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樓妝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讓人多喝熱水的直女了,心思細膩了不少,自然察覺到蘭宴的落寞傷懷。

輕捏了下他的指腹,壓低聲音:“回去再跟你說。”

蘭宴抿了下唇,沒搭理樓妝。

顯然生悶氣了。

樓妝想要教訓人的手蠢蠢欲動,沒再跟蘭宴說話,全部精力用在應付凰國使臣上。

等宮宴結束,已經是亥時了。

樓妝接過帕子擦了擦嘴,口吻平淡,卻有著不容置喙的強勢在裡頭。

“今日天色已晚,不如諸位就在宮裡住一晚,明日一早再回驛館。”

凰國使臣中有幾位始終對樓妝抱有警惕,聞言想都不想就要拒絕。

哪知喝酒喝上了頭的潘大人跟打了雞血似的,笑抱著酒壺樂呵呵:“那就麻煩鳳國陛下了。”

其餘使臣:“……”

樓妝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朕先回去了,滿照你讓人帶幾位大人去迎春殿。”

宮人引著使臣往迎春殿去,路上潘大人嘰嘰歪歪吵個不停,滿嘴酒氣噴到旁邊人臉上,讓人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迎春殿,真是個好名字啊哈哈哈哈……”

使臣:“……”真是個糟心玩意兒。

引路的宮人暗地裡翻了個白眼,這迎春殿名字是好聽,可它是廢王生父,也就是當今太后還是先帝嬪妃時的住所。

想必陛下很是厭煩這群人,才把她們打發來迎春殿,這傻大個還高興成這樣。

這邊使臣住進迎春殿,那邊樓妝和蘭宴已經回了帝寢殿。

一路上蘭宴都生悶氣,沒跟樓妝說一句話,只丟給她一個後腦勺

樓妝也不慣著他這壞脾氣,索性遂了他的意,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前腳剛踏入門檻,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咣噹一聲,殿門被急急甩上,緊接著蘭宴貼了上來。

鮫人生來體溫偏低,繞過腰側來到身前,死死握住樓妝雙手的爪子冰冰涼涼。

鮫人的聲線微微顫抖,有恐慌有委屈:“阿汝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在樓妝看不到的地方,蘭宴紅著一雙眼,明明是可憐兮兮的模樣,眼底翻騰的偏執詭譎卻讓人暗暗心驚。

“那個男人看起來嬌嬌弱弱的,跟張紙似的一陣風就刮跑了,當初阿汝不也是因為我受了傷才留下我,對我悉心照料的嗎?”

“君無戲言,阿汝說過只我一人,怎能食言?”

“……”

一番控訴下來,蘭宴總結一句:“阿汝你變了。”

樓妝腦袋上頂著三千個問號,一頭霧水:“我哪變了?”

蘭宴作抽噎狀:“阿汝不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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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妝:“……我都說了回來再跟你說,是你自己氣多,自己胡思亂想,怪得了誰?”

“還說我不愛你了,你今年三歲嗎?要不要我把你抱在懷裡哄上一鬨?”

蘭宴眼睫輕顫,有些羞赧,哼哧半天憋出一句:“也不是不可以。”

樓妝:“……”

一胳膊肘懟在鮫人的腰腹處,用了八成力道,痛到讓人懷疑人生。

樓妝端的是冷酷無情:“離我遠點,今晚去偏殿……去昭純殿,自己一個人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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