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煞看向天闌帝,或許在天闌帝眼中羅煞只是一枚棋子,只是鳳帝的替代品而已。

蕭徹勾了勾唇角,唇邊的笑意卻未到達眼睛:“昭蒂公主,你隨便彈一曲即可,省得某些人巴巴地惦記著.”

“那容我去換衣服.”

沒有多說些什麼,羅煞躬身便要離開。

安瑞公主冷笑道:“換衣服?可不要是尿遁才好.”

沒有理會安瑞公主的冷言冷語,羅煞快步朝大帳走去,剛進去就發現煙雲已經回來了。

見羅煞進門,煙雲連忙走上前:“公主,您回來了,你……”“真是夠了.”

羅煞冷著臉,聲音也是冷的。

煙雲看羅煞的臉色知道羅煞現在正在氣頭上,煙雲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道:“祈雪還未結束,公主怎麼回來了?”

“安瑞公主發難,讓我撫琴,我是回來換衣服的.”

羅煞從衣櫃中扯出出宮時帶來的衣服,簡單地將剛才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

煙雲蹙著眉道:“公主倒也不是不會彈,只是如今彈與不彈,好與不好都是騎虎難下.”

坐在桌邊,羅煞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道:“他們要看的,哪裡是高超的琴藝,怕是存心想看我出醜吧。

算了,替我梳妝吧.”

換好衣服,羅煞在暖煙雲的陪同下回到了祭臺。

眾人只見她身穿一襲白色曵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月白緞繡海棠飛蝶氅衣,內襯蛋青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緻的金線雲紋,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襬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繫一條金腰帶,貴氣顯露。

耳旁墜著一對藍寶石耳墜,用一支白玉簪挽住烏黑的秀髮,盤成精緻的柳葉簪,顯得清新美麗、優雅高貴、氣若幽蘭。

煙雲知道羅煞素來畏寒,所以臨出門之前特意帶了一件狐皮大氅出來。

羅煞先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坐在帷帳中的幾人,然後一言不發地登上了高臺。

在高臺之上俯瞰,對上了蕭徹充滿鼓勵的雙眸。

羅煞輕輕一笑,微微低首,斂去那雙瀲灩的眸,半抱絃琴,珠圓玉潤的十個指頭扶上琴絃,並未見如何動作卻是響起了錚錚之音。

然而忽然便是一記脆生生的琴音,仿如曲水流觴泠泠而出,又如珠落玉盤清冷已極。

羅煞妃色的唇角略略抿緊,神情專注,雲袖下的十指早已翻飛如羽,讓人眼花繚亂。

沒有人說話,頓時只有琴聲。

那琴聲由低向上揚起,如絲絲縷縷的百合香漸漸生髮,繞上雲霄,不便多時便與扶搖的青雲一同散去了。

然而下一刻,又彷彿有金烏飛鳥從九天上直衝而下,卷著一身的焰色落入人間。

那大開大合、如切如磋的錚錚之音帶的眾人心潮澎湃,而撫琴的羅煞,卻似乎是八風不動,仍是水波不驚的臉色。

琴音急轉直下,猶如山間瀑布。

這個時候整個樂曲的曲風都發生了變化,琴聲錚錚,卻是流露出一股悲傷的韻味。

在場的人都因為羅煞的樂曲,而陷入短暫的悲傷,似乎沉浸在以往悲傷的回憶中,現場一度陷入悲傷的氛圍。

心微動奈何情已遠,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空靈的聲音響徹在天地間,萬籟俱靜,唯有這琴音在這片香雪海中不斷迴盪,震落了不知是花瓣還是雪,揚揚灑灑,翩飛而下。

所有的人都被這琴聲給吸引住了,所以都沒有發現那從空中飄落的片片雪花。

“下雪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接著臺下的人都沸騰了,紛紛抬頭觀望。

雪花揚揚灑灑而下,輕盈若舞姬,潔白如珠玉,清冷冷帶著一絲寒氣,卻教人禁不住心生驚喜。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琴藝高超的凌梓墨都沒有引得天降大雪,反而是羅煞一曲卻是引得降雪,心中震驚不已。

最後一個音悄然落下,羅煞收起十指,此時一曲已是奏罷了,嫋嫋的餘音也似溶入紛飛的雪花中。

羅煞這才發現下雪了,伸出纖纖玉手接住片片雪花,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輕笑:“上天垂憐,天降瑞雪.”

坐在帷帳中的安瑞公主恨得牙根直癢癢,原本想要羞辱一下羅煞,卻沒有想到反而成了成全了她,竟然讓她祈得瑞雪。

這下昭蒂公主的名聲想不大都不可能了。

天闌帝站起身來,雙手虛壓,高聲說道:“昭蒂公主引得降雪,朕心甚慰。

特設此日為祈雪節,以賀天公降雪.”

煙雲快步地走到羅煞身邊,為羅煞披上大氅道:“公主,快穿上衣服,天氣冷.”

羅煞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快步走下高臺。

這突然的降雪也是出乎羅煞的意料,不過料想這件事情過不了幾天就會傳遍京城,她的名聲可就要大噪了。

羅煞無意於如此高調,只是卻總有人步步緊逼,她也是身不由己。

下了高臺,羅煞快速地鑽進大帳,原本只是因為無聊而被昭瑰公主拉來看熱鬧的,卻突然變成了主角。

這種角色的轉換讓羅煞一時間有些接受不過來,也不想接受。

就在羅煞在自己的營帳中默默發呆的時候,樺溪從外面鑽了進來,回到:“公主,皇上讓您過去一下.”

羅煞悠悠地嘆了一口氣,裹緊身上的大氅,慢吞吞地跟著樺溪朝天闌帝所在的大帳走去。

羅煞在這個時候是不願意見天闌帝,因為她不知道天闌帝在這個時候會對她說什麼。

走進大帳,羅煞一直低垂著頭,走上前雙膝一彎跪在地上,道:“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

天闌帝淡淡地開口:“你是朕的昭蒂公主,怎麼也應該叫朕一聲父皇才對.”

羅煞抬起頭淡淡地掃向四周,發現帳篷裡除了她和天闌帝之外並沒有任何人,便道:“皇上應該比我更清楚誰才是我的父皇才對吧.”

“大膽!”

聽了羅煞的話,天闌帝暴怒而起,一掌拍在桌子上,將桌子上的茶杯打翻:“你信不信朕殺了你?”

羅煞斜睨著天闌帝道:“皇上是天子,天子君臨四方,自然是想殺誰都行,我為什麼不信?只是我現在是昭蒂公主,且剛剛祈雪成功,若此時殺我,百姓議論紛紛,朝野定會動盪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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