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容抬眼打量著蕭鈺的神色,見她半垂著眸子,似是有些難過,立刻握住了她的手說:“正好太醫都在,就順便給小公子看了,只是急火攻心而已,後來在床上躺了幾天就沒有大礙了。”

蕭鈺扯了扯唇說:“沒什麼大礙就好,只是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了,那些人就沒懷疑他的身份嗎?”

君容一怔,“這……”

“有我這個來歷不明的野種在先,他自然也會被人揣測,定國公那邊的反應如何?”

蕭鈺斂了神色,又恢復如常,冷靜的問。

“主子猜的不錯,宮變結束之後,寧國公和定國公就再次成了對峙之勢,寧國公揪著小公子的身份發難,要求公開檢驗小公子的血脈,還先攝政王一個交代。”

寒衣見君容不忍心往下說,就主動把話接了過來。

君容抿抿唇,握著蕭鈺的手沒放。

蕭鈺看向寒衣:“攝政王仙去多年,他怎麼檢驗?難不成要把那幾個庶子聚集起來,看他們的血?”

“沒錯。”寒衣嗤笑一聲:“那群人把王府幾個庶子都聚集了起來,挨個試,說既然都是一個爹的種,那血液應該是可以相融的。”

蕭鈺冷冷的笑了,不置可否。

“後來檢查出來,小公子確實是攝政王的親生兒子,這才讓他順利的繼承了王位,但因為主子……”

寒衣頓了一下,看蕭鈺一眼,蕭鈺抬抬下巴說:“直接說便是,沒什麼好顧忌的。”

“是。”寒衣繼續說:“他們說主子是弄權專政的佞臣,挾天子以令諸侯,到頭來還是個血脈不明的野種,罪無可恕,便廢除了主子在時的一切殊榮,定國公在朝堂上據理力爭,靠著自己的人脈,這才勉強留下了王位,只是不再是攝政王,降了一級為郡王,封號為靖。”

“靖王?也不錯了,老王妃心心念唸的東西,終於得到了不是嗎?”蕭鈺目露嘲諷。

青衣連連搖頭:“哪兒啊,主子你不知道,老王妃接到聖旨的時候氣直接手都在抖,等傳旨的人一走,她就把聖旨扔在了地上,破口大罵。”

紅衣聽的來了勁,拍手笑道:“她也有今天?呵呵,不是說主子佔了他兒子的位置嗎?現在主子讓出來了,怎麼她接不住呢?好好的超品攝政王,變成了郡王,這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她臉上盡是快意,身心都舒暢了。

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老王妃太蠢,被豬油蒙了心,主子何至於落到這般地步?

最後兩敗俱傷,誰也沒落到好,反倒讓全天下人都看了笑話。

定國公不是良善之輩,如今還對這個女兒照拂一二,怕不是打得玄鷹軍的主意吧?

寒衣也頗為感慨,一時間誰也沒再說話,默默的消化著情緒。

良久之後,蕭鈺輕聲問:“蕭欽反應如何?”

“小公子和老王妃大吵了一架,小公子把自己關在房裡三天三夜,最後是老王妃讓侍衛砸了門把人帶出來的,不然可能真要餓死在裡面。”君容頗為同情的說:“當年小公子與你感情深厚,最崇拜的不是父親,而是你這個哥哥,知道真相以後,他心裡有多難受,我們是體會不到的。”

蕭鈺長嘆一聲:“小時候他總喜歡黏著我,每次我回去的時候他就喜歡湊到我面前噓寒問暖,再說說自己的抱負,我能感覺到他是真的一片赤誠,是個很單純善良的孩子,有些時候,我就在想,若是有這樣一個弟弟也不錯。”

說著她又搖了搖頭說:“可惜,天不遂人願,我和他之間隔著一層身份,又隔著老王妃,終究難以成為真正的毫無芥蒂的姐弟,經此一事,他該是能想明白我當年說的那些話了。”

“我恨老王妃,卻不恨他,稚子無辜,他又懂什麼呢?只希望以後他能振作起來,不要一蹶不振。”

蕭鈺閉了閉眼,把蕭欽的臉從自己的腦海中揮去,這事不能細想,越想越難受。

“他若是振作了,主子不怕他與老王妃站在一條線上?”

寒衣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出來。

蕭鈺睜開眼睛,裡面一片清明:“從我離開大乾開始,那裡的人就與我沒有半點關係,他若是有本事,我不介意與他戰場上見,沒什麼好怕的,選擇老王妃,還是選擇我,都是他的自由,畢竟不管選哪邊,他都痛不欲生。”

這話倒是真的。

寒衣沉默下來。

蕭鈺頓了頓,沉聲道:“若是有朝一日我殺回京都,我不會為難他。”

君容側眸看著她,笑了下,太傅還是一如既往的心軟。

“此事之後,王府的勢力一落千丈,之前太傅手下的人要麼隱匿了,要麼轉而投靠了定國公,王府已經被架空了,只是看著好看。如今京都,只有定國公府和寧國公府兩家獨大,而唯一還能說得上話的鎮國公,也被一杆子支到了邊關。”

君容臉色沉了下來,眉頭緊鎖:“皇帝就是個擺設,大權都被這倆人捏在手裡,我擔心鎮國公這一去,還能不能回來?”

蕭鈺手指一頓,扣在桌面上,眼神慢慢冷凝,她沉吟片刻說:“若是邊關大敗,鎮國公就有命在,若是邊關大勝,風國退兵……鎮國公危矣。”

“為何?”紅衣眨巴眨巴眼睛,有點沒反應過來。

魚宸在旁邊補充了一句:“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紅衣一怔,恍然大悟:“也是,朝中現在無將可用,鎮國公就顯得格外珍貴,若是不打仗了,他就有點礙眼了。”

“所以說鎮國公主動請纓去邊關,不僅是情勢所迫,也是為求一線生機,留在京都,他遲早會被人陷害。”

蕭鈺站起身來,腦中漸漸有了計劃,“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或許我們可以從鎮國公下手,大乾現在最大的兵權就在鎮國公手中,若是把他拉過來,我們的勝算就更大了。”

君容頷首:“我也正有此意。”

蕭鈺垂眸與他對視一眼,笑道:“此事得徐徐圖之,當務之急,還是先見見雲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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