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帝王無情

浩罕藍山是風楚銷的人,就連堂上的假大梁皇也在風楚銷股掌之中。

他真正要對付的是風家,是附庸風家的朝臣,以及西域南疆等勢力。

她可以理解他作為一個帝王的殺伐謀劃,卻不理解一個人,竟然連肯為他揹負欺君之罪的忠臣也要搏殺!

那她在他心中又算得了什麼呢?

不過一枚棋子而已。

看如今這情形,他後來應是後悔了。

他不想她嫁到西域,要她重用重明。

他對立浩罕藍山,甚至不惜將浩罕藍山的細作重傷。

風嬌嬌微微閉上了眼睛,她眉頭微蹙。

這麼一說,一切便都解釋開了。只不過,蕭簪冷到底是誰害得呢?

是浩罕藍山,還是他背後的風楚銷?

她不得而知,可又覺得蕭簪冷若知道,只怕心情會比她此刻更糟。

她拿著那兩張紙,來到香爐面前,撕碎焚燒。

她看著香爐裡面燃燒起來的火焰,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完成她這個任務。

本欲成為下一任皇后,她還在一點點滲透宮中勢力。

卻沒想到,宮中內外,大梁內外,全都遍佈他的勢力。

而她做的這一切,在對方眼裡無異於跳樑小醜。

他肯定覺得她這個孩童稚子,十分好笑吧?

天下已然握在他的手中,是得他者的天下?

風嬌嬌第一次對他產生了嫌惡。

但仍心存僥倖,畢竟,風楚銷一直在對付浩罕藍山的人。

至少,在她面前表現出的是這樣。

不管是中途後悔改計劃,還是她惡意揣度,總是要拿到切實的證據她才能給人判死刑。

她不禁想起早晨那舞姬飄落在風楚銷腳下的頭紗。

如果沒有猜錯,那張頭紗,應該就是浩罕藍山給他傳遞的訊息吧!

此刻也定然還在他房中!

她看著紙張燃燒成灰燼,便蓋上爐蓋,走了出去。

她連狐裘都忘記了披。

初春的夜還是很涼的,還有一些剛化完的雪,讓她冷到骨子裡。

安巧一直守在門外,看到這樣出來的風嬌嬌不覺有些詫異,她連忙跑到風嬌嬌面前想將她往屋子裡領。

“郡主,外面太冷了,安巧給您披個袍子再出來。”

可風嬌嬌卻感覺有些莫名的噁心,她嘴唇微白,輕笑了一笑:“沒事兒,我馬上回來。”

就直奔風楚銷的園子。

安巧察覺出不對立馬使眼色讓小侍女給老太太報信。

她也連忙跑回屋子裡,給風嬌嬌取來袍子。

可等她出門,卻不見風嬌嬌。

此時的風嬌嬌已然進入了青黎院,樹影有意撮合風嬌嬌和主子,所以在風嬌嬌說她有私話想跟七哥哥說,樹影便很快答應,退了出去。

出院就看見捧著袍子站在門口的安巧,她託樹影把袍子遞進去。

樹影不想打擾,回了句:“郡主說有私話想與我家主子說,我不方便進去。等出來的吧。”

安巧感覺油鹽不進的樹影有些煩人。

風嬌嬌則看著青黎小院心中有些複雜。

她第一眼看見這個少年就是在這兒,他一身的戾氣,彷如喪家之犬,野狗豺狼。

一個滿身死氣的少年也難怪心黑手狠至此!

他的遭遇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她站在他的立場,或許會比他更加冷血冷情。

但站在她的立場,她定然是要保護風家,阻止他的計劃。

他並不像一個能操控全域性的人,或許她估計錯也未可知。

她又看向園中他親手打理的那一排梅花,梅花豔如潑血,可她的七哥在她面前卻總是溫文爾雅。

到底哪個才是她認識的風楚銷?

風嬌嬌看著眼前的綠瓦房屋,一室素雅從窗子裡透露出點點燭火。

她心中微微深吸了口氣,走了過去,抬手欲敲門,又縮了回來。

她輕聲喚道:“七哥?七哥你睡沒睡呢?”

她儘量將自己的聲音顯得更加活潑,一如往常。

屋內沒有回答她的聲音,她又喚了兩聲:“七哥,外面天冷,你不說話,嬌嬌就先進去了哦!”

她的聲音好似想叫他,卻又怕驚醒他。

屋內仍是寂靜一片。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門,這還是她第一次進他的房間。

風楚銷的屋子素雅簡樸,透著一股絕塵之意。

牆上的字畫明顯是他親手畫就。

那是一副山景畫,廣闊的天地間,落日殘陽,峰巒重疊,兩匹俊逸脫塵的駿馬,賓士在如鋪蓋般的綠草地上。

馬背上有兩個人,一白衣,一粉衣,畫上並沒有畫兩個人的臉。

但看姿態,應是一對情侶,或神仙夫妻。

風嬌嬌細看那二人身下的馬眼神微微凝住了。

因為那女方的馬分明是她的夜照玉獅子。

她猝然移開了目光,看向他屋內其他的裝飾。

風楚銷不在,屋內只有一具桌案,幾本書,和水綠色的飄紗白帳,素雅得風流俊逸。

她的眼眸一瞬在那紫檀桌案上停住,上面正正中中地擺著那條湖藍頭紗,正是今早的舞姬所掉下的。

頭紗旁邊還擺著一個筆洗,幾面盡是澄澈的水。

她幾乎有些僵硬地伸出手,拿起那紗巾看。卻見那上面並無什麼,她緩緩地伸手將手指浸溼在筆洗裡,而後一抹頭紗。

只見上面三個小字浮現:蕭簪冷。

她倏地一瞬冷了下去!

而後將那頭紗拋入筆洗中,那頭紗上的名字,更加明顯。

他果然是浩罕藍山背後之人。

他也果然是想削弱風家。

她不知是冷得還是因為什麼原因瑟瑟發抖,可下一秒,她的身體忽然被裹進一個人的懷抱。

熟悉的氣息包圍住了她。

她不必回頭也知道,那人是風楚銷。

原來他一直在屋子裡!

他第一次抱她如此的緊,她甚至都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他的聲音亦如往常般平靜溫涼,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他聲音裡的微顫:“嬌嬌知道了?”

這句話好似疑問又好似聲輕嘆。

她終於知道了。

他有多麼不堪,連救命大臣也盤算。這樣的他,應是十分讓人厭惡噁心吧。

風嬌嬌聽了他的話反而平靜了:“嗯,嬌嬌知道了。”帝家果然無情!

可她卻並沒有掙開他,

來,寶子們投投票,緣緣寫得蛇膽都要吐出來了。

別逼我求你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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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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