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並沒有遲疑,馬上同意願意一起出力,顯然,這兩天發生在古井村裡的種種怪事,連司機都有些被滲人到。

“另外我再提議一件事,大家最好相互留個聯絡方式,萬一碰到什麼情況,我們之間也能彼此有個照應。”張建明想了想,又道。

大家全票透過,隨後新建了個微信群,加進所有滯留遊客。

然後,這次私底下碰頭結束,張建明帶著司機,去努力說服村長去了。

接下來,人人各有心事的離開。

遊一凡思考了下,他打算先前往其中一名失蹤村民,李彭的家附近看看,他十有八九已能肯定,這次又是一個靈異事件。

但他還想要確認剩下的十分之二,能不能找到些什麼線索........

打聽到李彭的住所,遊一凡沒有耽擱,立刻前往。

農村都是宅基地,都是獨棟獨戶,當遊一凡趕到李彭的家時,發現距離李彭最近的一戶村民,在百米之外。

尤其是李彭的突然失蹤,李彭家附近一帶已經被群民們視作了不祥之地,所以當遊一凡趕到時,發現李彭家大門緊閉,周圍十分冷清。

其實遊一凡來之前,本也沒有抱太大希望,他還從未見過白天也能跑出來的鬼物。果然,搜尋一圈,並未有什麼重要發現。

李彭家的門又已上鎖,總不能破門而入調查線索。

咦?忽然,遊一凡一聲驚咦,似是有了什麼重要發現。

遊一凡發現,在李彭家一扇朝向西面的窗外,本就日照不足,正好又有一小片竹林,常年遮擋住陽光,那裡的氣溫相較於其它地方,格外-陰冷。

但這不是關鍵之處,

遊一凡在窗外的空地,發現有一灘還未乾涸的水漬,土壤比周圍溼潤,顏色也更深,遊一凡驚咦,那水漬的位置,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彆扭,古怪感覺。

遊一凡好奇,於是人走到水漬位置。

下一刻,遊一凡至於明白,為什麼這灘水漬讓他感覺古怪了,他站在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窺視到李彭家裡的情況。

昨晚...有人....就站在他這個位置,一直在往李彭家裡偷窺?遊一凡臉色微變。

沙沙沙.........

忽然,一陣風吹過,遊一凡背後的幽靜竹林沙沙搖擺,竹海波濤。

遊一凡剛站到水漬上,他的敏銳五感,立刻感知到腳下水漬位置有股怨氣沖天。

......他彷彿掉入了一個幽閉的環境.......

......然後看到一口枯井.......

......隱隱傳來小孩的哭泣聲.........

......孤獨..........

......害怕........

......絕望.......

......怨氣.............

以及無盡的黑暗,越沉淪越深...突然!遊一凡腦袋滾燙熾熱,精神力宛如金剛鑽在腦袋裡劇烈碰撞,迸射出熾烈火光,彷彿腦袋成為了熊熊燃燒的熾盛火炬,令遊一凡感受到炙熱滾燙,與之同時,靈臺漸漸清明,一切幻象如陽春融雪消散!

忽的,一陣冰冷之感,襲來。

遊一凡立刻離開那灘水漬,重新走回陽光照射充足的空地之上,腦袋裡的那種陰冷,冰冷之感,這才稍稍好轉了些。

但精神依舊萎靡,腦袋還在忽冷忽熱像是要爆炸。

遊一凡臉色微變,他知道,他這是驚了魂,只是一灘留下的水漬,就有這麼強烈的怨氣...是那個每逢暴雨進村尋找走失孩子的女人嗎?

昨晚是這個女人,站在李彭家的窗外,向屋內偷窺嗎?

