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洛詩詩氣鼓鼓的瞪著何青鋒,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被何青鋒噎的說不出話了。不過她還是不長記性,每次都想要跟何青鋒死磕到底,結果每次都受傷。

就在兩人誰都不服的互相瞪眼的時候,二劉出現在了病房門口,雖然這段時間二劉經常過來探望何青鋒,但是這還是他第二次見到洛詩詩,兩個人總是完美的錯過探望時間。

剛剛還怒氣衝衝的洛詩詩,看到二劉進門,立馬正襟危坐,恢復了一貫的傲嬌姿態。

“何總。”二劉向何青鋒打了一聲招呼,看到洛詩詩後,臉上一紅,趕忙低下了頭。

“嗯,”何青鋒點頭答應,然後看向洛詩詩介紹道:“這位是洛詩詩,洛總。”

“這位是我的得力助手,劉建波,你可以叫他二劉。”

因為跟洛詩詩逐漸熟悉了,所以這次見面後,何青鋒互相介紹了兩人。

“洛總好……”二劉趕忙打了聲招呼。

“你好,二劉。”洛詩詩微笑著回應了一句。

從二劉進門後,洛詩詩就發現他不斷的撓頭,摸鼻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來是有事情要跟何青鋒說,只是礙於自己在這裡,不方便說。

於是洛詩詩識趣的起身說道:“我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了,你們聊!”

說完衝著二劉點點頭,離開了病房。

洛詩詩離開後,何青鋒也發現了二劉的狀態不對,於是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您跟嫂……哦,不對。您跟顧總離婚的事,可能瞞不住兩位老人了。”

“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點。”何青鋒坐直了身子,臉色很難看。

“我不是每天都給他們打電話解釋了嗎?還讓你去接送萱萱,順便安撫一下他們,”

“是,我都是按照您吩咐的去做的。前段時間還好,因為顧總每週末都會去學校接萱萱出去玩,可是最近這兩週她都沒有出現。”

“所以萱萱最近的情緒比較低落,今天上午在學校還跟同學鬧了矛盾,老太太給你打電話又打不通,最後只能聯絡我把萱萱接回了家。老爺子聽到這個訊息也從單位趕了回來,現在跑到咱們公司去了,說是要打斷你的腿。”

“不可能啊,我媽給我打電話我怎麼沒接到呢?”何青鋒一邊翻找手機,一邊滴咕道。

“嗨,您上次不是說怕他們總給您打電話,發現什麼端倪嗎?所以把二老的號碼設定成了來電免打擾。”

何青鋒這才恍然大悟,剛才心中著急,竟然把這茬給忘了。

“二劉,幫我去辦出院手續。”

“可是,您身上的傷……”二劉站在原地沒有動。

“別廢話了,趕緊去。”

何青鋒一邊催促著二劉,一邊將手上的輸液管扯了下來,起身跳下了床。這一下動作不小,牽動了尚未完全癒合的傷口,劇烈的疼痛使何青鋒的嘴角一陣抽搐。

這下何青鋒放緩了動作,在櫃子裡翻找著自己的衣服。

翻找了半天,除了一些貼身的內衣褲,根本沒發現自己的外套。

這時二劉急匆匆的跑了回來,喘著粗氣說道:“何總,出院手續暫時辦理不了,有一個姓方的主任說您現在還不能出院。”

“算了,就這樣走吧!”何青鋒煩躁的說道,直接穿著病號服離開了醫院。

路上何青鋒買了套衣服換下病號服,便直奔父母家。

何青鋒來到樓下時,何成海也剛從建築公司回到家,連鞋還沒換。他其實知道何青鋒不在公司,但是老爺子憋了這麼多天的火氣實在是沒處發洩,只能用這種方式排解一下。

老何到了公司並沒有做什麼過激的行為,他只是悶不做聲的在公司裡轉了一圈,希望能找到何青鋒的身影,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何青鋒開啟門,正在換鞋的何成海,突然看到何青鋒,愣了一下,接著張嘴就罵,“兔崽子!你他媽還知道回來。”

可能是覺得光罵不解氣,順手就將剛脫掉的一隻鞋朝著何青鋒撇了過去。

“爸,您消消氣!”何青鋒也不躲閃,任由皮鞋砸在身上。

聽到動靜的沉美娟從裡屋跑了出來,她推了一把還要繼續動手的何成海,罵道:“你發什麼瘋?孩子這不是回來了嗎,你還在這裡扯著嗓子嚷嚷,不知道萱萱還在屋裡呢嗎?”

