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致遠笑道“好說。我這個人出診可貴,只要你能承受的起,我替你看看又何妨?”

沅世謙聞聲知意,道了一句稍等,親自跑到自己了書房,喚人抬著一個大箱子來到張氏的院子,當著眾人的面開啟了箱子。

一箱子的字畫,烏致遠瞧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沅世謙道“神醫這是何意,這些可值千金呢。”

烏致遠看都不看一眼,對立在一側的風逆說道“頭一次有人拿這堆破玩意給我說值千金的。”

風逆拉了拉烏致遠,悄聲道“差不多得了,留口氣。”

“我沒記錯的話,沅家也是候爺之位,這般看來也不過是錢財比人命重要。”烏致遠一邊說一邊抬腳往外走。

沅世謙見他要走,急了眼,高聲說道“勞煩神醫給個準數,我立馬去湊。”

烏致遠伸出一根手指,輕飄飄的說道“一千金,現在把錢拿來,不出半個月你的夫人便能全愈,若沒有,活不過今晚。”

沅世謙從身上掏出一疊銀票,數了又數,肉疼的遞給烏致遠“神醫,這裡有一萬七千兩,能不能先給內子看一看,等我再湊些錢再請你看病。”

烏致遠伸手接過來,看也不看,便塞進袖子裡,說道“看樣子只能留口氣,好好養著了興許能多活幾天。”

說完便對著了張氏一通下針,直把張氏紮成了個刺蝟。

風逆盯著沅世謙不耐煩道“今日之事不許走了風聲,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面。”

沅世謙胡亂的點頭應著,見烏致遠下好針就停下,

沅世謙愁著一張臉,哀求道“這位爺,求你給神醫說說,能不能少要些,就算是把這宅子賣了也不值千金呀。”

風逆道“你逗我們玩呢?沅家幾代經營,怎麼會拿不出千金?”

沅世謙嘆了口氣,指著那堆字畫,說道“這位爺,這話不假,可架不住我痴迷字畫,原本豐厚的家底都被這些個玩意掏空了。寬限我幾日,我立馬找人把這此賣了。行嗎?”

烏致遠一邊施針一邊聽沅世謙賣慘,他開口道“真想賣,有這麼功夫也抬著箱子出門了,還有心思在這磨嘰,這病我不看了。”

說著他起身把張氏身上的針全拔了,給風逆打了個手勢,任憑沅世謙如何挽留,兩人都不鬆口退讓,一前一後的出門了。

沅世謙又急忙上前檢視張氏的情況,見她身上的血止住了,一時間悲喜交加,悔恨不已,眼下得罪了神醫,只能再出府去請大夫。

折騰了一天一夜,許是烏致遠扎的那幾針起了作用,又或是張氏命大,換了大夫精心守著,張氏的脈像竟然開始平穩了。

沅世謙也終於鬆了口氣,抬著那一箱子字畫找了個當鋪全部當掉了。

張氏這命卻也只能靠著了那些百年的山參續命,沒多少日子,沅府便入不敷出了。

沅世謙打起了沅樂的主意,抽空去了一趟清河候府上,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在試探著陸離能不能早一點上前提親。

陸離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對著沅世謙說道“世伯,婚姻大事但憑父母做主,要我沒有記錯的話,成親這事伯母那邊要是小侄再等幾年的。”

一旁的清河候陸修遠也不住的點頭,他們家雖說壞了名聲,可陸離畢竟是男子,這世道對男子還是很寬容的。如今沅家這般著急的嫁女兒,怕是有什麼貓膩。

陸修遠笑道“聽聞親家大女兒嫁給了韓大人,咱們幾十年的交情,竟然沒有上門道一聲賀,真是罪過。”

冷不丁聽到外人提起沅湘,沅世謙瞬間感覺自己的後背都溼透了。

他極力剋制著自己不要失態,緩了一會兒,才笑道“韓大人特意囑咐過要低調,好多親朋好友都沒有送上一張帖子,要論起來,還是我們的不是。”

“哎,韓大人的渾起來連皇上都頭痛的主,大家都能理解”陸修遠打著圓場。

一側的際離開口道“成親是個喜事,也就他這個怪胎會掖著藏著,生怕別人知道了。”

沅世謙出聲附和了兩句,又把話題拉了回來“陸老哥,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眼下內子重病,所以我想著用喜氣衝一衝,會不會就能好了。”

陸修遠和陸離對視了一眼。

陸修遠開口道“我沒記錯的話,沅樂才十二吧,雖說離兒比她長了四歲,也不過十六,沅老弟真願意這麼早把閨女送出家門?”

“這有何不願?”沅世謙接道“早晚都要嫁過來的,早一點嫁過來,早點開花結果,省得你們到時候眼饞別人家的孫子孫女。”

陸修遠見沅世謙越說越沒邊,跟本就不像一個一心為自己女兒考慮的父親,心裡升起了濃濃的疑惑。面上卻不顯,跟著打著哈哈,把話題扯了過去。

沅世謙又提了幾次,都被陸修遠拐到了別處,漸漸沅世謙也回過味來,怕是他們現在不願意。

當即坐不住了,腳下生風,告別陸家,一路渾渾噩噩的回到了沅府。

他不明白,這才幾個月,陸家怎麼就變了口風,話裡話外都不著急了呢?

陸家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沅世謙突然提這麼一出是何意。

陸修遠盯著陸離問審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在外面招惹那個小姑娘了,讓沅家知道,前來試探?”

“爹,冤枉死我了。”陸離不屑道“關我什麼事,八成了韓良德那王八蛋煩了沅家。”

“嗯?”

陸離頂著陸修遠吃人的眼光,一五一十的把最近京城裡的風言風語說了遍,想起今天在踏春晏上自己無意中聽到一翻話,也對著陸修遠說了出來。

陸修遠聽完沉默了很久“這麼看來沅家定是發生了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說不定裡面還有韓良德的手筆,你最近老實點,那也不要去,就在家裡待著,聽到沒?”

陸離不情願的哦了一聲,等陸修遠不見了身影,才苦著一張臉,對著身邊的小廝說道“爺這是造了什麼孽,怎麼像個娘們一樣被禁足在家裡,真是夠了。”

小廝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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