還有這種怨氣...即便是慘遭腰斬,久久掙扎才死亡的兩段屍,他當初都沒碰到過這麼強烈的怨氣。

可到底是怎樣的經歷,令這個女人產生如此強烈的怨氣?居然連在白天,都有這麼強烈的怨氣,差點讓他著了道。

此時的遊一凡,臉色依舊還有些不正常的病態般蒼白。

同時,遊一凡又不由慶幸,還好他這次碰到的,只是一股殘留怨氣,如果這個鬼物真的能在白天出現,那才是真正的大恐怖。

遊一凡已經可以確認,這次又被他碰到靈異事件。

隨後,遊一凡離開李彭家。

那灘水漬,必須找村長讓人儘快埋掉,同時把那片竹林全給砍光。竹林常年遮蔽陽光,已經讓那片地方的陰氣有些重。

普通人接近那塊地方,絕對承受不了那股怨氣。

要知道就連他都險些在陰溝裡翻船。

就在遊一凡離開時,距李彭家最近的一戶村民,見到遊一凡是從李彭家方向走來時,居然嚇得直接躲回屋內。

砰!重重關上大門。

但遊一凡能感覺到,隨著他的離開,在那扇門後一直有對目光,死死注視著他的遠去。

由此可知,這兩天接連發生的怪事,又發生了村民失蹤事件,已經人心惶惶,讓這些村民們一下成了驚弓之鳥。

人人都在避諱,但凡跟李彭與馬寡婦相關的一切,深怕沾染上了晦氣。

遊一凡並未理會背後偷偷看著他的目光,他一路上一邊行走,一邊在思考一件事,不久後,遊一凡回到留宿的村民家。

此時,李叔並不在家,而是跟著村長一起出去找失蹤的人了,家中只有周嬸一人在。

當遊一凡回來時,正好看到周嬸將門上綁住公雞的紅繩解開,將公雞放下來,正在給公雞喂飼料,喂水。

“遊一凡回來啦,咦,你臉上的氣色怎麼突然這麼差?周嬸記得你出門前,還是好好的,面色紅潤。”周嬸抬頭看到了遊一凡,臉上帶著農村人的善良樸實笑容。

遊一凡隨便找了個感冒的理由,

“周嬸,咱們村為什麼取名叫古井村?是不是因為與古井村裡的某口井有關?”遊一凡好奇詢問,他的臉上並沒有看出絲毫異常。

周嬸一邊餵雞一邊說道:“村裡倒的確是有口年份已經非常久的古井。”

“那口古井的年份,已經沒人能記得清。在周嬸還是和遊一凡你一樣年輕歲數的時候,那口井就已經一直存在了,或許老一輩的老人能知道更多。”

遊一凡不露聲色,繼續假裝好奇問道:“那周嬸知道這口古井在哪裡嗎?好像我在咱們古井村三天,一直沒有見到這口古井。”

周嬸笑說道:“當然是見不到了,因為這口古井是在宗祠裡,而且也已經荒廢了幾十年。為了防止有小孩掉進井裡,這口古井在周嬸還小,剛懂事起,就已被大人們封上了。”

“那時候的村裡大人,現在最少也都是七八十歲了,有不少老人已經過世。”

遊一凡繼續不露聲色問道:“周嬸,那這口古井,以前真的有掉下過小孩嗎?最後小孩死在了這口古井裡。”

然而,當遊一凡問出這句話時,周嬸臉上的表情,終於出現了變化,遊一凡心裡暗道有戲。

可在接下來,遊一凡再未問出什麼有用線索來。

周嬸始終避而不談或者乾脆沉默,沒有回答遊一凡的最後一個問題,遊一凡又不敢追問太緊,怕引起反感。

看著周嬸重新回屋,遊一凡目露若有所思之色。

他在那個女人的怨氣世界裡,看到了一口枯井,不見天日的幽閉狹窄,還隱隱約約聽到有小孩的虛弱哭聲...遊一凡面色一凝。

既然這個女人已經找到自己的孩子,為什麼後來還會瘋掉?並且每逢雨後,又重新返回村裡,挨家挨戶尋找自己的小孩?

這豈不是前後矛盾嗎?

是故事是假的?

還是有誰在刻意混淆視聽?

