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爬起來開始穿衣服。
麻子張一聽出發,愣怔了,撓著頭皮就問:“上哪兒啊?”
麻子張並不清楚昨天晚上我跟潘阿龍商量的事,昨天晚上特們三個睡得早,我和潘阿龍商量事的時候,他們早已做上了春秋大夢,我一說準備出發,麻子張當然會用疑惑不解的口氣問我。
於是,我就把今天到古董市場賣掉湛盧劍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你要賣劍?”
江大頭一聽我要賣湛盧劍,“呼——”做起來,“地瓜,你不是說要帶回咱們當地出手嗎?這咋…”“我改變主意了,決定在這兒就地賣掉,就地分贓.”
我說著,目光就落到了潘阿龍身上。
江大頭腦子反應挺快,他一看我的目光就明白了,我要賣掉湛盧劍的原因原來出在潘阿龍身上。
江大頭狠狠地瞪了潘阿龍一眼,儘管他沒有說啥,但潘阿龍從江大頭的眼神裡已經看出來對他的不滿,弄得潘阿龍不得不用忙著穿衣服,來遮掩他內心的尷尬。
不過,潘阿龍也露出不滿之色,他好像在埋怨我們揹著他早都商量好了,要不是他執意要在當地賣掉,這事恐怕我們就得逞了。
“地瓜先生,把湛盧劍拿出來看看.”
潘阿龍好像對我們跟他兩個心眼兒產生了疑心,擔心夜長夢多發生了變數,於是嚷嚷著非要我把湛盧劍拿出來再看一眼。
“看吧!”
我說著,便彎腰就去拿湛盧劍。
然而,當我的目光落到床底下,床下的一幕把我驚得目瞪口呆——湛盧劍不翼而飛。
“寶劍呢?我們的寶劍怎麼沒了?”
我一瞅湛盧劍不見了,立刻瘋了一樣叫喊起來。
“寶劍沒了?”
“怎麼會沒了呢?”
“好好找找.”
潘阿龍說:“是不是你放哪兒忘了?”
“不可能!我就放到床底下了,這你也看見了,一點兒都不帶錯的.”
儘管我說的斬釘截鐵落地有聲,但床底下光禿禿的地面沒有一件東西,更看不到了那把稀世珍寶湛盧劍的影子。
麻子張,江大頭,潘阿龍一下驚慌了,三個人輪番爬到床底下張望。
然而,床底下沒有什麼可翻的,除了我每天穿的一雙拖鞋,再什麼也沒有。
“完啦完啦,寶劍一定是被鬼偷走了.”
我嘟囔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傻了一般望著床下,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寶劍是我昨天晚上親手放到床下的,並且我還在上面用一塊破布做了掩蓋,怎麼睡一覺起來就能沒來呢?是長翅膀飛走了?還是就像我說的那樣,被鬼偷走了?不會!絕對不會!我想了一會兒,還是否決了自己猜想不好的情況發生,因為那都是不可能的事,門上的防盜鎖完好無損,門也不像有人開啟過,更沒有被撬的痕跡,哪怕就是鬼,它進來多少也得有聲音,或者留下點痕跡吧,可是沒有,沒有啊。
“這咋回事兒?這咋回事兒?”
我一遍又一遍地自問,這事跟所有人都沾不上邊,因為不是他們放的。
我如熱鍋上的螞蟻,轉著圈兒地尋找。
我身上的冷汗不知啥時候早已浸溼了背心。
儘管我清楚找也是白找,可還是期望湛盧劍能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然而,我所期盼的並沒有如願以償。
這時,我忽然想起鄒老闆昨天晚上窺視我們房間那雙詭異的目光,寶劍不翼而飛是不是他乾的?幾個人聽我懷疑說是鄒老闆乾的,頓時就炸了鍋。
麻子張罵罵咧咧非得要去找鄒老闆問個究竟。
“先別去!”
我不同意,因為捉姦捉雙,抓賊見髒,我們誰也沒發現是鄒老闆乾的,怎麼去找人家說數?“就算不是鄒老闆乾的,我們住他的旅館,房客的人身和財產安全,他不應該有保障?更何況那是一把曠世珍寶,這要是丟了,咱可就是白忙乎了?不行,我必須找他,讓他把湛盧劍給找回來!”
麻子張說完,氣急敗壞地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