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而今晚的古井村,格外靜謐,連家狗犬吠聲都似一下消失,整個山村都是靜悄悄,宛若黑夜沉淪下的荒廢古村。

白天的人煙足跡,一到晚上卻一個也見不到,家家戶戶早早就已緊閉門窗,村裡再也看不大一個閒逛的人影,天地才剛擦黑,整個村子就已是一片死寂沉沉。

以往在天色剛黑的這個點,依稀還可見竄門聊天的村民,務農晚歸的村民。但今天,卻早早就見不到人影。

所有人一到晚上…天黑,別出門。

李彭是古井村的一位村民,他承包了一片養殖場,所以每次回到家,他的身上總帶著雞屎臭味,尤其今天的生意格外好,為了逮到那些難抓的山雞,讓他身上沾染了不少雞屎。

雞屎比牛糞、豬糞還臭,如果回到家後不盡快洗澡,清洗衣服,身上會留下怪味,能連續好幾天都散不乾淨。至於衣服,放個幾天時間,基本就要扔了,已經洗不掉雞屎那股發酵發酸的怪味。

李彭如往常一樣,從養殖場回到家後,打算洗澡洗臉時,卻發現今天的水壓特別低,出水量非常小。

李彭看了看窗外已經完全暗下來的黑夜,想著不如去院子裡打井水洗澡。

可就在臨出門前,他腦海裡不由浮現出一幕,他昨晚不止開門看到了那個女人,還回答了那個女人的問題,他回答的答案是,沒有見到……

不過李彭從來就不信邪,他一直都覺得昨天是有人惡作劇,更何況他只是出門到自家門前的院子裡打些井水,於是他膽大的開門,走向了院子裡的井水方向。

李彭開門的動作,驚動到掛在門上的公雞,公雞立刻一陣撲騰,從喉嚨中發出咯咯叫聲,在漆黑夜色下帶著幾分瘮人的陰森森。

“再吵,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宰了,燉人參雞湯喝。”李彭兇狠的瞪了眼。

隨後,李彭走到井水旁,開始放下鐵皮桶打水。

噗通。

鐵皮桶落入井裡的聲音。

然後李彭抓著繩索,開始往上升。

嘩啦,夜下黑漆漆的井水,倒進一旁的塑膠水桶,李彭繼續打第二遍井水。

嘩啦,井水再次倒入腳邊的塑膠水桶裡,就在李彭還要繼續打井水時,忽然,滴答,一聲水珠滴落地面的響聲,李彭一愣,鐵皮桶裡的水已經倒光了啊?

忽然,滴答。

水珠滴落地面的第二聲。

滴答…第三聲。

周圍一片靜謐,又是萬籟俱靜的黑夜,這水滴落地的聲音尤為清晰。

李彭這時才驚覺,這水滴聲音不是從他手裡的鐵皮桶傳來,而是從他身後方向傳來的。

李彭背後一寒,趕忙轉頭看向身後。

朦朧的毛月亮下,在他房子視窗前,居然照耀出正站著一個黑色人影。

“誰!”

“是誰站在那裡!”

“是不是哪個不開眼的小毛賊!”

李彭怒氣衝衝就要衝過去,可才衝到一半,他卻遲疑停下了腳步。

“是你。”

“你是昨天那個女人。”

然而李彭很快發現到不對的地方,昨晚那個女人明明全身衣服乾燥,可今晚的這個女人,卻是全身衣服溼透,水滴順著溼漉漉的烏黑長髮和裙子,正滴滴答答的不停滴落地面。

腳下站的地方,已經溼漉了一片。

這個全身溼漉漉的女人,一動不動站在李彭家的窗戶外,臉朝向視窗,似乎…這個女人正在往窗裡偷窺。

“你到底是誰……”李彭喝問,但那女人依舊站在他家窗外,正默默看著窗裡,一聲不吭,人也一動不動。

“說話啊,你,你到底是誰……”

“我都說了,我沒見過你的什麼孩子……”

哪怕李彭膽子再大,此刻,空曠無人,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面對這詭異場景,李彭也感到有些頭皮發麻了。

此時,李彭似乎隱隱有些看到,溼漉漉的夏天薄裙下,那個女人的背後,似乎有紋著一個刺青。

隱隱約約,好像是刺青著一個墓碑?

視線不清下,很容易造成視覺錯覺,以為那是個揹著墓碑的女人。

不知為什麼,當看到女人背後的刺青時,他心底止不住的好奇,想要努力靠近去看清那是什麼……

就在這時!

喔,喔,喔,李彭掛在大門上的公雞,突然劇烈撲騰……

第二天……

天才剛剛發亮,還在睡夢中的村裡所有人,就被驚慌失措的吵鬧聲音,還有一陣吵雜腳步聲驚醒。

有人連忙跑出去打聽。

昨晚居然有兩個村民失蹤不見了,無一例外,家裡的門大開!!