“看來,祠堂裡那口已經被封的古井,是所有事件開始的源頭。周嬸的臉色反常,就足以說明了那口古井,很不尋常,一定埋藏了所有謎底的真相。”遊一凡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一個模糊猜想.........

只是這個猜想有些太過聳人駭聞,在未調查清楚前,他不敢提前妄下結論,以免影響到他的判斷。

遊一凡不顧還有些萎靡不振的精神,立刻動身前往古井村的宗祠。

乘在白天時,弄明白這一切。

遊一凡強撐著虛弱的精神,立刻動身前往古井村的宗祠。

乘在白天時,弄明白這一切。

然而,當遊一凡第二次來到村裡宗祠時,結果宗祠裡剛好有村民在,暫時無法進入宗祠。

一時陷入僵局。

而就在遊一凡發現到枯井這條重要線索之時,退伍軍人張建明那邊前去說服村長,也有了重大突破。

村長同意了張建明的提議,發動村民清理山路。

當大家在臨時建的微信群中,得知到這個振奮訊息時,所有人都不由佩服起張建明。

“張長官,你是怎麼說服村長的?厲害!”有人在群裡@張建明,在群裡傳送一個翹

拇指表情。

張建明文字回覆道:“我只是簡單提了句,與其讓村民們閒下來胡思亂想,不如找些事讓村民們做,轉移注意力。而且打通外界,也能讓轉移村民們到安全地方,誰也不清楚下一個泥石流滑坡會不會威脅到古井村。”

不知是張建明的哪句話起了作用,村長很快便動員起村民,下午的時候,一群人浩浩蕩蕩奔赴泥石流滑坡地點,準備打通下山的路。

就連滯留遊客,也都自發加入清理山路的隊伍,積極展開自救。

遊一凡一直找不到潛進村裡宗祠的機會,於是他只能先加入清理泥石流的隊伍。

可當遊一凡趕到集合地點時,他極差的臉色,讓並不知道實情的張建明,誤把遊一凡當作病患照顧,讓遊一凡和女主播小魚兒,留在村子裡安心休養。

遊一凡原本還想再解釋幾句,可張建明並沒有給遊一凡解釋的時間,直接帶著其他人,爭分奪秒的出村清理山路。

天地黑暗,又是一天落幕。

村長他們並未找到人。

而此刻,村民們也是早早歸家,門窗緊閉,並繼續在門上掛著一隻公雞。

只是這些公雞,經過昨晚一晚上折騰,有些蔫頭耷腦的無精打采。

黃思思是滯留遊客中的一對小情侶之一,她和男朋友都是自駕遊愛好者,二人總會在假日期間一起出門自駕遊。

不過黃思思和她男朋友,是分開留宿在兩戶村民家中。黃思思是名有些傳統思想的小女生,在兩人未結婚前,她並不想與男友睡在一起。

女生本就膽子比較小,這兩天發生在古井村裡的怪事,一件接一件,就連黃思思最近都是一直精神緊繃。

總感覺床底、衣櫃、衛生間裡藏著一個人,心裡一陣發毛,以至於一到晚上,她就有些不敢獨自一人上廁所…可越是害怕,黃思思就越想頻繁上廁所。

啪嗒。

衛生間的燈光開啟,瞬間驅走黑暗,一下變得有些刺白的亮,黃思思有些膽小、害怕的戰戰兢兢進入衛生間。

可不知為什麼,黃思思進入衛生間時,老感覺給她一種心驚肉跳的錯覺,這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是來自衛生間窗簾後窗外!

就好像是…在看不見的窗外,似乎有一個人影正站在那裡...........

黃思思嚇得臉色蒼白,懊悔自己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她匆匆上完廁所,只想儘快離開衛生間,可就在這時,滴答!

有一聲水珠滴落地面的清脆聲音,在空寂清冷,靜謐無聲的幽暗黑夜裡,清晰無比的傳入黃思思耳中。

滴答...第二聲水珠滴落,傳入黃思思耳中,滴答...第三聲水珠滴落.........

