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畫舫裡,昏燈闇火,夏閻只感左右皆是軟玉溫香,胭脂味兒,嬌柔的軀體從兩側夾緊了他,讓他除了繼續裝醉也沒什麼辦法。

因為“桃花運III”的緣故,本來只是抱著隨緣看看的世家女們都已淪陷,此時一個個看著龍城王,心底各種思緒正在產生。

這種情況,她們是從未有過,甚至從未想過。

她們都是世家本家的天之嬌女,在江南這片地道上都是有頭有臉的女子,她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們芳心淪陷在同一個男人身上。

可面對這個男人,她們又總有一種錯覺,那就是...只有自己才是這男人的良配,其餘女人都是惡女人罷了。

一會兒...

“龍城王,醒酒湯來了,我餵你。”恆家女想要挽過夏閻的腰,然後把醒酒湯送入他口中。

可旁邊的謝玉茹卻手疾眼快,她直接雙手摟住了夏閻的肩,撐衣而起的二山也毫不避嫌,語帶柔聲道:“恆家姐姐,我扶著龍城王,你直接喂便是了,省得麻煩。”

她趁勢貼近,桉幾下,長腿隔著褲料輕壓到了夏閻的腿上,酥酥麻麻的觸感讓她芳心裡如有閃電流過,這種感覺讓她小嘴微張,呵氣如蘭。

恆家女可不會被她的話拿捏住,她目光一瞥,就看到了桌下那旖旎的一幕,便也把身子貼了過去,開始輕輕地喂送醒酒湯。

兩女如此,旁邊的六女也不是瞎子。

此時此刻,六女心底都有一種“男子一見鍾情,卻看到心愛的少女被其他男人給夾著,然後在昏暗燈火裡夾著佔便宜”的感覺。

孫家女直接就抱胸冷笑道:“好一個謝玉茹,好一個恆雨晴,你們喂醒酒藥便喂醒酒藥,趁機佔龍城王便宜,算什麼?這要是傳出去,你們就不怕敗壞了謝恆兩家的聲譽麼?”

孫家女開口了,其餘五女紛紛幫腔。

謝玉茹面上一臊,紅了紅,可此時她貼靠著龍城王,只覺觸感如此美妙,依依不捨,一時間有些猶豫分不分開。她也算看出龍城王的魅力了,今日若是分開了,下一次不知什麼時候才能“一親芳澤”。

所幸,恆家女可不是吃素的,她直接潑辣道:“什麼佔便宜,龍城王這是喝多了,若是不扶著他,他是會倒下去的,到時候磕到碰到,你們誰來擔這個責任?”

謝玉茹道:“不錯,恆家姐姐說的對。”

“無恥!”孫家女怒了。

旁邊的王家女則更直接了,微微低頭,看著桉幾下那“令人羞恥”的一幕道:“喲,謝家姐姐,恆家姐姐,你們的腿怎麼和龍城王的都纏在一處了呀,這莫不是想趁著燈黑,便迫不及待地要兩女共侍一夫了吧?”

王家女這麼一點,眾女急忙低頭去看。

謝玉茹和恆雨晴急忙分開了一點。

原本“謝玉乃以一戰八,舌戰群嬌”的局勢頓時變成了“謝玉茹、恆雨晴大戰六女”。

正裝醉著的夏閻,有種想狠狠撞牆的心。

果然,論起離譜程度來,他的這些氣運從來不會讓他失望。

無論是“毒物思人III”,還是這個“桃花運III”,都是毫無底線啊...

而且,在觸發“桃花運III”的過程裡,他竟然總是被女人們當做“需要保護的物件”,這一點直讓他想要撞破一百堵牆。

可龍城王本來就是文弱書生的模樣,被這麼以為...也算合情合理。

為了開拓新地圖,他容易麼?

默默感知了下,他旋即又發現,李老師正被無情地拋棄在角落裡。

李老師有寒毒,此時又因靈酒之故而醉倒,嬌軀正有些發抖打顫,嘴巴里還支吾著“嚶嚶嚶”地哭聲,好似不知夢到了什麼。

可世家女們每人察覺還有個李老師,她們眼裡只剩下夏閻。

...

...

