麼紳士啊！
將水杯摞在桌子上，林風晚用手背抹了一把臉，繼續自己的工作。
“好……那就改到27%……”
霍錦城不氣不惱，彎下身來，左手撐住她的椅背，右手捏著手帕，幫她拭掉臉頰濺到的水珠。
林風晚火了！
“你有完沒完？”
電話那頭，無辜躲槍的劉總監：“晚姐，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是為了公司……”
林風晚用力敲一下回車，鍵盤連鍵，剛剛打好的合同全沒了。
胸口裡，那股壓著火幾乎要爆炸。
林風晚努力控制著情緒：“劉總監，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我這手頭有點事兒，晚點再打給你！”
她抬手抓住手機，握著拳頭從椅子上站起身，將手機摔在桌上，側臉對上霍錦城的臉：“你到底想怎麼樣？”
霍錦城深吸口氣，語氣深情：“晚晚，我知道，當初我有很多事情做的不好，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林風晚冷冷地打斷他：“道完了？”
“我知道一句對不起解決不了所有的問題，那時候我太年輕想得太簡單。我是太關注於工作，我以為只要我努力賺錢，有能力養你了，我們就可以擁有未來，然後……”
“未來？”
林風晚笑起來。
起初是低笑，隨後就笑得全身顫抖，人都彎下腰去，彷彿是聽到她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最後，把眼淚都笑出來。
忍住笑，她深吸口氣。
“霍錦城，以前我發現，你他媽的比我想象的還渣，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林風晚深吸口氣，猛地抬起右手，照著霍錦城的臉就是狠狠一巴掌。
愛之深，恨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