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此起彼伏,落地的箭矢竟在眨眼間竄起火苗,只聽得“轟”一聲,熊熊烈火燃起。

——箭矢上事先被人浸了火油,帝寢殿前的地面上也都事先灑了一層薄薄的油,每一寸地面都顧及到了,卻不會讓人摔倒的程度。

餘燕看著中箭而死,亦或是被火焰吞噬的私兵,站在高階之上,目眥欲裂。

箭雨還在繼續。

自有叛軍將領護在餘燕身前,替她擋下箭矢。

餘燕扭身看向帝寢殿緊閉的大門,一片火光中映照出她猙獰扭曲的表情。

“樓妝!”

餘燕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所念之人扒皮抽骨,饒是這樣,也消減不去她心底的恨意。

樓妝在算計她。

從一開始的叛軍進城,到攻入皇宮,直逼帝寢殿,都是樓妝設計好的。

只等她們到這裡來,甕中捉鱉!

“咯吱——”

帝寢殿殿門開啟,一身藏藍色常服的女子走了出來,神情悠緩。

她的身側,是面容妖異的男子,漆黑的髮間一對半透明的耳鰭若隱若現。

餘燕的視線緊緊鎖在蘭宴身上,若樓妝沒看錯,那裡面是痴迷與懊悔。

“早知道福郡王得了這麼一隻極品的鮫人,我怎麼也得把他弄到手。”

餘燕笑聲猖狂,連身後的慘叫聲都聽不到了:“讓他每日落淚,產出許多珍珠……”

弓弦拉滿,骨節修長的手指輕動,蘭宴面若寒霜,眼底詭譎的暗芒浮動。

“錚”一聲,箭矢直奔餘燕而去。

餘燕放肆大笑:“一隻鮫人,還會用箭?不如跟我回去,做我的……”

可惜她低估了蘭宴。

箭矢穿透胸膛,箭頭從後背穿出,尾羽顫動。

血濺到餘燕的臉上,鐵鏽味令人作嘔。

斷氣之前,餘燕死死盯著蘭宴的方向,滿是不可置信。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死在一隻鮫人手中。

餘燕一死,剩餘還活著的叛軍成了無頭蒼蠅,在一片屍山火海中抱頭鼠竄。

過不多時,她們盡數被制服,被捆著丟進了刑部大牢。

善後工作自有靖木帶著人處理,樓妝拉著蘭宴回到殿內,來到水盆前。

水盆裡的水已經涼透,樓妝又讓人兌了溫水進去,親自擰了帕子,給蘭宴擦手。

食指和中指被弓弦勒破的地方正流著血,蘭宴垂著手,鮮血匯聚到指尖,要落不落。

樓妝垂著眸,將蘭宴手指上的血擦拭乾淨,沉默得讓人心慌。

蘭宴心底不安,以為樓妝是因為餘燕那番話對他有了意見,也顧不上傷口,上前一步抱住樓妝。

“阿汝,我只給過你鮫人淚,也只給你。”

“以前他們讓我落淚,我死活都沒答應。”

半透明的耳鰭抖了抖,蘭宴的聲音低了半個度:“阿父說,鮫人淚只給心上人。”

阿汝,便是我的心上人。

樓妝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禁失笑。

她氣悶單純是因為餘燕死前的那番話,字裡行間流露出的對蘭宴的覬覦讓她很是不悅。

再想到劇情中因為餘燕悽慘死去的蘭宴,樓妝將巾帕丟到一旁:“沒怪你。”

吩咐宮人取來傷藥,敷在傷口上:“下次拉弓搭箭時小心點,別再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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