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焦不離孟

藉著鎮痛蟾酥的麻痺作用,二狗為焦動調理了下有些受損的右手掌,為其重修覆蓋了較厚的面板,衍生出新的指甲等等。

而當二狗做完這一切,那一針蟾酥的鎮痛效果剛好消失。

而焦動那經過重新修正的右手掌卻完全變了一個模樣,有一句用來形容女人的手掌的詞語叫什麼來著?

對!皓腕柔荑!

雪白嬌嫩的面板,修長的手指,纖纖如玉一般的指甲,便是這世上最美麗的女子的手掌,怕是也就這般模樣吧!

如果說焦動兩刻之前的手掌是一塊爛瓦的話,那麼現在他的這隻手掌就相當於世上最完美的美玉。

從麻痺狀態中恢復過來的焦動一臉驚駭的看著自己的右手掌,好似在看一件無以倫比的驚世奇物一般,他喃喃的低語道:“這···這難道就是俺的手掌嗎?”

二狗輕笑道:“道長且寬心,新生的肢體一般都這樣,就像新生的孩子一樣嬌嫩。

不過不用擔心,等過個一年半載,你這手掌使用的多了,自會變的與正常人的手掌一樣粗糙.”

焦動猛然抬頭,激動的說道:“不!不!俺這般模樣就很好!嘿嘿!嘿嘿!”

二狗笑道:“道長當須記得,你這手掌剛剛復生沒多久,卻還脆弱的很,平日裡千萬不要掂拿重物什麼的,也不要被燙傷凍傷。

記得多熬些牛羊骨頭湯喝,待得這手掌溫養三兩個月,等筋骨長得結實了,卻才可以像正常的肢體一樣使用。

不過想要錘鍊某些拳掌之類的武藝,卻還得一兩年之後才可.”

焦動可是對二狗的叮囑非常上心,一面細細的聽了,一面還連連點頭應是。

二狗又檢查了焦動方才被扎針的地方,見那處略有些紅腫,卻知乃是鎮痛蟾酥的副作用。

他又細問得焦動方才被扎針後的感覺,比如二狗為他修復面板,拔生指甲時是否感覺到痛苦,焦動卻也一一做了回答。

至於為什麼二狗先前不在鎮痛蟾酥起作用時發問,卻是因為那個時候的焦動的口舌都被麻痺了,根本回答不了問題。

總得來說,二狗對這蟾酥的鎮痛效果非常滿意。

實際上這蟾酥的鎮痛效果好的一點過頭了,而副作用相對於後世的那些那啥類藥物,簡直可以說是沒有副作用。

畢竟這蟾酥可沒有什麼成癮的作用,不會因為用多了而產生依賴性。

至於其他的一些特性,二狗卻才接觸這鎮痛蟾酥,尚且不曾瞭解,須得進行更多的臨床試驗進行研究總結。

不過現在二狗卻只想把驚蟾道人手底下的那些個鎮痛蟾酥先都買下來,雖然價格確實太貴了點,但至少能解決問題不是!

他卻與焦動說道:“焦道長,今日小子我暫且無力與你復生另一隻手掌,且待我養精蓄銳一宿,明日再來與你醫治。

我先告辭了!”

焦動卻道:“恩公!恩公且慢!俺有個至交好友于這附近有一座莊園,恩公若不嫌棄,可去那莊上歇息.”

二狗想起外面的小詩,卻有些個意動,只問道:“我等前去打攪,怕是有些個不方便吧?”

焦動奮然道:“恩公言重了!這有什麼打攪不打攪的!俺與那主家乃是幾代人的交情,生死般的兄弟,莫說只去住他一住,便是討要了他家的莊園,那廝也不敢有二話!”

二狗笑道:“道長此言太過!若能借助你那朋友家裡,便已然十分滿足了!我也不怕與你實話實說,我等此番卻是得罪了京師第一高手高公紀,正被他追緝呢!此事須得與道長那朋友說清楚,免得到頭來給他惹禍上身,害了你倆的交情!”

焦動驚訝的問道:“恩公得罪了高君正?那廝是個十足的霸道性子,武藝又十分的高強,著實難惹,卻不知恩公因何與他起了衝突?”

二狗苦笑道:“也是小子我年輕氣盛,在天波門外與一個叫石澈的起得些衝突,正要走脫時,吃了高公紀攔截,我僥倖衝破他的阻攔,卻是折了那廝的顏面。

道長你卻不知,那日我與你修復手掌,耗盡了精力,被那廝偷襲埋伏,直接捉拿了去。

要不是我幾位師長有些本事,拼死將我救出,今日你怕是見不到我哩!”