黃思思仔細一聽,是從窗外傳來的,難道是下雨了?

黃思思既害怕得身體發冷,可又止不住心中好奇,小心翼翼的貓腰至窗簾後,心想我只悄悄拉開一條縫隙,偷偷看一眼窗外是不是真的下雨,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悄然間,黃思思拉開一條縫隙...呼,忽然有寒冷夜風,輕輕推開窗簾,黃思思看到衛生間的窗戶,居然並未關閉嚴實,居然留下一點空隙,剛才的風正是從空隙裡吹刮進來的。

窗簾後,黃思思只露出一隻眼睛看向窗外,這一看,卻只看到窗外一片黑乎乎,沒有光汙染的農村黑夜,是伸手不見的黑,她什麼都沒有看到,黃思思輕鬆口氣,連忙重新關緊窗戶並上鎖。

第二天。

當天際出現第一道魚肚白時,吵雜的聲音,再次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昨晚又有人失蹤!!

這次一共失蹤了十幾人,是昨天失蹤人數的六七倍之多。

其中有一名失蹤者,是滯留遊客中的一名女生,當遊一凡知道這件事時,群裡所有人正在安慰那名女生的男朋友。

遊一凡也知道了這對下情侶的名字,女生叫黃思思,男朋友叫林偉誠,二人是自駕遊愛好者,原本都已定好農曆八月訂婚,可黃思思卻活生生失蹤了。

林偉誠像發了瘋似的,急得到處在找黃思思。

連續二晚都有人失蹤,接二連三的怪事深深刺—激著村裡的每一個人,恐慌籠罩,開始人人自危。

打通山路的事,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緊急。

張建明與村長商討過後,決定由張建明、趙泰、陳志勇,他們三名退伍軍人,再帶上林偉誠,一起協助村長搜找失蹤的人。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這麼多的大活人,不可能就這麼平白無故消失。

此時,全村人動員起來,分成兩撥人,一路人繼續尋找失蹤的人,一路則是繼續打通山路,正是村裡人手最空虛的時候。

被張建明當作“病患”的遊一凡,重新悄然潛伏向村裡宗祠,這一次,宗祠大門鎖上粗粗鐵鏈,並沒有人在。

遊一凡立刻心喜,潛入進宗祠內,然而,遊一凡搜遍了整個宗祠,都未發現到什麼枯井。

別說枯井了,宗祠內地勢修葺平坦,連一口井都沒看到。

遊一凡又來回找遍了二圈,可就是沒找到半個井水的影子,一時間他站在宗祠內,仔細打量這座宗祠。

“周嬸提到的古井被封上,究竟是指古井被推平,破壞了?還是古井一直都在,被腳上這一層土壤給刻意遮蓋了?”

而就在這時,負責清理山路的那批一人,卻在泥石流中,意外發現到一具不完整的人的屍骨。

當張建明等人得到訊息,立刻前往現場,想不到張建明居然語出驚人道:“這具屍骨看起來已有很長年頭,起碼已經死了有十年以上,是女人的骨頭。”

“而且這個女人不是正常死亡,顱骨後腦勺有著碗口般大小的鈍器鑿擊痕跡,身體骨頭有多處地方骨折、開裂痕跡,應該是生前曾遭受到暴力傷害,致人死亡,然後在山裡隨便找了個地方掩埋屍體,結果在不久前的泥石流中,這具女人屍骨隨著泥石流被衝了出來。”

這是一起兇殺案!

可惜死亡的時間太久遠了,身上即便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也早已爛光。

這個女人屍骨到底是誰?

是誰殺了她,最後埋在山裡成了孤魂野鬼?

-----------

在清理山路時,意外發現到一具女人屍骨的事,

很快在群裡傳開,

引起不小的緊張,人人都在討論這件事,甚至還有人發照片發到群裡。

群訊息一直不停,遊一凡也很快注意到了這件事,面色一凝,發生於最少是十年前的懸疑兇殺案?

