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身上穿著的很現代風格的統一制式作戰服,這分明就是合法進入福地的覺醒者。

而且對方的年紀還非常的年輕,面孔稚嫩,約摸還是高中生的年齡。

遊一凡的記憶力很不錯,他很快想明白麵前這人在哪裡見過了,他臉上露出些意外,還有恍然的表情。

因為這個人的屍體,還在靈山道觀裡埋著。

還是他親手埋葬的。

面前這個高中生覺醒者,正是慘死於馮道長手裡的那具高中生屍體!

死者復生。

重新出現在了城池裡。

遊一凡目光一沉,這一切,來得這麼快嗎?

才一夜之隔,就開始復活了嗎......

不過,那名高中生覺醒者的精神狀態,似乎有些不好,渾渾噩噩,當遊一凡攔在他身前時,那人懂得繞道離開。

可當遊一凡試圖詢問,向其打聽各種情報時,卻是毫無反應。

兩眼空洞,沒有焦點,直接繞過遊一凡就離開了。

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他幫不了對方。

只能是希望這次的福地,少死一些人吧,誰還沒有父母親人的掛念,等待一家人團聚......

————————

半個小時後。

有一名身穿道袍的道士,怔怔站在了靈山道觀前。

他看著匾額上的大字報,露出些許不解還有迷茫神色,這道士,赫然就是靈山道觀的原觀主,馮道長。

就在馮道長在門口站了一會,然後伸出手要推門之際,忽然,道觀的門,毫無徵兆的突然開啟了。

門後站著的人,正是遊一凡。

當看到門外果然站著馮道長時,遊一凡這才肯定,自己剛才進道觀時,在人群裡看瞥到的熟悉身影,的確不是他錯覺。

正是被他殺了後,還被他霸佔了靈山道觀的馮道長。

當看到馮道長時,遊一凡說不驚詫那絕對是假的。

這跟水井那個可持續發展的韭菜地一樣啊!

遊一凡暗暗讚道。

“咦,師弟,怎麼是你!”

馮道長驚喜看著開門的遊一凡,然後眉頭一擰道:“真是胡鬧!師弟為什麼不聽我一句勸,留宿完一夜後,為什麼不趁早趕緊離開這福地!”

遊一凡愣了愣,這是完全記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不對勁!

遊一凡詫異的看著面前的馮道長:“道兄,你,記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麼?”

馮道長面露疑惑不解:“發生了什麼?”

遊一凡連說沒什麼,沒什麼,同時心裡暗忖,這馮道長到底是在他面前真瘋,還是在故意裝瘋賣傻?

這時,像歸家一樣熟悉進道觀的馮道長,一邊進道觀,一邊指了指匾額上的大字報,好奇問遊一凡他這匾額上的字是誰貼的?

遊一凡哪敢承認說是我誤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所以鳩佔鵲巢,拿你家當成自己家了?遊一凡隨便找了句藉口,搪塞過去。

接下來,遊一凡開始一路旁敲側擊,馮道長是否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以及提到了深夜求子女人。結果,馮道長都是毫無印象,一問三不知。

此時,遊一凡心裡做了其它打算,不知道能不能從馮道長口中,探聽到有關於眼前城池的情報?

可是......

當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刻.....

白色魂氣+1。

遊一凡收起拳頭,看著地上繞燒成灰燼的人形痕跡。

馮道長一到晚上,又開始發瘋要回藥王殿煉丹了。

於是就有了眼前一幕。

——————————

翌日。

傍晚。

再次探查城池,返回靈山道觀的遊一凡,看到原本鎖上的道觀門大開,似乎闖入了蟊賊,正打算提刀殺進靈山道觀裡時,結果才剛進道觀,就聽到一陣叮叮噹噹的敲打聲音。

尋找聲音,遊一凡來到藥王殿,然後便看到熟悉的道袍身影,正在挖掘地道。

馮道長這次還沒入夜,就開始發瘋了?

“師弟,你連殺我兩次,這次還想要再殺我嗎?”

哪知,遊一凡還沒動手,馮道長先轉身看著背後站著的遊一凡。

臉上帶著古怪的笑。

面對馮道長的突然轉身。

看著馮道長手裡還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鋒利礦鎬。

遊一凡臉上表情平靜。

沒有驚訝。

也沒有驚嚇。

連殺了馮道長兩次,其實遊一凡一直在等,等馮道長什麼時候會發現他。

“道兄,何出此言?”遊一凡面對著馮道長朝他露出的古怪笑,他笑笑,神態輕鬆自然。

打又打不過他。

殺又殺不過他。

反抗又反抗不了他。

在道觀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為什麼要怕眼前這個瘋子道長?

“當我死了兩次,兩次從外面返回道觀,都會在道觀裡碰到師弟時,我就已經猜到,一定就是師弟連續殺了我兩次。”馮道長說完,砰,居然扔下了手中的礦鎬。

想不到馮道長居然主動放棄了抵抗。

“師弟,能跟我說說,我晚上...都發生了什麼嗎?”

遊一凡看著面前的馮道長,皺了皺眉頭。

心想這馮道長到底在搞什麼鬼?

人格分裂?

白天好像並沒有發瘋,好像還保持著很清醒的理智?

