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湘坐在馬車上,遲遲不敢掀起簾子朝外看,那怕古懷德在馬車外說他們已經到了永州,古湘還是不敢信自己真就這麼離開了。

而韓良德也真得放手,給自己絕對的自由。

明明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所求的,真實現了,她反而感到一陣陣心酸。

玲瓏見她一直靠著車廂,不言不語,掀起簾子,看著外面的景色,笑道“湘兒,到邊關快馬加鞭也要十多天,何況咱們這一路上還要打尖休息,你若是累了,就說一聲,咱們停下休息休息。”

古湘看著玲瓏關切的眼神,再忍不住心頭的情緒,撲到玲瓏懷裡,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玲瓏著實嚇了一跳,古懷德也趕忙湊上前問道“娘,妹妹怎麼了?”

古湘哽咽道“二哥,我就是心裡有些難受。”

玲瓏鬆了一口氣,衝著古懷德道“懷德,你繼續趕路,天黑前找個客棧休息一下。”

古湘哭了一陣,只覺得心裡的那些鬱氣都沒了,她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淚,對著玲瓏道“娘,女兒儘讓你跟著操心了。”

玲瓏愛憐的看著她“傻湘兒,娘不操你的心操誰的心,韓家那小子沒來送你難過了吧?這也不能怪他,娘給你大哥交代了,讓他攔著點,免得你傷心。”

古湘收了眼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心說不是因為韓良德沒見來哭的,對上玲瓏那雙瞭然的眼睛,她又咽了回去。

反正哭完以後的她,現在心裡很是痛快。

“娘,當初我寫了很多信給沅張氏,告訴她我會自己生火了,我會自己做飯了、杏花搶我東西被我打跑了……連樹上的鳥又飛回來了,我都寫給她,只求她能多看我兩眼,可是盼了那麼久,到了今天我才明白,她不是我娘……”

古湘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玲瓏伸手替她抹掉,張口想要安慰她,卻聽古湘道“娘,你聽我繼續說。”

玲瓏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被她接回京城的時候,有過猜測,她不是我娘,但又不知道親孃是誰,這個猜測一直在遇到韓良德的時候,得到了證實,他親口告訴我,沅家沒有我的親人,可他明明找到了我的親人,卻硬說扯到幾年前的一樁舊案,不能告訴我,又遇上皇上賜婚,我便和他約法三章,嫁給他。”

古湘嘆了口氣,繼續道“再後來,我又被厲塵劫走,我自己都感覺自己髒,可韓良德卻小心翼翼的也捧著我,我應該高興,他不嫌棄我,可我過不了我心裡的這道坎,我說要走,娘,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

玲瓏抬手抹了眼淚,輕道“他為你辭了官。”

“什麼?”古湘驚呼起來“辭官?什麼時候的事情?”

玲瓏見古湘這副神色,遲疑了一下,尋問道“你不知道?”

古湘茫然的搖搖頭,她剛以為自己把菇娜留給韓良德就算是還清了他這些日子對自己的小心呵護,自己獨一無二的寶貝給他,也算兩清了。

那料到他還辭了官,程家出了那檔子事,程相會輕饒了厲塵?找不到厲塵定然會拿他出氣……

程婉兒都回到也既定的軌跡上,那他呢,也要回到既定的軌跡上,被人砍斷雙腿,再也不能行走嗎?

他那樣驕傲的不應該會是這樣的結局。

古湘越想越怕,剛止住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玲瓏看著她臉色越來越難看,心頭也不好受,卻也得打起精神勸道“別傷心,韓大人那怕沒有官職,他也能活的好,他名下產業眾多,任他隨便折騰,這輩子也花不完。”

被古湘惦記著的韓良德,正和厲塵一起承受著程相的怒火。

程相派出了他府上最精銳的死士,想要把厲塵綁回去,他們已經跟著韓良德好幾天,見他帶著厲塵還有少數人馬一直在永州逗留。

找準時機,群攻之。

韓良德怕厲塵臨陣在背後給自己一刀,刀掌劈暈厲塵,命人好生看守。

“阿德,你果然為了一個女人,不顧我們這些年的兄弟之情。”

烏致遠踱到韓良德身側,滿臉不悅的盯著他。

韓良德眼裡閃過一絲猶豫,他剛要開口,數道銳器破空而至,韓良德抽出大刀,凌空揮舞。叮叮噹噹落了一地。

死士分成兩批,多數上前牽引韓良德,少數按兵不動,等待著時機。

烏致遠悄悄移到厲塵附近,伸手在空中一揮,無味的藥順風飄散,不一會兒呼呼啦啦倒了一片,他趁機帶著厲塵躲了起來。

菇娜不住的嘆息道“韓良德,你何不一掌劈死他。”

程相派來的死士見厲塵不見,立馬打出暗號,圍攻韓良德的死士紛紛撤退。韓良德的壓力驟然小了許多,沒過多久,打鬥聲漸漸消停。

而韓良德再一次失去了厲塵的行蹤。

菇娜恨鐵不成鋼的罵道“韓大人,你留著厲塵到底有什麼用?小湘兒,她們才進了永州地界,你又弄丟了厲塵,你是想讓小湘兒再被他擄走嗎?”

韓良德震驚道“古湘在永州?”

菇娜翻了個白眼,“我勸你先找到厲塵,把他丟給程家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你對他有兄弟之義,他對你可沒有了兄弟之情。”

菇娜的話讓韓良德十分的暴躁,他眼神不善的看著菇娜,菇娜不甘示弱的瞪著韓良德。

良久韓良德出聲問道“灌藥對他沒有用,早年他一直替我試藥,這世間的藥物對他不起作用。”

“那是因為比例不對。”菇娜輕蔑道“別忘了永州客棧你是怎麼中招的。”

韓良德眼裡閃過一道光,誠懇道“我遲遲不肯對厲塵下手,是因為我一直在讓阿遠做一種能讓他忘記一切的藥,不枉這麼多年的兄弟,只要他服了藥,我倆的恩怨便了結了。”

“愚蠢”菇娜道“你平日對人也不這麼慈悲,怎麼對他格外的寬容,別說什麼恩情之類的,我不信。我見過的那些大佬沒有一個是像你這樣愚蠢的。”

韓良德眼神晦澀難懂,他不願意再和菇娜就談論這個話題,只是異常堅定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湘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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