沉美娟嘴上雖然護著兒子,可看向何青鋒的眼神中也同樣帶著埋怨。

“媽,我先進去看看萱萱。”

“先別進去了,小丫頭剛被我哄睡著。”

“哦!”何青鋒悶悶的答應了一聲。

“進屋吧。”沉美娟把堵在門口的何成海拉進客廳。“站在門口吵吵鬧鬧,也不怕鄰居笑話。”

何青鋒進屋後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沉美娟跟老何坐在了他的對面。一家三口就這樣沉默的坐著,誰都沒有先開口。

“爸,媽……”最終還是何青鋒先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率先開了口。

“你別叫我爸,我可沒本事當你爸。”

何成海喘著粗氣,餘怒未消。

“青鋒啊!”沉美娟看著兒子,一臉憂愁的說道:“你跟媽說實話,曼婷你倆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媽,你別胡思亂想,沒有的事兒。”何青鋒嘴硬道。

“兔崽子,嘴裡還有沒有一句實話了?”何成海“啪”的一拍茶几,瞪著何青鋒說道:“沒問題你倆放著女兒不管?沒問題這麼長時間你倆誰都不回家一趟?沒問題上次碰見你岳父他連話都不跟我說一句?”

面對父親的一句句質問,何青鋒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了,他默默地低下頭,雙手交叉在一起,不停地搓動著。

“我們離婚了!”許久之後,何青鋒語氣沉悶的說道。

“彭”的一聲,沉美娟手裡的水杯掉到了地上,白色的陶瓷碎片四散飛濺,杯裡的熱水灑在腳面上,她卻渾然未覺。

“到底是因為什麼啊?”沉美娟神情悲慼的問。

何青鋒的嘴巴動了動,“因為她出軌”這幾個字還是沒有說出口。何青鋒清楚母親和顧曼婷的感情很好,兩人離婚這個訊息已經對老人的打擊很大了,如果再讓二老得知他們眼中的孝順兒媳做出了這樣不恥的事情,那他們還要再多承受一重傷害,同時也會因為心疼自己這個沒出息的兒子而更加難過。

“不因為什麼,就是感情不和。”

兩位老人自然是不信的,但奈何他們如何追問,何青鋒的理由都只有這一句。事實上對於他們來說,原因到底是什麼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明明上次見面還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著團圓飯,怎麼一下就變得支離破碎了呢?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沉美娟臉上的皺紋似乎在一瞬間深了許多,老人看了一眼萱萱睡覺的房間,又看了看此刻一臉痛苦的何青鋒,“真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

“沒了。”何青鋒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兩個字。

聽到母親略微顫抖的聲音,何青鋒再一次體會到了當初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此刻何青鋒緊握的拳頭因為用力過勐在微微顫抖,額角的太陽穴“突突突”的劇烈跳動,一切的表現,都證明了他此刻正承受著無比巨大的痛苦。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回到我跟顧曼婷初次見面的那一天該有多好啊!”何青鋒在心中吶喊著,“如果真能這樣,我一定只在遠處默默地看她幾眼就好,絕不會再上前去打擾!”

一想到年邁的父母還有年幼的女兒都要跟自己承受這種打擊,何青鋒的心就無比的難受,他第一次後悔當初選擇了跟顧曼婷在一起。

胸前傷口的痛,混合著胸腔心臟的痛,彷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疼。雖然何青鋒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低估了這最後一擊的威力。

客廳內,靜悄悄的,只有掛在牆上的鐘表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

一場婚姻的失敗,從來都不會只有一個家庭陷入痛苦的旋渦。

此時,顧家別墅內,書房裡瀰漫著青色的煙霧,已經戒菸許久的顧博淵從嘴裡吐出一道煙柱。

煙霧飄飄蕩蕩,融進了書桌上鳥鳥升起的檀香之中,顧博淵緊鎖著眉頭,臉上是無法消融的沉痛。

這位剛強了一輩子的商界梟雄,此刻就像一位失去了鬥志的遲暮老人。顧博淵望著窗外,眼神卻是渙散的,顯然他並不是在欣賞園圃中那些爭相鬥豔的花朵。

直到夕陽西下,夜幕籠罩了天空,書房裡靜謐的氛圍才被一陣敲門聲打破。

“怎麼又抽了這麼多煙呀?”看到菸灰缸裡堆成小山似的菸頭,陶紅英皺眉說道。

顧博淵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樣我心裡能痛快點。”

“我知道曼婷的事讓你很生氣,我也一樣。我真沒想到悉心培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竟然能做出這樣……”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一些難聽的詞彙陶紅英還是說不出口。

看了一眼顧博淵,陶紅英走到窗邊推開了窗子,然後她一邊收拾落滿菸灰的書桌,一邊說道:

“雖說曼婷這次犯了大錯,可她畢竟是我們的女兒啊,血濃於水,怎麼能說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呢?”

