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當請專業人士來助陣

當然,此次南安會盟之所以如此順利,卻是因為會盟的豪傑中有好些都有點同病相憐,如王煥、徐京、梅展、楊溫,還有幾個廣南豪傑,都有丟失妻妾的經歷。

大家相互一對照各自的苦難經歷,卻從中發現了些許不同尋常的東西,如王煥和楊溫所提供的陳巡檢丟妻的情況,乃是在洪州的梅嶺道上,直接被一個擁有飛天能力的猴面怪物搶走的。

而如楊溫、梅大郎、徐京以及其他幾人的妻女,卻是被某些來歷有些奇怪的傢伙設計掠走,他等追查的結果無一例外也都指向了梅嶺,

說起來,王煥這一夥子聚義的豪傑,可跟十幾年後的梁山好漢不一樣。

梁山好漢那一夥子基本上都是受夠了徽宗君臣十幾年的倒行逆施,最終生生給逼上梁山的絕命之人,算是飽受階級壓迫的苦難民眾的典型代表,故而他們多是些戾氣滿腔的暴虐之徒,以其行事作風被冠以魔星之名倒也並不為過。

順便說一句,真正的梁山好漢,尤其是宋江可沒有【水滸傳】裡面描述的一心招安升官發財,正相反,他們頗都富有些堅定的反抗精神。

真正的宋江只是在窮途末路的情況下,為了保全弟兄們,卻才接受了一次招安,不過很快他等就再次反叛,最終被剛剛平滅方臘起義的官兵徹底剿滅殺害。

而王煥等人多享受了哲宗時代的君賢臣明的福利,對大宋的認可程度那是極高的,故而他們只能算是因為陰差陽錯的巧合而走上叛賊之路的倒黴蛋。

可以說他們從未想過真正的反叛大宋,只是因著各自的訴求和遭遇而做了些在旁人看來大逆不道的事情。

王煥這群人,上至各個首領豪傑,下到無名小兵,心中無不對未來的招安懷有著最熱切的期盼。

當然想要實現“殺人放火金腰帶”的“偉大理想”,大家夥兒還是得表現出自己獨特價值。

不然朝廷怎能捨得拿出些個高官厚祿招安大家夥兒呢!

崇寧二年九月,王煥等人打出了替天行道的旗號,以王煥為義軍大統領,張開、梅展、楊溫、韓寶等十幾員武藝高強的豪傑為正將,二十幾名武藝稍遜的豪傑為副將,建制【鎮南義軍】,下轄十四個戰兵營,每營一千人,另有輔兵兩萬餘,共合計兵馬三萬五。

十月初,王煥並一干頭領率兵馬三萬,其中戰兵十三營,詐稱大軍十萬,揮兵北向,直驅洪州。

從南安軍到洪州,中間間隔著吉州,臨江軍和撫州三個軍州,其中地域較廣的吉州是必經之地,臨江軍和撫州東南區域則並排夾在吉州和洪州之間。

這也就意味著鎮南義軍需要連破三州甚至四州之地,然後才能抵達他們的目的地洪州梅嶺。

這裡面所蘊含的風險和困難簡直大到沒邊,尤其是平叛主帥何執中正率領左路主力,以及從江南路、福建路等地調集的本地兵馬在側翼虎視眈眈,甚至廣南東西兩路、荊湖南路的兵馬也在集結,準備從後方襲擾鎮南義軍。

不得不說何執中的腦子還是比較清醒的,比他的那些個同僚或者後輩們強出了許多倍,至少他懂得聽取有能耐的大將的意見。

十月中,義軍先遣一部兵馬打佯裝主力攻打吉州最南端的遂川縣,誘吉州守軍主力聚守龍泉鎮(遂川縣治),而義軍主力則先以小部兵馬攻佔虔州之贛州城(守軍大都戰沒於響水灘),然後主力乘船走水路,沿著贛水北上萬安,破萬安縣城。