“道兄,你現在...沒發瘋?”遊一凡遲疑,確認問道。

“看來...師弟臉上的遲疑,已經告訴了我,我每到晚上就會發瘋...果然,這裡的人,最終都逃不過這個詛咒嗎……”馮道長一時露出悵然說道。

直到這時,遊一凡才有些確信,眼前的馮道長,應該不是那個每到晚上就會發瘋的道長。

因為一個人臉上的悵然表情,沒有符合當下心境,不是說偽裝就能輕易偽裝得出的。

隨後的兩人,經過了一場短暫交流,彼此都弄清楚了幾個問題。

馮道長知道了,他每到晚上,都會到藥王殿煉丹.....

同時,遊一凡也知道了馮道長為什麼在挖地道。

原因很簡單。

你回到家裡,無緣無故發現自家被拆,還被翻箱倒櫃,這個世界又沒有警察負責抓小偷,你會怎麼做?

先檢查一遍屋裡,小偷還在不在?

然後再收拾,整理一遍家,對麼?

當時的馮道長,就是在這樣做,檢查了遍道觀都沒找到那個拆他道觀的罪魁禍首,於是開始重新填埋,修葺地道。這才有了後來的方正回來一幕。

當說到是誰拆他道觀時,馮道長一直深深的,深深的,深深深的注視著遊一凡,遊一凡直接假裝沒看到。

至於堅果的來歷。

可惜線索並不多,馮道長只提到是很久前的事了,他在一次修葺破舊道

觀,砍伐一棵松木時,無意採摘到的。

“其實,福地裡的天材地寶,對我們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吸引力。修煉又無法修煉,煉丹也無法自己服用。也許福地裡的天材地寶對你們是無價之寶,可對我們這些隕落在福地裡的死人而言,只是一堆路邊無用的石頭、野草一樣,偶爾來了興趣,收集一些比較獨特的寶貝。但更多時候,是收藏的靈草靈藥腐爛,枯萎後,像垃圾一樣隨手丟出門口。”

馮道長繼續說道:“至於那條女人手臂,這條手臂我有印象。因為,那女人的手,是在白天的時候,突然就從天上掉在靈山道觀裡的。”

“被福地吞噬的手臂,突然從天而降,師弟應該能想象當時的場景吧?”

見遊一凡點頭,談到手臂的馮道長,面露一抹異色,問:“那師弟可有注意到,那隻手一直在寫字,好像是在向外界傳達著什麼內容?”

終於談到重要線索了!

遊一凡神色一正,忙問:“道兄可有了什麼發現?”

“不瞞道兄,這兩天我一直有在觀察那隻手,不過那隻手沒有眼睛,所以寫的字看起來就像是雜亂無章的亂糟糟一團,就像是隨手塗鴉一樣,我一直沒看明白那手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馮道長:“一個地點,或者說,像你們這個時代的人,似乎更喜歡用座標來稱呼。”

遊一凡心頭浮現一抹訝色,座標?

接下來按照馮道長所說,福地開啟還沒幾天,遊一凡是才剛來到這座鬼城沒多久,所以還不完全瞭解這座鬼城。

而馮道長恰恰相反,他是因為被困這裡太久,所以對這裡的一草一木早已熟悉無比。因此,他一看到那隻手在地上所寫的,像塗鴉一樣的混亂字元時,第一眼就已認出那是一個地名。

“道兄,這城池為什麼會存在,這城池裡到底有什麼?”

“師弟可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

“天黑,別出門。”

___________

月華照灑進這座城池裡,晚上的城內,很黑,很壓抑,也很平靜。

湯高敏、許建等幾個人,是乘著安全區的巡邏員不注意時,偷偷溜出來的幾名覺醒者學員。

這就好比每座學校,總會有那麼幾名學生不聽話,老愛逃學,泡在學校旁邊的網咖裡打遊戲一整天一樣,稀疏平常。

其實,這次的福地開啟,像他們這些被招安收編的覺醒者們,一早就已被告知,為了人身安全考慮,他們這些人只能待在外圍安全區域,吸取濃厚靈氣,爭取機會突破。

除非是能在這次機緣裡,突破到地藏境境界。

只有地藏境,才有足夠自保之力,深入福地裡探險,尋找更大的突破修為的機緣。

而實力不足而妄圖深入福地,只是白白送死。

但很顯然。

眼前幾個人就是最不安分的刺頭學生,他們乘著別人不注意時“逃學”了。

對於遊戲玩多了的年輕人,其實有一個很嚴重的後遺症,那就是是個人都想開荒副本,做夢都想著開荒後就有了數之不盡的利益。

卻忘了最本質的一點,現實不是玩遊戲,玩遊戲死了還可以復活重來。

而在這裡死了,就沒有重來第二次的機會了。

幾個人此時,因為白天忘了及時出城,當天黑時,他們發現自己迷路在了諾大的城池裡。

此時的幾人,面對著一到晚上,全城鬼物都莫名消失,空蕩蕩只剩下他們的空曠,詭靜街頭,越走越是心慌意亂。

他們早已經埋怨了一路,這時的他們,已經沒了相互抱怨的力氣,只想儘快走出這個鬼地方。

走著走著,忽然,他們聽到了些奇怪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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