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張帥的家屬吧?我這是中心醫院。”

“什麼,出什麼事了?”

張大媽一聽見兒子的名字,立即慌了。

“他剛剛在路邊暈倒了,有路人幫著打了120,你趕緊過來吧!”

“哎哎我這就去這就去!”

張大媽一邊接著電話一邊往小區外跑,根本顧不上衛綿和幾個鄰居。

見人走了,剛剛一直沒說話的兩位大媽中的一位滿臉擔心,“小姑娘,老張她兒子不會有什麼事吧?”

衛綿笑笑,“不要緊,只是餓暈了。”

戀愛腦發作,把吃飯的錢省下來給女朋友買名牌包,餓暈了而已,算不上什麼大病。

相比餓暈了,還是戀愛腦更難治些。

餓暈了?

幾位大媽面面相覷,他們一直以為老張是幾人中家裡條件最好的一個,她兒子竟然都會被餓暈,難道平時都是裝的?

田振鵬一看衛綿輕鬆化解,心下對她更是佩服。

其他人也不敢小瞧她了,包括最開始說她年輕的那個小卷毛大媽。

而且小卷毛大媽倒戈的最快,真是讓衛綿見識到了什麼叫翻臉如翻書。

“哎呀小大師啊,你能來我心裡可就踏實了,你不知道這家人吶,簡直要了人命了,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覺輕,他們一吵起來我就不用睡,實在是遭罪!”

“但是咱們覺得吵是覺得吵,可從來沒想他們有什麼不好,兩人這麼沒了,我們也心驚肉跳了好多天呢!”

“而且他們吵架時,我們也不是沒過來勸我,那他們不聽就怪不到我們頭上了,這要是真有什麼,總不能找上我們吧?”

小卷毛大媽說了那麼多,最後一句才是真要說的話。

尤其她一想到自已之前因為那兩口子特別吵的緣故還過去找過他們,報過警,找過社群,還隔著門跟他家對罵。

她心虛啊,生怕真要像自已想的那樣,那兩口子真做了鬼,看見她還不得過來把她帶走啊!真是想想就可怕!

“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我得過去看看才知道。”

衛綿淡淡道。

她剛剛就注意觀察過幾位大媽了,聽田振鵬說這幾人都是住在周圍的,他們身上都沒有陰氣。

也可能是原來有一點點,這會兒站在單元門口被太陽曬著就曬沒了。

一行人邊說話邊上樓,這棟樓是十多年前的老樓,基礎設施一般,但地理位置很好,所以仍舊有很多人住在這裡。

這棟樓是七層的,田振鵬住在二單元的四樓,死得那戶人家在五樓。

而跟在幾人身邊一起往樓上走的,有的是二單元的,有的是三單元的,和那戶人家是對牆,或者斜對角。

上到四樓時,衛綿就察覺到了淡淡的陰氣,等上到五樓,陰氣更重了些。

衛綿開啟天眼看了一圈,這附近雖然陰氣有些重,卻並沒有他們說的鬼影,應該是還沒到時候。

衛綿看了眼天色,距離天黑也沒多久了,一行人在田振鵬家等了會兒,天就黑了。

天黑了以後,樓道里昏暗了很多。

衛綿抬頭看了眼,樓道里的感應燈用的之前那種老式透明燈泡,瓦數特別低,配上破舊的樓梯很有年代感。

而小卷毛大媽和另外兩個也屏住了呼吸,樓道里只能聽見幾人特意放輕的腳步聲。

這時,清晰的吵架聲傳入耳中。

“……我草泥馬,你跟誰說話呢,要是會說話就說,不會說話就把肛閉上,沒人當你是啞巴!”

一道粗啞的男聲滿含怒氣。

“我草泥馬,草泥馬草泥馬,你跟誰倆草泥馬呢,我踏馬草泥馬全家。”

另一道尖銳的女聲,說話的語調隨著她話語的內容越發尖利,到後面幾乎是吼出來的。

接下來就霹靂乓啷的聲音,聽著像是在丟什麼東西,間或伴隨著兩人的對罵聲。

詞也不多,翻過來調過去都是草泥馬三個字。

田振鵬抬頭望了眼502的門牌,跟他那段時間經常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想到那兩人已經被火化了,他莫名覺得渾身發涼、

衛綿一直在觀察這片區域的陰氣,發現自從那兩道聲音響起,周圍的陰氣濃郁了許多。

而這時她再開啟天眼朝著門內看去,就能看到那兩道身影正撕扯在一起。

你薅我頭髮,我踢你褲襠。

下手比對著仇人還狠辣。

一番撕扯後男人把女人抵在廚房的操作檯邊,雙手死死掐住她脖子。

臉上的狠厲之色,似乎對著的不是妻子,而是仇人。

女人一開始還能反抗,到後面臉色漲紅,眼睛充血,眼瞅著就要暈死過去。

她的手在身後操作檯上胡亂摸索,終於摸到了一個。

這關頭她也根本顧不上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抓過來劈頭蓋臉朝著面前的丈夫揮去。

“啊——”

男人慘叫一聲,手立即鬆開去捂臉,同時放開了對女人的桎梏。

長久被扼住的喉嚨猛然被鬆開,空氣進入氣管中引起女人一陣嗆咳。

“咳咳咳”

“啊——啊——啊——”

男人仍舊在連續不停的嚎叫,女人咳夠了才抬頭看去,發現他臉上全都是血,還有那捂著眼睛的指縫裡,也流了很多血出來。

她心下一咯噔,這才低頭看去,發現手裡拿著的竟然是一把菜刀。

“噹啷”一聲,菜刀被扔在地上。

女人慌了。

“老公,老公你怎麼樣?”

她趕忙蹲下身檢視男人的情況,如果嚴重的話得趕緊去醫院。

想到剛剛那一下是用菜刀揮出去的,而且她用的勁兒一點都不小,女人心裡湧起慌張。

而這時男人的火氣愈加被點燃,他也聽到了剛剛菜刀掉在地上的聲音。

媽的,這個臭娘們居然拿菜刀砍他,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男人瞅準菜刀的位置,一把抓了起來,劈頭蓋臉朝著女人砍去,而這時他仍舊是剛剛倒下的體位。

女人則是半蹲著的。

男人的第一刀在女人手臂上,鮮血一下子湧了出來。

女人低頭一看滿胳膊的血,心裡原本的那點愧疚立即沒了,滿心想的都是他竟然敢砍我,他竟然想要砍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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