龍泉鎮守軍後路遂被斷,軍將皆恐慌不已。

時義軍偏師主將楊溫聽從徐京之計,以徐京、李從吉秘潛入龍泉,散播謠言,鼓譟士卒,由是守軍大亂,有軍將意圖出城逃歸,楊溫趁亂攻城,一鼓而下。

守軍大部投降,少些潰散,自此吉州本地宋軍主力不存。

義軍主力與偏師會師於萬安縣城,遂順江北上,連破泰和、吉安兩縣,包括吉州州城廬陵也被攻陷。

鎮南義軍兵鋒之銳,令江南諸軍州大恐,吉州周圍各軍州數發求援奏報與何執中。

何執中無奈,命大將劉仲武率宋軍主力攻虔州贛縣,一戰復之。

劉仲武佔領贛縣後,並未去追繳義軍主力,而是揮師西向攻南安義軍“老巢”南康縣。

義軍留守主將賈進不顧副將荊忠勸阻,執意出戰宋軍,被劉仲武陣斬於南康城下。

由是義軍大敗,荊忠率義軍殘部逃遁,躲入大庾嶺中。

劉仲武遂分大軍數路各取南安軍各縣,光復南安。

十一月末,義軍主力破臨江軍峽江縣,又分攻新俞、新淦,皆克之,最後猛攻清江(臨江軍州府),兩攻皆不勝。

劉仲武得到軍情奏報後,又被何執中催逼,遂起兵北上,沿贛水突襲萬安。

萬安駐守義軍不過數百,他等見宋軍強盛,竟不戰而潰。

劉仲武心生驕勇,急兵攻泰和縣,卻在太和鎮(縣治)下受挫,先鋒大將趙忻被猛將張開突斬於亂軍之中。

劉仲武聞訊色變,欲要重返萬安守禦,不想後軍傳來噩耗,義軍一部假扮宋軍重新襲佔了萬安鎮。

劉仲武大恐,率軍撤退至萬安鎮不遠的雲洲灘,卻被義軍十餘營戰兵主力團團包圍。

原來王煥率領義軍主力首次攻打清江失敗後,便就動了些心思。他等故意二打清江再敗,然後留下輔兵並新進收降的宋軍敗兵扮作主力駐紮永泰鎮。

而真正的義軍主力戰兵則秘密南下,於萬安、泰和、龍泉設下埋伏,引輕敵的劉仲武入甕,而驕縱的劉仲武果然上當。

這個時候劉仲武無比後悔自己的冒進,偏偏雲洲灘又是個展不開兵勢的地方,宋軍的主力發揮不得。劉仲武數次率兵突圍,想要依靠自己的勇武破陣,奈何義軍猛將更多,故劉仲武被義軍猛將阻擋,數戰皆不能勝,不得脫身。

劉仲武與王煥之父王厚相熟,王煥約劉仲武相見,欲勸其暫降。

劉仲武不允,卻質問王煥其父祖皆大宋良臣名將,緣何逆反宋室。

王煥俱以實相告,並言及破梅嶺便受招安之念。

劉仲武聽得卻大笑,與王煥道:“招安易得,梅嶺難破。若你想憑手底下的軍隊找回自家妻妾,卻是難上加難。”

王煥急問其故,劉仲武卻只笑而不答。

未幾,王煥命義軍撤圍,諸將皆稱是,畢竟劉仲武驍勇,攻之不易。

唯大將韓寶不忿,言劉仲武乃其仇敵也!

韓寶率部搦戰劉仲武,見仲武而大罵道:“劉子文(劉仲武字)!你這腌臢小人!且來受死!”

劉仲武見得韓寶,卻大笑道:“我道是哪個?原來是韓家的狗才!你這廝不是戰死在瀘州了麼?!緣何跑到此處作妖,莫非是詐死作了瀘州蠻的贅婿?!哈哈哈哈!”

韓寶卻是氣得幾乎發瘋,怒罵道:“狗賊安敢辱我!韓某與伱誓不兩立!”

說著卻打馬直取劉仲武,劉仲武也不讓部下出手,自己則與韓寶廝殺在一起。

劉仲武武力明顯高出韓寶些許,卻是廝打的遊刃有餘。

他一邊應戰一邊說道:“韓存保,你這廝莫怪某家針對於你。昔年你祖父韓琦羞辱我邊軍大將,猖狂無比,如今祖債孫還,你自來西北受屈,怨不得旁人!”

韓寶一邊瘋狂拼殺,一邊大叫道:“狗賊!昔年我祖也未曾害焦觸家人,你等若只害我,我自無言,只你這廝緣何又害我家小?”

劉仲武聞言大笑道:“蠢貨!誰告訴你你的妻小被死了?”

韓寶聞言卻是一愣。

只這一愣神不要緊,卻被劉仲武一刀背拍到馬下,然後被宋軍拿了,王煥等救援不及,只好暫退。

兩廂暫罷兵,劉仲武於營中見韓寶,或者說韓存保,笑問道:“韓家小兒,可曾想得明白?”

韓存保忿然道:“我不相信你!巢谷兄不會害我的!”

劉仲武道:“巢谷那廝是你韓家的門客,與你叔祖韓彰交好,當然不會害你。他只想拿走你手裡的【惡業寶珠】而已。”

韓存保訝然道:“不可能!巢谷兄在我身邊時,【惡業寶珠】從未示警過!”

劉仲武大笑道:“你這廝還真愚蠢!【惡業寶珠】雖好,卻不可盡信。只要巢谷不對你起惡意,他身上又無邪異之氣,【惡業寶珠】如何起得作用!”

韓存保皺眉思索了一下,卻才又道:“巢谷且不說,那你劉仲武呢?你又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劉仲武笑道:“誰說我要置你於死地了?你現在死了嗎?”