一大清早就有這麼大動靜,自然是驚動到了所有人。

人們出去一打聽,

昨晚居然有兩個村民失蹤不見了。

一人是李彭,今早有村民發現他家的大門大開,後來才發現到李彭居然失蹤消失了一夜。

第二人,則是另一位馬寡婦家。

也是失蹤了一夜。

李彭和馬寡婦,都是獨自一人居住,二人的離奇失蹤都是第二日,天亮時才被村民發現的。

但是馬寡婦的失蹤,卻透著些蹊蹺。

遊一凡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原來馬寡婦昨晚掛在大門上的公雞,居然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之所以說是透著些蹊蹺,是因為李彭失蹤了一夜,他掛在門框上的公雞卻一直好端端。

唯獨馬寡婦家的雞消失,地上連跟雞毛都沒有,就像是…有人解開了馬寡婦門上的雞,然後再刻意清理掉所有痕跡般的乾淨。

但當下村民們最為緊張的,還是昨晚連續有兩位村民神秘失蹤的事。馬寡婦家的公雞跟著離奇消失,並未引起過多關注。

這讓本就有些人心惶惶的村民們,更加籠罩在恐慌,害怕氛圍下,漸漸有流言傳開,說肯定是那個女人!

那個晚上敲門尋找走失小孩的女人。

李彭和馬寡婦都是開門,見過那個女人長相,並且還回答了“沒有見過小孩”

,不可能這一切都這麼巧合,肯定是那個詭異故事成真了。

每逢暴雨過後,那個女人都會重新回村裡,尋找走失的小孩……

眼看人心要散,村民們都開始疑神疑鬼起來,情緒緊張,這時,村長站出帶人尋找失蹤的李彭和馬寡婦。

兩個大活人,不可能就這麼平白消失不見。

就在村長帶著一幫村民,開始在附近尋找失蹤村民時,有滯留遊客卻忽然找上了方正,原來是所有滯留遊客有場私底下聚會,悄悄商量離開古井村的事。

“我們得馬上離開這個村子,從第一天進村開始,這個山村就處處帶著詭異,接二連三發生的事,就沒有一件是正常事。”

“沒錯,這個村子給我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是…太邪門了。”

“可泥石流滑坡,前後公路全都被沖毀了,我們就算是想要離開,也出不了村子。”

大家七嘴八舌,各抒己見。

“看來大家都不想就這麼坐以待斃,誰也不知道外界到底要多久才能重新打通山路,這附近還會不會再發生泥石流滑坡,會不會殃及到這個村裡的幾百名村民。”

這次說話者,居然是那三名退伍軍人中的一人。

這是名典型國字臉,一身麥色肌肉的三十來歲成熟穩重男人,遊一凡對這三名退伍軍人的印象特別深刻,這人的名字叫張建明。

而另外兩名退伍軍人,則分別叫趙泰和陳志勇。

趙泰也是名三十來歲的男人,只是一路沉默話少,一路上都是帶著軍人的一板一眼,少說話嚴謹做事。

陳志勇則是名才剛二十來歲出頭,服役完兩年兵役的年輕退伍兵,陳志勇可能是年齡關係,性格倒是活躍一些。

人們總是格外信任,親切軍人,聽到張建明開口,其他人都是連忙轉頭看向發言的張建明,紛紛希望張建明能幫大家出出主意。

退伍軍人,不管是身份,還是專業性,顯然都能更加服眾。這一刻,滯留遊客們就像是無頭蒼蠅,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

張建明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們必須說動村長,發動村民們一起清理山路,這裡隨時都有再次有泥石流的危險,必須儘快轉移村民到安全地帶。”

“這兩天我一直在觀察這個村子,發現村裡有好幾臺農用機,如果稍加改裝,可以在清理泥石流時發揮出不小作用。”

“至於清理泥石流的挖掘工具,在農村裡隨處可見農具,我們並不缺乏工具。”

眾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紛紛催促張建明繼續講吓去。

這一次,張建明認真思考了幾分鐘,這才說道:“關於泥石流的規模,昨天我和趙泰、陳志勇,我們三人已經前後踩點過一遍。”

“如果單靠我們這些人手,肯定開挖不出路,只能是求助於村裡的村民們一起幫忙。我等下找村長試試看,看能不能說服村長,發動起來村民們一起自救,打通外界的路。”

張建明繼續道:“但我需要劉師傅的配合,一直以來都是劉師傅跟村長交流最多,到時有劉師傅在場,應該能提高更大成功率。”

張建明口中的劉師傅,正是那位鄉村巴士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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