如果真是有兇殺案,說明兇手或許就在古井村,或許也已不在古井村。

倘若兇手就在古井村裡,女人屍骨的意外暴露…會不會,他們所有人都已經進入兇手的視野?

這小小山村,從一開始的村民們古道心腸,漸漸到後來的讓大家心生寒意,這起初看似普普通通的小山村,讓遊一凡越發感覺撲朔迷離了。

如果村子裡真的藏有兇手,在村子裡每多待一分鐘,大家就多危險一分鐘;而且又有靈異事件爆發,失蹤人數越來越多,遊一凡皺眉,不能再這麼進度緩慢的拖下去了。

誰都沒有自信,下一刻危險將會降臨在誰頭上。

必須儘快找到一個突破口來破局。

宗祠神秘枯井、周嬸一直所隱瞞的事,這兩件事目前暫時找不到突破口,遊一凡只得把目光,望向了外界。

外界的搜救隊伍,已經清理泥石流到哪裡了?

如果能儘快讓大家離開古井村,也是另外一種突破口…只要能離開山村,後面的事自然有更專業的人來處理。

而按照這兩天一直與外界的聯絡,搜救隊伍似乎還要四五天左右,才能打通到古井村的路........

可依照目前的失蹤人數趨勢,別說四五天時間…恐怕連三天都不用,大家的精神壓力先扛不住了........

就在遊一凡匆匆前往泥石流方向時,群裡又有新訊息。

有人已經報警。

將山裡的情況,傳出外界。

以遊一凡的練武體質,很快趕到大家在清理泥石流的現場,但他繞過後,繼續前進。

如果搜救隊伍需要四五天左右打通古井村的路,說明搜救隊伍實際上離古井村已經不遠。

以遊一凡的矯健身手,他很快翻過大家正在清理的泥石流滑坡,當循著盤山公路,繼續走了一個小時後,發現到第二座泥石流滑坡........

然而.......

第三座泥石流滑坡,第四座泥石流滑坡,彷彿永無盡頭,一直在一座座泥石流滑坡中迴圈...遊一凡站住不動。

緊接著,他的身影,居然不再繼續前進,而是直接從山林間抄近路,直接翻山越嶺向山頂方向,打算從山頂眺望更遼闊視野。

但暴雨過後的山林,腳下土壤溼滑無比,走著走著,遊一凡很快發現到一件更為詭異的事,每次他只能在山林間走出一二百米,就因為土壤溼滑,陷腳,再也前進不了,最後不得不重新退下來。

眼前這種種詭異一幕,

令遊一凡頭皮一炸...想到熟悉的三字,鬼打牆!

讓人永遠找不到出去的路。

一座座的泥石流滑坡,永遠上不去的山頂...遊一凡臉色大變,常在河邊走,終於讓他中了大獎。

可詭異的是,他居然一直髮現不了.........

只有一種可能!!

遊一凡臉上表情凝重無比,當太陽即將下山之前,遊一凡帶著疲憊的身體,本就未全愈的精神,此刻讓他臉上盡顯疲倦,臉色也越加病態般蒼白了。

透過這一天的探索,遊一凡發現到一個極其驚悚的事實,這鬼打牆規模之大,範圍只廣,是他前所未見,不管是下山的盤山公路,還是上山的盤山公路,全都找不到出去的路。

等於說,所有人都被困在古井村,無法出去.......

越是細想下去,遊一凡越是後背寒慄,如電流過遍全身:“在村民李彭家的那次鬼打牆,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鬼打牆套鬼打牆,就像夢中夢?自認為已經夢醒,其實還是在更深層次的夢境中無法自拔......”

當遊一凡一臉疲倦回到古井村時,恰好遇到挖掘泥石流的隊伍也返回到村裡。看著走在隊伍中的一張張面孔,張建明、鄉村巴士司機...,遊一凡下意識輕蹙眉梢,心情複雜,可表面上不露聲色。

只有經歷過鬼打牆,才能真正體會到鬼打牆的幻象厲害...這些人,究竟是真實存在?還是又是鬼打牆的一部分?

