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語氣溫柔,但眼神卻是截然相反的冷漠,寧安一時間被震住了,好半晌都沒說出話,直到蕭鈺無趣的轉過身,拉起君容就要下去的時候,她猛地回過神來,衝著倆人的背影張口就要罵,然而付一笑早有預料,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

“唔——”

所有的怒罵最後都變成了一聲無意義的悶哼,寧安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付一笑,付一笑臉色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

他壓低聲音威脅道:“你要是再鬧,我現在就讓人把你送回明都去,再修書一封把這裡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和皇上說一遍,你看看到時候皇上會是什麼反應。”

寧安氣急,一個勁的扭頭,想張口咬付一笑的手,付一笑徹底沒了耐性,直接一個手刀砍暈了她。

後面跟上來的春杏當即不滿的說:“付公子,你怎麼能如此對郡主?郡主千金之軀——”

“住口!寧安會變成今日這樣,你們也脫不了干係,等到了明都,你們想想如何與長公主交代吧!”

付一笑把懷裡的人推到她們身上,春杏和春桃手忙腳亂的扶住寧安,剛想說什麼,付一笑直接轉身追著蕭鈺她們去了。

“春杏,我們扶著郡主回馬車裡吧,再留在這裡對我們也不利,付公子都站在蕭鈺那邊了,我們勢單力薄,不是她們的對手。”

春桃看著寧安微亂的髮髻,有些不忍的說:“先避其鋒芒,其他的回去再說。”

“……也只能如此了。”春杏瞪了付一笑的背影一眼,轉身和春桃一人一邊架著寧安往回走。

路過魚宸身邊的時候,她想起這是蕭鈺那邊的人,也賞了他一個白眼。

魚宸:“……”怕不是有毒?

他沒理會,看著蕭鈺和君容十指相扣的手,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前主子求而不得的,人家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大概這就是愛和不愛的區別?

這小皇帝究竟有哪裡比主子強呢?

雖然已經對前主子無感了,但前主子的瘋魔模樣還是在他心裡留下了不淺的痕跡,他能理解花燁為什麼那麼迷戀蕭鈺,因為蕭鈺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人,但他不能理解君容哪裡好,能讓蕭鈺義無反顧的選擇他。

“哎——發什麼呆呢?跟上啊。”

紅衣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見他表情有些微妙,忍不住說:“你該不會是緊張吧?”

魚宸:“……哦,是有點。”

“放心吧,雖然寒衣他們一個比一個不好惹,但只要承認了你,他們就不會對你有什麼意見,不過公子那邊你得注意點,公子對主子的佔有慾還挺強的,而主子又很縱容公子,你要是和公子對上了,嘖,估計主子不會保你的。”

魚宸被她戲謔的語氣逗笑了,忍不住說:“色令智昏嗎?”

紅衣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忍不住大笑起來:“你這個詞用的妙,說的主子像個昏君一樣。”

插科打諢兩句,魚宸心裡輕鬆了些,跟著紅衣去認人。

……

蕭鈺牽著君容走到斜坡下面,沒幾步就看到了停在河邊的馬車。

馬車前齊刷刷的站著一排人:凝昭,寒衣,藍衣,青衣,一個不少。

許久未見,再見的時候既熟悉又陌生,兩兩對望,恍如隔世。

蕭鈺的視線緩慢而溫和的從幾人臉上掃過,凝昭與她對視片刻,忽然體會了一把什麼叫“欲語淚先流”。

她嘴唇一動,鼻子就不可遏制的酸了起來,眼淚迅速決堤滾滾而落,快的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等蕭鈺走過來用指腹輕輕的在她臉上擦了一下,她才驀然發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淚流滿面了。

蕭鈺站在她面前,捻了捻指尖,有些無奈的說:“怎麼擦不幹呢?”

凝昭哽咽了一聲。

蕭鈺笑了下,張開雙臂說:“那算了,哭吧,肩膀給你靠一會兒。”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凝昭終於再也繃不住了,嗚咽著撲進了蕭鈺的懷裡,緊緊的抱著她說:“我都擔心死了……”

蕭鈺嘆息著拍了拍她的背說:“是我不好,讓你們擔心了。”

“不,不怪你,都是花燁那個畜生,若不是他,你又怎麼會在外面漂泊這麼久?”

凝昭只要一想到當初宮變的場景,再一想剛才蕭鈺從天而降,心裡就酸澀的厲害,誰知道她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在花燁那裡又孤立無援,她該多無助啊?

她眼淚止不住的流,很快就在蕭鈺的肩膀上洇出一片水漬,蕭鈺感覺到了,打趣道:“都說女子是水做的,俗語誠不欺我,古有白娘子水漫金山,今天你是打算用眼淚淹死我嗎?”

凝昭輕輕的在她肩膀上捶了一下,直起身來,嗔怪道:“你還有心思拿我打趣?”

蕭鈺貼心的遞給她一方帕子:“擦擦眼淚吧,再哭眼睛該腫了,到時候又熱又難受,搞不好頭也會疼,別哭了,嗯?我好端端的回來了,以後不會再丟下你了。”

凝昭接過帕子擦了擦臉,後知後覺的有點不好意思,蕭鈺後面站了一群人,自己身後還有三個人,而她當眾哭的像個傻子,太丟人了!

她用帕子捂著臉,恨不得不抬起頭來。

蕭鈺見她下頜往下微微發紅,知道她這是害羞了,貼心的把話題轉移到了別人身上。

寒衣藍衣和青衣見她看過來,紛紛單膝下跪行禮:“屬下恭迎主子歸來。”

男人的話比較簡單,情緒也比較內斂,雖然他們也激動,但只能從聲音中聽出來。

蕭鈺溫聲說:“起來吧,這段時間你們也辛苦了。”

“屬下們不辛苦,是屬下們無能才讓主子在風國受苦,最後還是讓主子自己逃了出來……”

青衣站起來看著蕭鈺紅了眼眶。

“你可別哭啊,女孩子哭我會借個肩膀,你要是哭了就自己蹲一邊哭吧。”

青衣:“……”

主子咱怎麼能這麼雙標呢?

寒衣和藍衣一直沒說話,此刻也只是看著蕭鈺。

蕭鈺卻能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關心和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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