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宴眼底殘餘不多的光亮瞬間熄滅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想要上前卻因為方才的流血事件生生止住了腳步。

舌尖舔過牙齒,可以感受到鋒利尖銳的存在。

那是鮫人的牙齒,可以撕咬比他的體型大上很多倍的海中巨獸,也可以輕易咬下獵物的任何一個部位。

卻不適合和心愛之人深入的,親密的,接吻。

樓妝見狀有些無奈,主動上前,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他一下:“別想太多,我是真的有政務要處理。”

“很多。”樓妝強調,每天都有成堆成堆的奏摺,和繁多的事務等著她去處理。

蘭宴所有的忐忑不安瞬間被治癒了,暗藏沉鬱的眉眼舒展些許,看起來很乖順的模樣:“嗯,我知道了。”

安撫好了小魚,樓妝這才離開。

等到了午膳時間,政務處理好一半,樓妝放下硃筆,移駕昭純殿。

蘭宴正泡在池子裡,銀尾不時拍打兩下,看到樓妝出現,雙眸肉眼可見的明亮起來。

“嘩啦——”

蘭宴從池子裡出來,擦乾身上的水,一層層穿好衣裳,過來牽住樓妝的手:“阿汝。”

面對這樣親暱的稱呼,樓妝早已能做到面不改色,正想問他上午做了什麼,蘭宴的臉陡然在眼前放大,唇上倏地一軟。

不是黏糊纏人的舔吮,而是輕咬了下殷紅的唇肉。

不似先前的刺痛,平整的牙齒吮咬著唇瓣,好一會兒才止住。

銀尾鮫人圈著樓妝的腰,笑得有些得意:“阿汝,還疼不疼?”

樓妝眸光微動,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略微使力,半強迫性的讓他張開了嘴。

果然不出她所料,牙齒潔白平整,哪還有早上的尖利。

樓妝笑了聲,維持著捏著魚下巴的動作:“我聽宮人說,你把自己關在殿裡,一上午都沒個動靜,就是在做這個?”

昭純殿的宮人都是樓妝的人,這一點蘭宴早就知曉,也不意外他們會將他的一舉一動告知給樓妝。

蘭宴任由樓妝的指尖試探般的觸控自個兒的牙齒,妖異的面容上帶著笑:“我想和阿汝親近,便只能如此了。”

樓妝又想到什麼,抓著鮫人垂落在身側的手抬到眼前。

果不其然,指甲也沒了。

鮫人引以為豪的武器,三樣沒了兩樣,蘭宴還真想得出來。

屈指彈了下蘭宴的額頭,樓妝沒好氣道:“我又不是急色的人,你何必......”

蘭宴用唇堵住樓妝未說完的話,輕哼一聲:“可是我想和阿汝這般,我也不想讓阿汝受傷。”

行吧。

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

“疼嗎?”樓妝問。

“不疼的。”

樓妝親了蘭宴一下,吩咐宮人傳膳。

午時一刻的時候,蘭宴才將夏冰約他在醉春樓見面的事情告訴樓妝。

然後學著夏冰那樣挑撥離間:“他造謠阿汝你和他的關係,阿汝一定不能放過他。”

雖然樓妝已經和他解釋清楚,但蘭宴向來記仇。

若是在族中,他會直接讓夏冰成為海中巨獸的盤中餐。

可這裡是鳳國,距離東海很遠,他能依靠的只有樓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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