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呢?一大早吵吵嚷嚷.”
麻子張還沒出房間,鄒老闆嘟囔著來了,跟麻子張走了個碰頭。
麻子張一瞅鄒老闆來了,正好找他算賬,他也不管鄒老闆是來幹啥的,張口問:“鄒老闆,是不是你偷走了我們的寶貝?”
“寶貝?什麼寶貝?”
鄒老闆本來是進來打聽情況的,但他沒想到,一進來就被問了個措手不及,臉”刷“就紅了,那個難堪勁兒如同一個女人做了不光彩的事,被人抓了現行一樣。
不過,鄒老闆也不白給,他短暫地尷尬片刻,立刻又露出暗淡的目光,冷冷地問道:“你們什麼寶貝?”
“就就就,就那個那個…”麻子張說著說著突然停住了嘴,不再往下說了,他轉身朝我張望了一眼,那意思差點兒說漏嘴。
怕說漏嘴也不行啊,既然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有什麼可掖著藏著的,不如干脆開啟天窗說亮話,直接說湛盧劍。
鄒老闆一聽湛盧劍,不由得愣怔了,眼珠轉了幾圈兒,隨後便問:“你們那個寶貝長什麼樣?我從來們見過啊?”
“你少裝蒜!”
江大頭說:“就是一把古人造的寶劍,拿沒拿?”
“嗨呀我說各位呀,你們是不是睡糊塗了?你們的寶貝我根本就沒看到啊,再說你也沒交給我保管嘛,憑什麼找我要啊?”
“我們的湛盧劍就是在你的旅館丟失的,你的…”潘阿龍終於說話了,剛才他一直沒吭聲,我知道,他們同住一個村,不好意思撕破臉皮。
“笑話!”
鄒老闆不等江大頭再往下說,張嘴就搶話說:“這跟我有什麼相干?我又不是你們的保安?”
我一聽鄒老闆強詞奪理,湛盧劍明明就是在它的旅館丟失的,他居然這個那個說了一大堆跟他沒有關係的推辭話,我就急了,於是便說:“你是開旅館的,我們住你的旅館你還不是保安?”
“荒唐荒唐,簡直荒唐至極,這事跟我絲毫沾不上邊,別找我別找我.”
嘿,這個鄒老闆不但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而且還是一口否認跟他無關。
鄒老闆說完就要揚長而去.”
不行,這事兒跟你不能就這麼有完!”
江大頭不行,要拽鄒老闆繼續理論,被鄒老闆一甩,掙脫江大頭的手還是走了。
“媽的!這個鄒老闆,太不是人啦!”
麻子張不管鄒老闆能不能聽見,破口就罵了這麼一句。
但鄒老闆也沒有回頭,趾高氣揚地回了他的房間。
“媽的!”
望著鄒老闆走出房間的背影,我真想追出去好好質問質問,怎奈沒有證據,也只好作罷。
其實,鄒老闆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我們沒把寶劍交給人家,憑啥找人家算賬?這跟人家硬貼也貼不上啊。
儘管我急的快要發瘋,但又沒處撒火,於是就抱怨李老黑,罵他什麼破天眼!夜間有沒有人入室你居然沒發現?我們都急的快要發瘋,李老黑卻不急也不慌,他咳嗽了兩聲,而後便說:“啊不,啊不,啊不用找了,鄒老闆屋裡啊有個大衣櫃,湛盧劍,啊就,啊就就在他的大衣櫃裡,啊不行,啊你們進…進他屋裡瞅瞅?”
“你怎麼知道?”
潘阿龍疑惑地問李老黑,“你看見了?”
李老黑漫不經心地一指自己的印堂,說:“啊這兒,啊這兒,啊這兒看見了.”
李老黑就是一個怪人,剛才我們都嚷嚷成了一鍋粥,恨不得把鄒老闆撕個粉碎,可他瞅著我們卻居然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我們一埋怨他他馬上就說,寶劍在鄒老闆大衣櫃裡。
不管離李老黑說的對不對,看看就知道了。
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想到這,我氣呼呼地就進鄒老闆房間,一看在他的在房間一個角落果然放著一個大衣櫃。
我突然闖進鄒老闆房間,把鄒老闆嚇得不輕。
此時他正忙乎著做早飯,突然看到我闖進來,臉色頓時尷尬無比,“你,你,”鄒老闆剛要張嘴打聽,我幾步到了大衣櫃跟前,“嘩啦”開啟了櫃門。
“還真有!”
只見寬大的大衣櫃裡,那把湛盧劍赫然映入我的眼簾,直挺挺地戳在櫃角。
但令我驚訝的是,湛盧劍不知什麼原因,已經沒有了原來的光彩。
“鄒老闆,我們的寶物怎麼跑到了你的衣櫃裡來了?”
我劈頭就問。
鄒老闆似乎更沒有想到,我沒經他同意就擅自開啟了他的衣櫃,並且還把湛盧劍硬生生地找了出來,臉“唰”就紅了,比剛才在我們房間那種臉色更加難看,馬上吞吞吐吐就說不出話來。
鄒老闆做了不光彩的事頓時就矮了半截,在我面前茫然不所措地突然嘿嘿笑了。
在鐵的事實面前他唯唯諾諾地說:“其實,其實我把你們的寶劍拿到我房間也是為你們好,現在小偷很多,指不定什麼時候進來一個,再丟失了,所以…所以我就先替你們保管了起來.”
“放屁!剛才問你為什麼不承認?”
我也不再顧忌鄒老闆什麼身份了,張口就罵了他一句。
“這這這,這…”鄒老闆並沒有因為我罵他一句而勃然大怒,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只有支支吾吾,沒有說話的膽量,吭哧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還說啥呀?在事實面前,他再狡辯還能擇請它的嫌疑?這個可惡的鄒老闆,我現在才看出來,他就是個賊!本來他在我們心裡就是一個惡棍,一個無賴,他有了如此的行為,我還能相信他的一派胡言嗎?然而,不信服又能怎樣?這是在人家一畝三分地,我們幾個外地人怎能抗的過他的一張嘴?想到這,於是我氣呼呼地拿著湛盧劍回到房間,三下五除二又重新包裹起來,隨後帶著江大頭,麻子張,李老黑就出了旅館。
潘阿龍沒說什麼,他似乎剛剛才看出來,雁鶴湖旅館表面上是個旅館,實質就是一個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