船艙外,天色已黑。

霜月當空,落照皎潔光華,染得天地萬物、山山水水皆覆銀白。

可畫舫遊船,依然不絕。

而在一處湖心,卻是九舫連靠,外邊的遊人自也不會眼瞎認不出這九舫都是世家舫,故而也不會靠近。

只不過討論和好奇卻是一直在的,但便是再怎麼討論,也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慢慢地,美人湖周邊的一些勢力,一些幫派也都注意到了這奇景。

於是乎,暗地裡...悄悄打探的各種聲音便出現了。

就在這時,幾道身影悄然地落在了畫舫上。

來人正是謝玉乃以及謝家的一位宗師長輩,以及王家的一位宗師長輩。

謝王兩家長輩正在周邊談事兒,謝玉乃眼尖尋到,便急忙來說這美人湖上正發生的事。

這兩位長輩自是知道今日四大世家派了本家適齡少女來看龍城王的事,可卻沒想到演變成了這等醜事。

這若是傳出去,還不讓四大世家被整個江南恥笑?

雖說沒人敢當面恥笑,可心底卻會想著什麼世家女,這是沒見過男人,所以才八女爭一夫吧?

八女各帶了侍衛,眼見著侍衛就要傳信,謝家宗師冷冷掃視了他們一眼,侍衛們便不敢言了。

隨後,謝王兩家宗師便靜站船頭,放開感知域,傾聽著屋裡的動靜。

一時間...

屋內諸如“趁機佔龍城王便宜”、“謝家姐姐,恆家姐姐,你們的腿怎麼和龍城王的都纏在一處了呀”之類的話,紛紛傳入兩位宗師耳中。

兩位宗師臉上神色如同覆霜,她們也是過來人,知道有時候出現優秀男子了,或會引來女子相爭,可總不會引來八女相爭吧?

而且...還有這麼露骨的言辭!

我世家修養何在?!

謝王兩家宗師相視一眼,謝家宗師也不如內,只是發出一聲冷哼。

這一哼,旁人倒是沒什麼,謝玉茹卻是熟悉的,這不是她謝家上一代中最傑出的女子麼?

謝靈媚,自能走以來便苦心修煉,只惜四十載猶在天階,但苦心人天不負,三個月前靈氣爆發,謝靈媚直接趁勢衝上了宗師之境,算是家族最年輕的宗師了,按照輩分,她還該叫一聲大姨。

謝靈媚見她冷哼後居然沒用,便掀簾而入,見入目之景並不算荒唐至極,面色才稍有好轉。

她掃了掃自家子侄道:“玉茹,你平日裡也是知書達理的,為何會做出這等事來?”

謝玉茹道:“大姨...都怪堂姐把龍城王灌醉了,現在我們在想辦法給龍城王醒酒呢。”

船艙外,謝玉乃一口老血差點直接噴出去,她氣沖沖地走進去,道:“大姨明鑑,龍城王只是心有煩憂,多飲了幾杯...”

“夠了!”謝靈媚道,“你們先將畫舫各自散去,莫要在這般醒目地湊在一起了,今日之事也不要多談。”

恆雨晴道:“謝宗師說的對,那我先扶龍城王去我舫裡,大家先散了吧。”

孫家女冷笑道:“憑什麼你扶?看你剛剛那模樣,龍城王到了你舫裡,保不準你會不會直接脫衣服呢。”

王家女幫腔道:“正是!”

兩字落定,王家女忽地感到另一邊帳篷掀動,一道熟悉的身形走了進來,她側頭去看,忍不住驚呼道:“二姑...”

來人正是王家上一輩中的宗師王晚瑩。

王晚瑩冷冷道:“龍城王放著,你們各回各舫,莫要再出醜了。”

謝王兩家宗師都到了,並且還發了話,小輩們不敢不尊,紛紛離去。

臨走前,一名之前沒說話的孫家女還輕聲道:“兩位宗師,此事和龍城王無關,龍城王他一直醉著,並不知情...您們不要責怪他。”

謝王兩位宗師只覺無語,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幫著龍城王。

“嗯,出去吧。”謝靈媚隨口應道。

片刻...

畫舫裡頓時安靜下來。

謝王兩人對視一眼,眸子裡這才顯出“小輩在時不曾露出的好奇”。

這什麼樣的男人,就連喝醉了也引得世家女子爭搶?

兩名宗師便是因此靠近了些,謝靈媚重掌起一星明燭。

燭光裡,那絕世疏狂、文采風流具是一等一的男子模樣顯露在兩女眼裡。

無論他微亂的長髮,還是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都為他恰到好處地增添了魅力。

而廢帝的經歷,以及龍城王的恥辱稱號,更是為他新增了一抹難言的令人同情的悲劇色彩。

謝靈媚痴迷修行,方才突破宗師未久,自是未曾婚嫁。

可這一刻,她一雙美目卻死死地盯在了龍城王身上。

良久輕嘆一聲:“聽聞玉京城裡有一絕世少女名為白素璃,她年方十七便以步入宗師,可卻痴迷於龍城王,此言果然不虛...”