“應該不是假的吧?”

“大家是早在未進山前,在文武鄉就一起坐上的鄉村巴士,鬼打牆不可能範圍這麼大,如果真的連文武鄉也被覆蓋到,那這個鬼物也太逆天了,簡直就是無解。”

遊一凡緊緊擰起一對眉頭。

他在思考,後來出現的那十來名自駕遊遊客,究竟是人?還是其它?

人們常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可這次的鬼打牆,讓遊一凡已有些不敢確定,眼前所見所看到的,到底又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

這一天,同樣是天還未全黑,村民們便已早早回家休息。

家家戶戶門窗緊閉。

全村一片死寂,宛如一片墓地般的死氣沉沉,一入夜便沉入詭異靜謐,蟲鳥犬吠聲一下全都消失不見,為這座夜幕下的山村,渲染上幾分陰森森的寒意。

但由滯留遊客臨時建立的群中,所有人都在惶恐討論著,白天挖到的那具女人屍骨。

大家都在緊張猜測,這具女人屍骨的身份是誰?

殺人拋屍的兇手,是不是就是古井村的村民?

不過,遊一凡並未參與進聊天,他正心無旁鷲的一遍遍修煉精神武功,在這個越來越詭異的古村裡,一步步逼近的強烈危機感,他必須儘快恢復到巔峰狀態。

就在遊一凡修煉之時,忽然,以遊一凡的敏銳五感,李叔、周嬸的聲音傳入遊一凡耳中。

“老頭子,門外的雞好像沒動靜了,會不會是這幾晚都沒讓雞休息好,出了什麼事情?”先是周嬸的聲音。

“白天的時候,我就看到雞的精神頭不對,我還特地放下雞,細心餵了些飼料和清水。”

“老太婆,我出門去看看。”這次是李叔的說話聲。

周嬸擔憂的聲音:“老頭子,村長說到晚上後,讓我們不要出門。”

李叔不耐煩的聲音:“我只是開啟門看看門上雞的情況,又不是出門,行了別囉嗦了。”

隨後,響起腳步聲,輕輕走向門口位置。

吱呀,門開了...陷入一片靜謐,沒有聲音...............

吱嘎...吱嘎.......

門一次次被輕輕帶上的聲音,似乎是門正被風吹動著。

遊一凡睜開眼睛。

“李叔和周嬸,在門口安靜得有些太久了?”

遊一凡心中默默計算,快有十幾秒沒聽到兩人聲音,這立刻引起他的警覺。

如今在這個越來越詭異的山村裡,任何一點的風吹草動,都能牽動到緊繃的神經。

遊一凡起身。

面色凝重,鏘,他拔出一直藏在身後刀鞘裡的鬼頭刀,一米長的煞氣如灰色光焰般滾滾燃燒而起。

吱呀,遊一凡輕輕推開臥室的門,臥室外一片黢黑,似乎是李叔和周嬸捨不得開燈,整棟屋子都是一片黑暗,靜謐。

遊一凡嘗試摁動開光。

結果數次嘗試後,屋內所有燈光似是全部失靈,一盞燈都沒亮起,遊一凡呼吸一凝。

他腳下落地無聲,手提銘鴻刀,開始無聲無息接近向大門方向。

呼。

一股風倒灌進屋內,大門被風帶動得吱嘎,吱嘎輕響,此前的異響便是來自此,出乎意料的,門口位置並沒有李叔和周嬸的身影,只有門外漆黑一片。

今晚似乎連毛月亮都沒有,屋外地面沒有一寸月光,只有萬籟俱靜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連農村最多的蟲鳴鳥叫,犬吠聲音都沒有。