焦動卻忍不住“啊呀”一聲,卻道:“前些時日俺就聽俺那兄弟說起,天波門外有一少年英雄力挫石澈,更與高公紀廝鬥一合卻絲毫不落下風。

俺當時還道從哪裡冒來的英雄好漢,原來竟是恩公當面!哈哈哈!如此正好!俺那兄弟對恩公可是敬佩的很,他若知你身份,定當大禮相待!”

當下二狗便定了去焦動朋友的莊園暫住。

只臨行前,二狗卻與那驚蟾道人說得些話,約定七日在此處小觀交割金銀和蟾酥,而驚蟾道人身上攜帶的一兩蟾酥卻也先給了他,到時一併發算。

二狗自是不缺金銀的,雖然他帶來京師的金銀,因著石老道的“訛詐”,還有支援師父師孃的花銷,已然花用的的差不多了。

但是當初絞殺無憂洞【神明裡】的一眾賊寇時,二狗卻還藏下了不少金銀,這倒不是他貪匿這些個錢物,而是出於謹慎考慮留下的些許後手。

先前二狗不曾取出來使用,現在拿出來買鎮痛蟾酥卻正當用也。

當下驚蟾道人交割與二狗些許自己隨身攜帶的鎮痛蟾酥,卻便飄然離去。

而二狗與李守真、薛道元並小詩一行人,卻在焦動的引領下來到距離小道觀不遠的一處農莊裡。

這是一處典型的具有大宋特色的莊園,莊名就叫孟家莊,只因這裡的土地百分之七十都屬於孟家家主。

實際上這裡的土地曾經全部都是孟家一戶所有,其他住戶基本上都是孟家的佃戶和僱工,只不過隨著孟家的子孫擴散,部分土地轉入了孟家旁支的手中。

這孟家家主名澤,字長興,乃是北宋名將——騎都尉孟良之孫,現於天武軍左廂中任步軍都頭。

說到這裡,卻是不得不說一下焦動的身份,焦動乃是名將焦贊之孫。

原本孟良和焦贊同為名將楊延昭帳下驍將,楊延昭病逝後,孟良和焦贊卻分別選擇了不同的人生軌跡,其中孟良選擇了加入上四軍,最後以騎都尉致仕,子孫後代也皆于禁軍中任職。

而焦贊卻選擇了入衛甘州,後成為了北宋名臣富弼手下的一員猛將。

焦贊故去後,其子焦用亦在名將狄青麾下任職,後被韓琦藉故誅殺。

沒錯!就是引發那句“東華門外唱名者,方是好男兒”的直接主人公,論起來焦用還是焦動的伯父。

自焦用被殺後,焦家在軍中的地位從此一落千丈。

沒辦法,韓琦在大宋朝野的聲威太重,關係太硬,人脈太廣,焦家人莫說給焦用報仇,便是敢說句怨言都要倒黴。

因著在軍中立不住腳,自此焦家子弟便退出了大宋軍界,膽小的直接作平民,膽大些的就混江湖。

有趣的是,幾十年後有焦氏子弟成為了金國大將,卻故意更名為焦用,直給當時苟延殘喘的南宋朝廷上眼藥了。

焦動來拜訪孟澤,孟家莊戶自不敢阻攔,直有人趕緊去稟告主家。

恰巧今日孟澤當值,並不在家中,只有妻子孟氏並兩個小兒在家。

孟氏得了莊戶下人稟報,卻不敢怠慢,只拿頭帕遮了臉,卻出門迎道:“叔叔何來?你家兄弟不巧上值去了?且與莊中安歇···”

這孟氏本說得幾句,卻見焦動身後跟了一群人,幾個道士,還有十來個女子,俱都是標誌的好顏色,不免大吃一驚,卻問道:“不知叔叔引些道爺、女郎···”

“俺突兀而來,卻是打攪嫂嫂了!”焦動以布帕包著新生的右手作遮掩,卻與孟氏作輯,然後他用左臂指著二狗笑道:“好叫嫂嫂知曉,此乃俺的再生恩公,其他人等卻恩公之從人,他等暫無去處。

俺那小觀又容不得許多人,卻想來莊上借宿幾日,還請嫂嫂予以寬待才好.”

孟氏倒也是個明理的,只大方說道:“既是叔叔的恩公,妾等自不能推拒門外,且入家中安歇,待得你家兄弟回來,再作分說不遲.”

