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裡的人,休息得早,

可同樣也是起得早。

一大清早,公雞打鳴,陽氣破曉,古井村裡已早早升起裊裊炊煙......

遊一凡一夜未眠,自從修煉武功後,他已很久沒有睡覺的習慣。

通常都是以修煉代替睡眠,修煉後精力充沛,頭腦清明。

只是偶爾小憩一二個小時,保留著身為人的基本習慣。

但很快,遊一凡發現到古井村今天的氣氛,非常不對勁,有一股緊張氛圍,開始在他們這些滯留遊客間,如病毒般快速蔓延開來。

昨晚居然有很多人,都曾半夜聽到一個女人來敲門,問雨停了,有沒有見到她的孩子,滯留的三十來人裡,居然有五六個人都碰到了這件怪事。

有人回答,“可能雨大,小孩進山躲雨了,你進山找找”。

可也有一部分人回答“沒見到”。

而回答沒有見到的人,正是後來進村尋求幫助的那批自駕遊遊客,他們恰好沒有聽到村長所講的那段詭異故事。

此時,大家一大清早就圍聚一起,正是在商量這件事,不過大家都一致猜測,這肯定是有人晚上惡作劇。

有人開始在隊伍裡追問,是不是有人惡作劇,故意作弄大家,現在站出來解釋清楚這件事,大家不會責備他。

卻一直沒人站出,大家都矢口否認是自己惡作劇。

“你,你們有誰有開門,看到過那個...女人嗎?”忽然,一個聲音柔弱響起,是那名女主播小魚兒。

她昨晚也碰到了這件怪事,直接嚇得尖叫,根本沒有回答那女人的問題,直接跑回房間擔驚受怕了一晚,整整一夜沒睡好。

此時的她,氣色很不好,臉色蒼白,全身冰涼,不時發出幾聲咳嗽,身上裹著厚厚幾層衣服,依然手腳冰冷得瑟瑟發抖。疑似是昨晚受到驚嚇外加凍出感冒,伴隨有低燒症狀,現在才剛吃下那幾名自駕遊遊客遞來的感冒藥,藥效還沒上來。

“大晚上的,人生地不熟,誰會擅自開門。”

大家都搖頭說沒開門見到那女人。

就在大家相互猜忌之時,村長帶著幾位村中老人,居然行色匆匆的跑來找大家,村長與那幾位老村民的都是一臉凝重和緊張神色。

大家一看到這樣的臉色,心裡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下,立馬有種不好預感........

果然,村長一來就問大家,你們誰昨晚碰到一個女人敲門,問有沒有見到她走失的孩子?

然後急聲追問大家,都是怎麼回答問題的?

原來,不止是滯留遊客中的那五六人,昨晚碰到了怪事,這件事已經蔓延到全村,一早上就有很多村民找上村長,說昨晚有個女人敲門,問雨停了,有沒有見到她的孩子.........

幾乎全村有一半人,全都經歷了相同的事。

現在村民們已經人心惶惶,因為有人開門看到了那個女人,一時沒往村裡只有老一輩還會偶爾講起的那個故事上想,於是就回答了沒見到。

但並不是村裡的村民。

如果真是同村村民,每天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村民們,肯定都會認識。

而唯一不認識的....只有被困村裡的遊客。

所以村長打算來召集大家到宗祠集合,讓村民們辨認下,是不是他們這其中一人,故意惡作劇,捉弄大家。

聽完村長的話,一眾人全是有些頭皮發麻了。

想不到居然是蔓延了整個村子.........

在村長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又有那名鄉村巴士司機在雙方之間溝通協調,一行人成群前往村裡宗祠自證清白,同時也是為了儘快找出那名惡作劇者。

遊一凡自然也在人群裡。

全程他都是沉默不語,有村民看到了那個女人,如果排除了村民惡作劇,村民們懷疑上是他們,的確是合乎情理。

畢竟只有他們這些外來者,村民們才會不認識。

所以在事情未明瞭之前,遊一凡沒有妄自揣測某個人。

也沒有妄自去袒護誰。

只要去村裡宗祠,一切就都能水落石出了。

一群人來到宗祠時,只見這裡早已密密麻麻圍了許多人,宗祠外幾乎已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當看到遊一凡他們這些寄宿在村裡的外來者前來時,村民們的眼中,開始多了一些東西。

有冷漠,也有憤怒,其實這就是人心的猜忌........