遊一凡目光在門框位置停留了下,此時那裡空無一物,遊一凡明明記得很清楚,那裡本應是被周嬸掛著一隻公雞。

因為遊一凡在門框上看到了李叔新釘上去的一枚鐵釘。

遊一凡面色微變,他立刻想到了馬寡婦失蹤那一夜,她家掛在門框上的公雞,也正是如今天這般莫名消失了。

呼。

又有一股陰冷夜風從門口倒灌進屋內,遊一凡手提一口銘鴻刀,兀自站在門口內側一動不動,屏住呼吸,他正在凝神聆聽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尋找著李叔和周嬸的身影。

李叔和周嬸失蹤快有一分鐘,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夜晚的風很大,吹得山裡樹木黑影在撲簌簌搖擺,如張牙舞爪的重重鬼影,遠山、近樹、叢林、房屋,全都如黑色鬼影一動不動蟄伏,這個夜,太靜了。

咔嚓…忽然,樹枝踩斷的聲音,在靜謐夜下尤為刺耳。

“誰!”

遊一凡握著刀柄的手一緊,恰在此時,幾十米外有一道人影匆匆跑過,又馬上藏入黑夜裡。

遊一凡兩眼一眯,對方只是一個人,手裡並沒有扛著或抱著其他人,他沒有貿然衝出屋子追向兇險未知的黑暗。

在李彭家的那次驚魂經歷,讓他處處謹小慎微,不敢走錯一步。

不管是單憑怨氣就能傷了他的神,差點在那次中陰溝裡翻船;還是這次更為詭異的超大範圍鬼打牆,都讓他心中有忌憚。

呼。

陰冷的夜風再次倒灌進屋內,似乎是在屋裡如枯敗落葉般打了一個卷兒,又吹拂向遊一凡站著一動不動的門口位置,嘎吱……

門被風帶動輕響,眼看就要合上,遊一凡抬手抵住即將要合上的大門,當他重新推開門時,遊一凡眼皮重重一跳。

一個渾身溼漉漉的女人身影,居然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

這是名眼窩深陷,面色蒼白沒有血色,穿著素白色連衣裙,一頭溼漉漉打結在一起的烏黑長髮披散在兩肩,此刻全身溼透,水珠順著裙角正不斷滴落地面,很快就在腳下土壤上形成一灘深黑色的水漬。

“請問,雨停了,有沒有見到我的孩子……”女人開口,身上的水珠還在不停往下面滴落。

其實關於答案,當初村長就已給出一個答案。

村長的準確答案是:“可能雨大,小孩進山躲雨了,你進山找找。”

錯誤答案提示:“沒有見到。”

然而,這一切都是基於,村長沒有欺騙為前提之下,可倘若是不止是泥石流滑坡是鬼打牆,就連村長也是鬼打牆的一部分時,那麼這個所謂的準確答案,是否又存在著誤導性?

遊一凡不敢確定村長是不是真實,村民門也是不是真實,眼前所見的一切又是否真實,在這麼多未知因素下,遊一凡顯然不會百分百相信所謂的正確答案。

遊一凡突然想到關於裂口女的都市傳說。

“我漂亮嗎?”

回答漂亮:Out!!

回答不漂亮:Out!!

反正是隻要順著裂口女的腦洞回答,不管是什麼答案,前後左右正反上下都得死.......

“請問,雨停了,有沒有見到我的孩子......”

女人又重複一次。

遊一凡:“人可以卑微如塵,但不可扭曲如蛆。”

“請問,雨停了,有沒有見到我的孩子.....”女人第三次重複,自始至終都是聲線平靜得透著毫無生氣詭異。

看來勸鬼行善行不通,或者是太文藝了,普通人(鬼)聽不懂?

遊一凡思考了下,道:“能敞開心中柔軟角落的是好人,能迅速敞開心中柔軟角落的是良善之人,心中柔軟角落常開不關的是爛好人。你是哪種人呢?”

“請問,雨停了,有沒有見到我的孩子……”女人第四次重複,身上依舊滴滴答答滴著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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