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水下盜墓獲得了成功,有了別人在別人面前驕傲的資本,沒成想卻弄了個…你說把它定為無頭案自認倒黴,我又不甘心,想捋出個頭緒找出答案,卻又象看到一隻滿地爬的刺蝟,從哪個角度都無從下手。
不行!不能就這麼完了,這是必須的查個水落石出。
可要查得有個頭啊,從誰先查起?要說最遭懷疑的還是鄒老闆,透過幾次觀察,我發現他不像是真哭,好像心懷鬼胎,有著一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夜深人靜了,我躺在床上彷彿烙餅一樣,翻來覆去睡不著。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一句成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對呀,我怎麼把這句話忘了?要想落實鄒老闆是不是竊賊,就必須隻身打探。
想到這,我不再猶豫,看了看幾個人,他們像是睡著了,但時不時還翻兩下身子。
不管他們,我悄悄行動,查案子要緊。
於是,我就悄悄出了潘家。
來到大街上,夜幕籠罩下的小山村寂靜得可怕。
那棵古障樹像一個凶神惡煞陰森森地矗立在路邊。
曾經被我追過湖妖的湖面也瀰漫著陣陣恐怖的氣氛。
到了鄒老闆的旅館門外。
我瞅瞅周圍無人便爬上來高牆,正然我剛往裡跳,忽然就覺著身後一個冷風襲來在我周圍打轉轉。
“誰?”
我以為麻子張,或者江大頭偷偷跟來了,在我身後開玩笑捉弄我,一個急轉身目光灑落一片,但掃視了所有能看清的地方,什麼也沒發現。
我瞅瞅身前背後沒有任何情況,這才放心地一縱身跳入旅館院內,把身子緊緊地貼在牆根下。
還好,落腳沒有聲音,鄒老闆也沒有發現。
於是我躡足潛蹤向鄒老闆居住的房間摸去。
在我想象中,鄒老闆這會兒不是還在哭哭啼啼,就是在自我欣賞我們失竊的那尊青銅器爵杯,我心想,鄒老闆,你沒有盜竊我們的寶物還好,我要看到是你乾的,今晚你就活到頭了!然而,鄒老闆屋裡那束清幽的燈光,彷彿有氣無力,透過玻璃窗映在我的臉上,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旅館破落的已經不成個樣子,我們剛來時看到的十幾間客房燈光如今都是一抹黑,不用說,遊客們一聽說他的貪了鬼事,誰還敢不顧生死住他的小店!院子也是髒兮兮的,垃圾成堆也沒人清理,就連門前原來掛的那塊招牌,不知什麼時候早已被鄒老闆撤下來扔到了牆角。
我曾經恨過鄒老闆,因為他騙過我們二百塊錢,也透過我們的湛盧劍,但此刻目睹旅館破落成了如今這種模樣,我不由得一陣心酸,那種對他的憎恨陡然間又消失了。
先聽聽鄒老闆房間啥動靜,於是我探頭縮腦往屋裡張望。
媽呀!我剛看到鄒老闆的腦瓜頂,整個屋子還沒來得及瀏覽,屋裡的一幕頓然把我嚇出差點兒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