當遊一凡他們進入宗祠時,只見宗祠內已有幾名村裡最德高望重的長壽老人,被人小心攙扶著坐在太師椅上,秉持公道。

“老頭子我厚著臉皮,讓村長為你們帶來了被困在我們村裡的遊客,你們現在來好好認認人,看清楚每一張臉,老頭子我希望你們不要玷汙了我們古井村的聲譽,不要汙衊了任何一個好人。”

“如果有誰敢妄自冤枉一個好人,人在做天在看,宗祠裡位列的各位先人,都在看著你們的一舉一動。”

一名滿臉老人斑,百歲高齡的顫顫巍巍老人,在兩名後輩的小心攙扶下,拄著柺杖從太師椅上站起,聲音依舊鏗鏘,洪亮道。

從這名老人身上的氣勢,足可見他就算年輕時在古井村,定然也是地位不凡。

辨認環節很簡單。

所有女性一字排開,接受村民們的辨認,然而,居然沒有一個人符合。

有村民不放心,又反覆確認過幾遍,確實是沒有一個人符合。

甚至他們連所有男性,也都一一排查,都不是昨晚見到的那個女人臉,反倒是有村民說昨晚那個女人的臉色,就像女主播小魚兒一樣蒼白沒有血色。

他們還特地仔仔細細確認過女主播小魚兒,直到最後才都搖頭,確信不是女主播小魚兒。

根據村民們的描述,昨晚那個女人,看年齡大概在二十七八歲左右,女主播小魚兒才剛大學畢業的青澀小丫頭,太年輕了,不像那個女人。

“確認完了?”

“確信不是這些被困村裡的遊客?”

“那你們是不是還忘了一件事,欠他們一個無辜被冤枉的道歉?”

那位百歲老人,環視一圈村民,秉持公正道。

村民們面色羞愧,向遊客們紛紛道歉。

大家被冤枉的憤懣心情,這才稍稍好轉了些,但問題一下進入死衚衕,昨晚那個女人,既不是村民,也不是遊客,那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外界的路,也已被泥石流中斷,外面的人根本就進不來這座深山裡的小山村。

如果不是他們中的人,

那麼會不會是…那個詭異故事裡的女人,重新回到古井村了?

可為什麼這個女人沒有蒼老?

是年紀輕輕的二十七八歲?

一時間,人心惶惶,恐慌氛圍在人群裡快速蔓延。

人群中,遊一凡凝眉沉思。

他昨天晚上,一整夜都在修煉,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那個女人...究竟是不是又是一起靈異事件,還是有人的故意惡作劇,他還無法過早下定論。

除非...那個女人找上他......

一個小時後,村長和司機,找上了遊一凡他們,村長語重心長叮囑他們,晚上儘量不要出門。

與之同時,他們開始發現,村裡家家戶戶的大門外門框之上,居然都用紅繩倒吊一隻活公雞。

家家戶戶都是一副非常緊張的樣子,就連遊一凡所寄宿的那對老夫婦,同樣也是在家門口倒吊一隻公雞。

“李叔、周嬸,這個是?”遊一凡目露疑惑不解,看著被紅繩綁住兩腿,在門框上兇勁撲騰的大公雞。

“我怎麼見大家都在門外綁了一隻公雞?”

周嬸是位典型的樸實,普普通通農村婦女,臉上刻滿了飽經風霜的歲月痕跡,佈滿了很深皺紋,周嬸朝遊一凡親切道:“是村長剛才帶人,挨家挨戶通知我們,說是讓我們在門口掛一隻公雞。”

按照周嬸的說法,公雞在農村裡是守門辟邪的神物,公雞能辟邪,使妖災群惡不能為害,魑魅鬼類自然伏退。雞最能壓邪。

自古以來民間就一直認為,雞是逐陰導陽的祥瑞之物,陽出雞鳴,雞被古人稱為太陽之精,又有“雄雞一唱天下白”的說法。

這就是為什麼在傳統殯葬、法事中,時常能看到有人用雞血驅邪。也有喪事土葬時,棺材入土前,孝子要先準備一隻公雞,然後拋入墓穴-裡,如果雞撲騰翅膀飛出墓穴,說明墓穴-裡的邪氣已被驅走,棺木可以安心下葬。

但也有另一種說法,說是雞是毒蟲蛇蟻的剋星,事先將雞拋入墓穴-裡,是為了驅趕走墓穴-裡的毒蟲蛇蟻,以便讓抬棺人下入墓穴,不被毒蟲蛇蟻蟄咬到。

如此種種,都足以可見,雞在農村中的守門辟邪神物的地位。

聽完周嬸的解釋,遊一凡不由皺眉思索。

村裡的人,是已經知道了什麼,提前作準備?

還是說,只是一次簡單的農村迷信活動,只是圖個心理安慰,穩定住村民們的情緒?

遊一凡一邊思索,一邊幫周嬸分擔些農活。

一天過去,山路還是沒有打通,一行人被困古井村,又過去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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