顧博淵臉色陰沉的抽著煙,一言不發。

“既然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就讓她回來看看你吧,她最近也很擔心你的身體。”陶紅英試探著說道。

“啪”的一聲,顧博淵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不是叫你別跟她聯絡了嗎?你怎麼就是不聽!一個一個的都成心想氣死我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養了這麼個不要臉的女兒,我這個做父親的有多難堪,上次見到青鋒他爸,我連話都沒敢說一句,因為我丟不起這個人啊!”

顧博淵十八歲當兵,二十歲入黨,從一個菜鳥新兵,一步一步升職到營長,三十歲時轉業回到京都。

當時被安排到一家國企擔任重要領導職務,但他只幹了不到兩年,就辭職下海了。

三十多歲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時,不甘心在安逸普通的生活中渡過一生,所以決的應該做一番大事業,這可能是軍人一股不服輸的勁頭。

在部隊的這些年,他交下了許多過命的朋友,磨鍊出了非常能夠吃苦耐勞的精神,還有那種遇事堅韌不撥的作風,有這些因素,必然註定他會成功。

同時他也性如烈火,發起怒來真是讓人有些心驚膽顫。

陶紅英被顧博淵這高聲的呵斥震的渾身一個激靈,眼淚人忍不住就掉了下來:“我知道女兒讓你丟人了,可是你看看咱們這一家子,先是兒子被你趕出了家門。現在又要跟女兒斷絕父女關係,難道你的臉面真的比這個家還要重要嗎?”

過了好久,顧博淵才長嘆了一口氣,好像是對陶紅英說,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唉,想我當年在部隊指揮千軍萬馬都得心應手,誰曾想,到頭來竟然沒有教育好自已的兒女,我這輩子算是白活了。”

事實上,在最近這一個多月裡,這已經不是老兩口第一次因為顧曼婷的事情發生爭吵了。

至於原因,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因為是透過這種見不得光的關係修成的正果,所以顧曼婷和苟冬七不僅在領結婚證的時候低調,連酒席都沒敢辦,兩人打算偷偷摸摸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正所謂,紙裡包不住火,婚後還不到一個月時間,有一次兩人在外面逛街,恰好被顧博淵看了個正著。

顧博淵當時並沒有發作,而是把顧曼婷叫回家,問了她到底怎麼回事。顧曼婷開始還想撒個謊,可老爺子稍微一詐,她便露出了破綻,見事情瞞不住了,顧曼婷只能一五一十跟父親說了實話。

這種突然的事實讓顧博淵一時間難以接受,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顧曼婷問道:“這事兒是真的?”

顧曼婷哭著點了點頭。

一旁的陶紅英臉色發白,愣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也是無法相信。

曼婷被這種情景嚇的不知所措,呆愣愣的站了好久,才開口喊道:“爸,”

剛一出口,顧博淵就打斷了她的話,“別,你別叫我爸,你是我爸。”

被氣湖塗的顧博淵,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他怒視著顧曼婷,大罵道:“你自已不想一想,一個丫頭還有沒有比干出這種事更不要臉的了?這家裡面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敗類呀,你瞧你他媽找這個人,你他媽什麼東西你……”

顧博淵被氣的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逮什麼罵什麼,陶紅英則伏身在沙發上哭泣著。

老頭越說越不解氣,突然掄起胳膊對著顧曼婷的臉就打是一巴掌。

這一下打的結結實實,顧曼婷差點倒在地上。

看到顧曼婷嘴角溢位的鮮血,顧博淵再次舉起的手掌頹然的垂下,他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走吧,就當我沒有生過你這個女兒,以後也別叫我爸。”

之後顧曼婷也回過一次父母家,陶紅英見到女兒就哭了。顧博淵則指著顧曼婷吼道:“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我沒有你這樣不知羞恥的女兒……”

顧曼婷哭著放下給父母買的東西,掩面跑出了家門,自那以後她就沒有再回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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