韓存保怒道:“你故意派我去瀘州平叛,若不是···”

劉仲武嘲笑道:“若不是甚麼?是不是蠻女多情?哈哈哈——”

韓存保氣極道:“直娘賊!你這潑才!我要殺了你!”

劉仲武笑道:“真是個蠢才!若非我叮囑過那瀘州蠻姥,你道自己能活下來作得蠻女之婿!卻早被蟲蠻餵了蠱蟲矣!”

韓存保聞言一呆,良久才吶吶問道:“你···你為何這般算計於我?”

劉仲武卻變了些臉色,咬牙切齒道:“直娘賊!誰教你是陳二狗那個狗東西的朋友呢,我奈何他不得,難道還不能整治一下他的朋友麼?!要怪你就怪陳二狗那個無賴破落戶便是!”

韓存保驚訝的啊了一聲,卻奇道:“我二狗兄弟遠在相州,又是個少年小子,如何得罪了你這等邊關大將?!”

劉仲武卻是抽動了一下腮幫子,沉聲道:“罷了!今日劉某便與你韓存保說個明白!陳家那狗東西自作得一神物鹽精,與我劉家頗有大用。那廝憑此一物,賺去了我家海量金銀,使我祖海蟾公痛失財神之位!劉氏百年積蓄,卻被他掏摸得入不敷出。”

韓存保聞言卻是大笑道:“原來是你等貪戀錢財,只拿陳兄弟不得,卻來害我出氣也!小人哉!只盼二狗兄弟多些狠手,將你等家財掏摸亦盡!哈哈哈——”

劉仲武亦笑道:“別家虧錢,我劉仲武卻不虧!這還得多謝韓兄弟你,那陳二狗贈你兩石鹽精,如今我分毫不費,便自得了去!卻是省下了數萬貫的花銷!”

韓存保只覺得好氣哦!

他忿然道:“你這廝好生無恥!當初我就不該拿鹽精送你!”

劉仲武笑道:“誰教你韓存保不識貨呢!只拿一斤鹽精來送禮,自己卻留了百斤,我見之眼饞,又不想家族眾人所知,故只好出此下策算計你!”

韓存保大怒道:“劉仲武,有本事你殺了我!”

劉仲武搖頭道:“那可不行!我若真害了你性命,日後但被陳二狗那廝知曉了,那個狗東西必不能容我!所以你得活著!”

韓存保氣得破口大罵。

只劉仲武卻笑道:“韓家小兒,你儘管痛快罵吧!待得外面的你那些個結義兄弟都死了,我看你還如何罵得出來!”

韓存保聽得,卻是罵聲一滯,道:“你這廝休得唬我!你都被圍困於此,即將覆滅。而江南之地兵力空虛,待得你部覆滅,短時間內何執中那廝怕是很難集結得威脅義軍的大軍吧!”

劉仲武搖頭道:“短時間內大宋在江南確實難以湊齊重兵圍剿你等,不過你們卻要去梅嶺找申陽公的麻煩。那廝是個天降的異類,只你等凡俗便是真有十萬大軍,卻也奈何他不得,去了只能白白送人頭而已!”

劉仲武盯著韓存保驚駭莫名的眼睛,笑道:“韓存保,你與陳二狗相善,又作得瀘州蠻女婿,應該對異類不陌生吧!那玩意兒可不是凡人能夠對付的,須得請專門的高人出手才可。”

韓存保有些呆滯的看著劉仲武,問道:“你怎麼知曉得這些?”

劉仲武冷笑道:“我當然知曉,因為我與徹二狗乃是一類人。那個貪得無厭的狗崽子,直把好好的祛邪寶物作了貨賣,簡直令人···不齒!”

韓存保訝然道:“既然你也是鎮魔人,何不去對付那盤踞梅嶺的異類?”

劉仲武搖著手指道:“首先我是軍中大將,擅離軍營乃是觸犯軍律!再者洪州非我鎮守之地,我劉家也不是負責誅殺邪祟的家族,如何能出手對付那申陽公!”

韓存保又問道:“難道洪州本地就沒有鎮魔人對付那廝嗎?”

劉仲武道:“洪州歐陽氏若能除得那廝,何至於其作大若此?!放眼當今天下,非陳二狗不能除此賊僚!”

韓存保卻道:“你這廝休得騙我!陳兄弟的本事我自知曉,他或許比我強一些,但也不可能勝過我鎮南義軍中的諸多頭領!”

劉仲武大笑道:“你這廝知道個甚!當初你與陳二狗結交時,那廝尚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小兒,便已然神通不凡,如今他業已成年,神通武藝早與四年前天壤之別,且此時他身邊能人異士無數,比爾等凡俗豪傑絕不可同日而語!”

韓存保心中一激靈,怒道:“你這廝想害陳兄弟?!”

劉仲武大笑道:“二狗不出,奈申陽公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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