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看這四人周身的氣勢就知道他們是練家子,當即就覺得腿有點軟,這叫什麼事啊?

不靠譜的主子幹這不靠譜的破事,自己不會要捱揍吧?

就在氣氛凝滯到了幾點的時候,蕭鈺忽然出聲:“你們先讓開,我有句話想單獨和這位管家說。”

魚宸挑了下眉,轉頭看她一眼,聳聳肩和其他三人一起退開了。

紅衣遲疑的看著蕭鈺:“小姐,要屬下——”

“不必。”

蕭鈺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轉頭在誰也沒料到的時候忽然一把揪住了管家的領子。

管家一驚,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姑娘你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誰說我要動手了?我只是想和你談談你家小姐的事。”

蕭鈺笑的一臉無害,可管家卻更害怕了,因為他敏銳的察覺到有什麼東西抵在了自己的腰間,從硬度來說,可能是暗器之類的。

“你……”

蕭鈺湊近他小聲道:“帶我去見你家小姐,別耍花招,不然我現在就宰了你。”

“不敢不敢!姑娘隨我來——”

蕭鈺深深的看他一眼,這才收回了手。

若無其事的說:“勞煩你在前面的帶路。”

隨即她瞥了紅衣一眼,紅衣會意,等他們走遠了之後才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主子當然不可能自己去,萬一出了點什麼事,得不償失。

……

管家在前面走,蕭鈺跟在他身後,警惕的觀察周圍的環境,這裡是客船的三樓,這邊可是不允許其他人上來的。

這是主人家的地方。

所以這管家口中的“小姐”是這船的主家?

蕭鈺心裡越發好奇那小姐的身份,跟著管家上了樓之後,管家忽然頓住了腳步,衝著蕭鈺作揖道:“我家小姐一次只見一人,還請姑娘讓下屬在底下等候。”

蕭鈺笑了,想見自己還這麼拿腔作調的,真當她沒有脾氣嗎?

看了眼面前緊閉的大門,她嘆息一聲,“哎,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見她了,我對你家小姐還真沒什麼興趣。”

說著她轉身就下了樓梯。

管家目瞪口呆,怎麼說走就走了?

這……這怎麼和主子交代?

他忙追了上去:“姑娘請留步——姑娘——”

“哼,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他一轉身,後面的門就開了,身著紫袍的青年走了出來,衝著樓梯上的蕭鈺喊道:“帶著你的下屬進來吧。”

蕭鈺頓住腳,和底下的紅衣對視一眼,“既然小姐有請,那咱們上去吧。”

“好嘞——”紅衣嘻嘻的笑了起來,快步上了樓梯湊在蕭鈺身邊“小聲”說:“不是說小姐嗎?怎麼出來的是個男子?”

“誰說男子,也許人家就是小姐呢,紅衣,不可無禮。”

蕭鈺故作嗔怪的模樣。

“哦,屬下知道了。”

主僕倆人一唱一和的,聲音看似很小,實則剛好能讓樓上的人聽到。

管家害怕的臉都綠了,完全不敢看一身寒氣的主子。

紫袍男子哼笑一聲,“伶牙俐齒,不過如此。”

蕭鈺走到他面前站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轉頭看紅衣,紅衣說:“不是人皮面具,這人就長這般騷包的模樣。”

男子:“???”

管家:“!”救命,這是我能聽得嗎?

蕭鈺點點頭:“哦,那確實是沒見過。”

說完她就抬步進了屋,這一招反客為主,直接把男子弄愣了,他和管家大眼瞪小眼看了好半天,指了指房間裡,難以置信的問:“進去了?”

管家嚥了口唾沫,“是……是啊,進去了。”

“她就這麼進去了?”

“是啊,主子,真進去了,要不你也進去?”

“我進去幹什麼?!”紫袍男子怒吼了一聲。

管家:“……那是你的房間啊。”

“哦對……”男子捏了捏眉心,咬牙切齒道:“氣糊塗了。”

管家:“……”

“算了,你在外面看著,不許任何人上來,沒我的吩咐,誰也不準打擾。”

“是。”管家鬆了口氣,轉過身守在了樓梯口。

男子進去之後直接把門關上了,繞過屏風看到坐在裡間優哉遊哉的兩個人,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說,你們倆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

他滿臉不爽的走到桌邊坐在倆人的對面,這回能近距離觀察了,他越發覺得蕭鈺的臉是假的,畢竟那雙眼睛實在是和這副皮囊格格不入。

“你看什麼?喂——住手!”

紅衣見男子一直盯著蕭鈺看,異常不滿,剛想出聲喝止,就見男子忽然伸手摸向蕭鈺的臉,這她還能忍?

紅衣立刻伸手去攔,男子卻躲過了她的手,紅衣眸光一冷,這人的功夫怕是不在自己之下!

她不甘心,忽然站了起來,蕭鈺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無妨。”

隨後自己向後一仰,躲過了男子的手,“你想見我的真面目,也得先自報家門吧?這點禮數不懂嗎?”

男子輕笑一聲:“你這是承認自己的臉是假的了?”

“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人在江湖行走,隱藏身份不是常有的事嗎?就比如你,不還對外自稱小姐嗎?”

蕭鈺下戲謔的掃了一眼他高大的身子,笑道:“嗯,高大悍利,身高八尺的小姐。”

男子:“……咳,我那只是隨口編的,誰知道你真的信了?”

蕭鈺臉色驟然一冷:“所以你為了見我,還特意演了這麼一齣戲,潑我髒水?”

紅衣也跟著瞪他:“呵,堂堂大男人,竟然使些小孩子的伎倆,說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你管我用什麼伎倆,有用就行!我受人之託來接你,我自然是要先看看你值不值得我千里迢迢跑這一趟。”

男子說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起來怨念頗深。

“受人之託?你受誰之託?”紅衣語氣不善的問。

“呵,你們難道猜不出嗎?哦,對,你不一定知道,但——”男子看向了蕭鈺,眸光銳利,“攝政王你應該知道吧?”

蕭鈺眯了眯眼,忽然想到了什麼,神情變得微妙起來,“你說的那人,不會是雲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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