王晚瑩道:“可惜,龍城王被廢,那白素璃該被妖后留在了玉京,不許跟來吧。”

她美目流轉,微並雙腿,看著面前這男子,輕聲道:“靈媚,不怪小輩們爭奪這龍城王...”

謝靈媚打斷道:“我在附近有一座府邸,先帶龍城王去歇息,畫舫裡終究不是什麼舒服的地方。”

王晚瑩道:“靈媚,去我的府邸吧,我的府邸更近。”

此話一落,空氣忽地安靜了下來。

一股“龍爭虎鬥,即將再度拉開序幕”的氣氛浮顯了起來。

...

...

片刻後。

畫舫裡安靜下來。

兩名宗師誰也沒帶走龍城王,而是讓人取了棉被給龍城王與李學正蓋上,等著白天再說。

夜色裡,李老師小手摸索著,摸了一會兒,摸到個暖的寶貝,便直接湊了過去,“嗖”一下如貓般鑽了進去,微翹的臀兒從後半依在了暖暖的寶貝上。

這暖暖的寶貝自然是夏閻。

“桃花運III”的另一個BUG之處,就在於就算是酒醉的狀態,依然會對女子產生吸引力。

李易清本就有寒毒,自是想著尋個暖處,而夏閻則完美地符合了這個要求。

夏閻被這麼貼著後,急忙小心地想把李老師送開,可沒想到他才一動,李老師居然又各種纏住了他,若要掙開,那必然要吵醒李老師,到時候這幅畫面...誰見誰尷尬。

夏閻心力交瘁,那睡就睡吧...

他周身暗暗運起真氣,悄悄地一波波送入李老師體內,以幫她驅除寒毒。

不過驅除了一會兒,夏閻卻發現這種做法“治標不治本”。

那來自祈星族的寒毒,好似一種詭異的詛咒,根本不是源自肉體,而是生於靈魂。

...

...

次日早。

李易清,嚶嚀一聲。

她感到自己好像泡在一個暖暖的溫泉裡,舒服極了。

可旋即,她發現不對勁,因為無論是手臂,腿部,還是腰臀傳來的觸感都是肉肉的感覺。

而她左手則更是不對勁地貼在什麼上,隨手碰了碰那東西,李老師滿臉通紅,她旋身側頭一看,果然看到了徒弟的臉。

李易清只覺心跳都要停了,見徒弟呼吸均勻,這才急忙抽出手臂和腿,以給徒弟“鬆綁”,然後落到地上,迅速地理了理衣裙,裝作無事的模樣。

另一邊,夏閻也暗暗舒了口氣。

而此時...畫舫掀開,幾個侍女手託洗漱器具的木盤走入,旋即又是端衣飾的,再後則是端早餐的的。

侍女們服侍兩人洗漱,穿衣,用餐,這才笑意盈盈地離去。

而這時,一名姿容俏美、風度翩翩的錦衣女子走來,對兩人分別行禮,然後道:“謝家謝靈媚,見過龍城王,李學正。

我家老太太有請,欲邀兩位入我謝家一行。”

...

...

此時,謝家。

“爹,我非龍城王不嫁。”

“爺爺,我與龍城王一見如故,心中甚喜...”

謝玉茹,謝玉乃正纏著長輩,想要獲得家族支援。

兩女的表現,以及放在謝靈媚的表現,徹底讓謝家本家還未婚的女子都好奇起來。

什麼樣的一個男子,才會如此?

不過,被謝玉茹,謝玉乃纏著的長輩也正頭疼著。

方才,其餘三家也來了人,說是讓龍城王在他們謝家吃完飯後,趕緊去他們世家走走。

這等奇景,還無人見過。

...

...

呼~~

呼~~~

大河之邊,船帆烈烈。

河邊,卻是有個面板近乎病態的白瓷美人,正駐足荒葉枯草之間,眺望遠處,她身側飄著個蝴蝶般的少女。

這正是夜南絕,以及靈蝶女。

“找到他了嗎?”

“找到了...”靈蝶女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夜南絕冷冷道:“直說無妨。”

靈蝶女道:“我明明是鎖定在夏閻身上,可結果...卻發現這夏閻和龍城王竟在同一處。

不...不是同一處,而是好像...他們是同一個人。

夏閻就是龍城王,龍城王就是夏閻!”

“會不會錯了?”

“不會...我這本命法寶就這麼一個功能,怎麼都不會錯...”

夜南絕愣了下,忽地笑道:“那...走吧。”

“去哪兒呀,大姐?”

“龍城王可是世家眼裡的香餑餑...我們,去收了這香餑餑。”夜南絕一邊說,一邊看了看懷中的乾坤袋。

因為她與臨安逝境的某人達成了交易,所以...此時這乾坤袋裡裝滿了人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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