當下孟氏讓下人開得中門,引這一行人入了內。

焦孟兩家交情深厚,孟氏卻不招待二狗並幾個道人,而是派了長子並管家等人,一切聽從焦動吩咐安置,只她自己卻去招待小詩並一行劍姬。

焦動在孟家也不見外,直吩咐管家殺豬宰羊,置辦酒菜,孟氏長子年歲與二狗差不多大,卻出來與焦動見了禮,然後又拜見了二狗、李守真、薛道元幾個,卻跟在焦動身邊作隨。

這孟氏子名叫孟禮,因著與焦動較為相熟,很快就發現了自家叔父身體上的異常,卻自頻頻看顧,末了藉口催點酒菜,出得門來偷見了孟氏,卻低聲道:“阿孃!我瞧焦叔有些不對,他竟多了一隻右手!”

孟氏聽得大驚,問道:“我的兒,你沒看錯吧?焦兄弟失卻雙掌近二十年,如何能多出一隻手來?!”

孟禮鄭重說道:“孩兒決不曾看錯!焦叔雖得用布帕裹了手,卻不曾細遮掩,他還提盞與那年輕客人斟茶哩!”

孟氏心中存疑,卻親自去廚房催了酒肉,然後自端了酒壺酒盞,引著一行僕傭端著菜餚,卻送到二狗等人所在的主廳之中。

這孟氏殷勤指揮僕從擺了案幾,羅列了菜餚,卻才與一眾人等唱喏道:“且稟叔叔並客人,俺家當家的不在,卻是有些怠慢了諸位,妾身不才,且與公等把盞一壺,予以賠罪,還望諸位不要見怪.”

這裡須得說一下,這個時代但凡正經招待客人的,一般都是一人一桌,分席列坐,可不是那些古裝劇上演的好幾個人圍著一桌吃喝說笑。

只有那些流水席和私下的小聚會,才有圍桌而坐的情況。

就比如在這孟家莊,若焦動單獨來訪,卻可與莊主兩人一桌私人對飲。

如二狗一行人這般來得,若是再幾人圍坐一桌,那就是主人家的失禮,不說其他,單隻焦動就要發怒的。

這孟氏提壺,卻早褪了遮面的布帕,露出些徐娘風韻,只與眾人一一把盞,最後來到焦動的案几前,一邊與他斟了酒盞,一邊卻道:“今見叔叔,氣色卻比往日大好許多,卻不知遇得甚喜事麼?”

這焦動卻有些個粗心,只見酒盞稍滿溢了些,忍不住拿右手虛扶了一下,只臉上難掩笑意的說道:“嫂嫂說笑了!俺一直這般模樣,何曾遇上甚喜事耶!”

只他這話,單隻熟悉焦動之人,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相信。

須知這焦動往日神色陰沉,滿面苦色,整個一副苦瓜模樣。

而此時的他雖得樣貌不變,但卻開朗了眉眼兒,消去了鬱氣,整個人好似年輕了十歲一般,只給人一種活力散發之感。

如這般模樣的人,一般都是遇上發了財,升了官,娶了美嬌妻之類的大喜事。

孟氏自是對焦動了解甚深,上述三種喜事放在他身上,根本無甚作用,這廝最忌諱的便是自己殘缺雙手之殃。

現在看來,這位叔叔只怕是碰上了些奇異之事啊。

往常焦動與孟澤吃飲,卻都是有孟氏在旁邊幫忙提盞捯菜。

此番孟氏斟了酒盞後,卻故意不曾安置人手伺候焦動,只讓自家孩兒在一邊待候吩咐,更不曾讓一個僕婢留在現場。

這焦動也是過於大意,因著他那手掌動用起來幾與原生之手無甚兩樣,可謂動作自如,卻自下意識的提了酒盞,便與二狗等人邀飲,只讓二狗忍不住捂了額頭,守真道人和道元道人卻自皺了眉頭。

二狗放下酒盞,卻與那孟氏道:“夫人可是有些甚話想問,直說便是,何必拿些小手段試探焦道長.”

孟氏聞言,卻有些訕笑。

只焦動有些後知後覺,直待二狗以手示之,卻才明白自己作了甚蠢事,卻又欲蓋彌彰的將右手藏起來。

那孟氏道:“叔叔!莫要藏了!妾身早看得真切!”

她目視二狗,卻道:“這位小相公,俺這叔叔乃是個苦命之人,妾身非是多事,只擔心他為人所騙,卻要問個清楚明白.”

已修正,可以正常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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