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視力沒問題,廚房什麼東西擺放的位置沒人比她更清楚,於是女人忍痛站起身,從刀架上拿了剔骨刀出來。

“行啊,互相砍是吧?那就誰也別怪誰,砍死一個少一個!”

說罷,照著男人胳膊就是一刀砍了過去。

“啊——”

“嗷——”

接下來兩人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他們也數不清到底砍了對方几刀。

中途女人試圖停下,但男人已經砍紅了眼,只覺得要不能一次把這臭娘們打服了,以後還不定要站在他頭上拉屎。

之前他還會特意想著避開要害,現在完全不這樣想了,只覺得這樣的臭娘們死了也就死了。

可女人也不是好惹的,何況她手裡的剔骨刀比男人拿的菜刀分量可是重多了,用力砍起來殺傷力極強。

很快男人被砍倒在地,滿身滿臉的血,躺在地上沒多會兒就不動了。

他脖子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十分顯眼,暗紅色的血液從中流淌出來,慢慢在身邊匯聚了一大灘。

而這時女人身上也早已中了數刀,只是憑藉著一股氣撐著,硬是讓自已沒倒下。

兩人的戰場剛剛從廚房到了玄關。

女人晃悠著往前走了幾步,她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打電話叫救護車,她還不能死。

誰死了她都不能死。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的原因,女人只覺得頭暈目眩,看什麼東西都有重影,她用力甩了甩頭,睜大眼睛朝前面看去。

她在客廳裡轉了一圈沒找到手機,而這時鮮血順著大腿一直在往地上淌。

空氣中飄蕩著濃郁的血腥味,燻得人幾欲作嘔。

女人的唇色越來越白,臉也透著不正常的青。

好一會兒她才找到手機,原來剛剛兩人打架時踢到了茶几下面。

她正要彎腰去拿,腳下踩到還沒幹的大灘血液,一下子摔倒在地。

原本就在汩汩流血的大腿,血流愈加洶湧。

她掙扎著往前爬了下,總算把手機捏在手裡。

可她手上臉上都是血,面部識別和指紋識別都打不開。

最後女人沒辦法,伸出手指緩慢的按著密碼。

最後一個數字還沒落下,她的手就控制不住垂下來。

整個人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衛綿嘆了口氣。

也是這時,地上躺著的兩人緩緩消失,很快完好無損的出現在玄關,隨之而來的仍舊是男人和女人的吵架聲。

“……我草泥馬,你跟誰說話呢,要是會說話就說,不會說就把肛閉上,沒人當你是啞巴!”

一道粗啞的男聲響起。

另一道尖銳的女聲緊隨其後。

“我草泥馬,草泥馬草泥馬!你跟誰倆草泥馬呢,我踏馬草泥馬全家。”

剛剛發生在衛綿面前的事情再次重演,同時田振鵬等人再次聽到那夫妻倆的吵架聲。

就連用詞和語氣都和之前一模一樣,聽得人毛骨悚然。

以前幾人畢竟是隔著牆聽的,不是那麼特別清楚。

而且這對夫妻倆對罵的詞從來都是這幾句,即使只是反覆罵對方草泥馬也能罵半宿。

所以他們沒什麼特殊的感覺,可這次不一樣。

這次的他們可以說和那對夫妻僅隔著一道門,能十分清晰的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甚至根據門內的一些動靜,他們還能猜測出兩人現在的動作。

小卷毛大媽渾身發顫,那種劈砍在血肉上的聲音,還有男人的慘嚎聲,都讓她萬分後悔為什麼要跟著過來。

衛綿從口袋裡掏出招魂符,對著面前的大門唸了段咒,好一會兒過去了,門內的魂魄並未被招出來。

她輕輕蹙眉,不禁有些奇怪。

田振鵬打從剛剛就在注意衛綿的動作,這時見她蹙眉,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大師,需要開門嗎?”

衛綿看向她,“你能不能聯絡上這家的房主,想解決問題怕是開啟門進去。”

“不用,我提前跟小風說過了,之前他就留了一把鑰匙在我這,怕家裡跑水之類的,有什麼事他又回不來。”

想著那天和小風說他家可能鬧鬼的事後,小風沉默了很長時間,才說煩請他幫著找個大師,該收就收,該滅就滅,反正人已經死了,隨便處置。

田振鵬當時心裡很不舒服,如果他自已父母去世了,知道家裡鬧鬼肯定能猜出那鬼是哪裡來的。

自已的父母即使變成鬼,他仍舊想要和他們在一起。

可他想到那對夫妻對彼此的態度和對小風的態度,那小子這樣似乎也無可厚非。

這樣想著,田振鵬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插入鎖孔轉了兩圈,門就被開啟了。

門一開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小卷毛大媽只覺得渾身一冷,那寒意似乎能穿透衣服,直接鑽進人的骨頭縫裡。

她不由得裹緊了身上的衣服,跺了跺腳。

其餘兩位大媽也是這樣。

女人屬陰,對於陰氣比男人感受得更明顯些,比如這時候的田振鵬和肖一彬就沒多大感覺,只是覺得好像有一股涼風吹了過來。

但田振鵬開啟後,門是往裡開的,窗戶都是關著的,也不知道這股風是從哪來的。

而且屋裡有一股說不清的味道,明明之前滿地的血跡已經清理乾淨了,他們仍舊覺得空氣中還有絲絲縷縷的奇怪味道。

他開啟門後就讓開位置,衛綿走了進去。

只一眼她就看到了正在廚房互相撕扯的夫妻倆。

他們似乎覺察不到家中進了外人,男人那雙手仍舊死死卡在女人脖子上。

“我怎麼進屋後更覺得冷了?”

小卷毛大媽顫著聲音說道,她衣服已經裹得不能再緊了,可仍舊覺得冷。

另兩位也紛紛點頭,不由得彼此靠得更近了些。

隨著兩人動作愈發激烈,身上的陰氣不停翻湧,連帶著屋裡的溫度又低了幾分。

衛綿蹙眉,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個魂魄,毫不猶豫的上前,一隻手抓住一個,分別甩出去。

她的動作一下打斷了情緒澎湃的兩人,讓彷彿被設定了固定程式的他們出現了短暫停滯,之後猛然被驚醒。

這一幕在田振鵬和幾位老太太看來,那就是衛綿揮了幾下手,原本在他們耳邊響個沒完的吵架聲就忽然停了。

兩位老太太對視一眼,更加慶幸剛剛自已什麼都沒說,這位肯定是有真本事的,說了可就得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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