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要和宣城公主說一說才行!”

那齊當國正在這裡呵斥眾人的時候,楊容也是再次瞅準了時機,直接開口將話題再次引開。

或許是因為這傢伙的思緒太過於跳躍了,一時間竟然讓著朝堂之中的眾人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片刻之後,這偏殿之中,才再次開始了一陣喧鬧和爭吵。

“這件事情何必要找宣城...”

“靖遠侯是宣城公主的獨子,平時也是最受宣城公主的喜歡。

雖然說..這宣城公主不能參與政事,但這畢竟是宣城公主親兒子,若是不說....”

“若是不說的確是不好,可是宣城公主那脾氣你們也知道,誰知道會鬧出多少事情來。

而且若是宣城公主真的鬧出來了什麼事情,那豈不是讓朝廷丟了顏面麼?”

“哼,你說得好聽,難道我等不告訴宣城公主,這宣城公主就不知道了?

非要等到事情過去了,宣城公主再知道,那豈不是鬧得更加難看?

再者說了,就這種事情,你還以為當真瞞得住不成?”

“瞞不住...就算是瞞不住,那也不能現在就...現在我等還沒有做出來決定。

這就讓宣城公主知道,那還要看著她哭哭啼啼再繼續議事不成麼?”

吵吵嚷嚷的聲音讓那皇位之上的皇帝實在是有些頭痛,這隨著年紀的增長,這位皇帝的心態也是與當年有所不同了。

最大的表現,那就是因為年紀慢慢見長,他對於家人宗族的愛護明顯增長了。

尤其是那些不能對他產生威脅的宗族親人,哪怕是他們做出來了什麼錯事,這位皇帝也往往都會選擇網開一面。

這就讓一些宗族之中的一些人...格外的跋扈。

而這位宣城公主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如今看著自己的重臣們當著自己的面都如此說話,那皇帝也是有些臉色難看的。

甚至有些無奈的看向了面前的楊容,覺得今日的楊容著實是有些不同尋常的!

和平日裡自己的貼心之人完全不能比了已經。

“咳咳…夠了!”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身為大武皇帝,他該有的威嚴還是有的。

伴隨著那皇帝的沉聲喝止,這偏殿也是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如今說這些已經有些太早了,朕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長公主知不知道又能夠如何?

另外...宣城公主雖然是長公主,雖然是皇室子女。

但是,你們不要忘記了,你們是我武朝的臣子!

不要動不動就宣城公主如何,若是沒有朝廷,宣城公主又能夠如何!”

重臣看到了自家的陛下都如此憤怒了,那自然也是不敢多說什麼,只能躬身行禮。

而皇帝武則昭此時卻是看向了那一旁彷彿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楊容繼續說了下去。

“楊卿...”

“臣在!”

“楊卿將那人證關押在京兆尹大牢是極好的,只不過如今朕與諸位愛卿都在這裡。

那就勞煩楊卿親自去一趟吧。

去將那從西北而來的證人取來。

讓我等問一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和楊容想到的一樣,事到如今這件事情不僅僅是那宣城長公主的事情了。

更是關乎於朝廷的顏面。

所以朝廷不能不聞不問,可自家的那個臭小子,或者說他們那一群臭小子,做事情實在是有些太糙了。

這要是當真讓他們開始逼問人販的haul,那後面的事情就真的麻煩了。

他之前在這裡胡攪蠻纏一般的非要朝廷派出兵馬,一來是表明自己的態度,樹立自己的形象。

二來也是為了給外面爭取時間。

此時看著天色已經差不多了,楊容也不再猶豫,將話題拉扯回來之後,如今也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朝著外面走去。

甚至於為了讓這件事情和自己沒有關係,他還專門用了一路小跑。

直到那走出宮門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這宣城公主身邊的家宰帶著一臉惶恐的模樣衝了進來。

這嘴角上才真的露出來了一抹笑容。

“看來,事情已經結束了!”

京兆尹府邸之中,回到了這裡的楊容仍然是裝作了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一邊朝著裡面走去,另一邊還不斷朝著京兆尹的衙役和屬官們呼喊起來。

“速速去牢中找那孫德勝,老夫讓他們好生保護的那個傢伙呢。

將那個人犯...那個人證給老夫帶出來,陛下要見他!

快點,別愣著了!”

楊容的話語讓周圍的眾多屬官一陣沉默,那臉上也是一個賽一個的無奈,全都是流露出來了擔心之色。

“你們這是做什麼?難道還要讓老夫再說多少次?

速速去將人給老夫請出來啊!”

“.....”

看著周圍的眾多屬官還在沉默,那眼神之中也有著某種糾結詭異的表情,這楊容就知道事情差不多了。

他在這些屬官站出來之前,直接大袖一甩,然後將那想要上前和他解釋的屬官推開,然後大跨步的朝著那牢獄之中走了進去。

這一幕,可算是讓這京兆尹之中的諸多屬官大吃一驚,他們甚至都不敢想象等這位京兆尹知道了下面發生的事情之後會有多麼暴怒。

果然,不過片刻功夫,那楊容就直接帶著滿臉的怒火和一陣陣的怒罵就走了出來。

他的後面還有幾名獄卒抬著那已經死透了的人證陳昂。

看著那滿臉不敢相信的模樣,就知道這傢伙死得有多麼冤枉。

而那楊容此時也是朝著面前的眾多屬官那叫一個破口大罵,然後一陣痛罵之後,他也沒有繼續選擇責罰他們。

而是直接嘆息了一聲之後,直接讓人將自己給五花大綁了。

在眾人完全不明白的眼神之中,那楊容朝著這京兆尹的眾人再次嘆息了一聲。

“你們可知道死的人是誰?

那是靖遠侯的貼身親隨,更是靖遠侯之...那是重要之人。

事關靖遠侯和宣城公主。

如今他死在了京兆尹,老夫若是現在這個時候不去幫你們頂著,你們打算自己帶著全家去送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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