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這稱呼怕是不對吧?”

蕭鈺淡然的靠在椅背上,“不然呢,我該叫什麼?”

紅衣驀地回過神來,關於蕭鈺的身世,他們玄衣衛早就知道了,這麼多年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卻沒想到在今天會以這樣一種方式被抖出來。

那雲皇楚央,可不就是主子的……親生父親?

按照身份來說,還得叫一聲父皇。

“你是雲皇的人?你既然知道主子的身份,怎敢對她如此不敬?”

紅衣冷眼瞧著男子。

“我說了,想讓我甘心情願的為你主子保駕護航,我得看看她值不值。”男子瞥了紅衣一眼,帶著幾分傲然的說:“再有,我不是你們這些暗衛近侍,所以沒必要對她卑躬屈膝的。”

“你是誰?”蕭鈺面色平靜,喜怒難辨。

男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從腰間摸出自己的摺扇,“唰”的一下展開,搖了搖說:“我?我乃雲皇手下第一商——付一笑,小時候雲皇救了我,撫養我長大,我算得上是他的半子,所以你說,我為什麼要對她客氣?”

“半子?”蕭鈺看著付一笑,忽然明白了他這若有若無的敵意是從哪兒來的了。

大概就是小孩子發現自己最喜歡的長輩要被人搶走了的那種不安?

佔有慾什麼的,也不是隻有男女之間才會有。

付一笑談起楚央時那驕傲的模樣,分明就是很崇拜敬仰楚央的,所以在知道楚央還有個親生女兒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又被指使來救這個“親生女兒”,他心裡自然不平衡。

見到自己之後發現自己的容貌與雲皇並不相像,又病懨懨的,所以覺得自己不配,看不起自己?

想通了其中關竅,蕭鈺倒是沒那麼生氣了,畢竟自己是養過孩子的人,對小孩子的心性,不說十成十瞭解,八九分總是有的。

看見此刻的付一笑,蕭鈺就覺得自己面對的是叛逆版的君容。

她拳頭抵在唇邊,輕咳一聲:“冒昧的問一句,你今年多大年紀?”

付一笑挑了下劍眉:“二十,怎麼?”

“哦,沒什麼,你這小孩子脾氣,我以為是十二呢。”

蕭鈺不痛不癢的說了句,瞬間把人刺炸毛了,“你——你別太囂張了,我告訴你,這船都是我的,你要是惹我不痛快,我就把你扔下去餵魚!”

付一笑惡狠狠的威脅,卻見蕭鈺只是懶懶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隨後又垂下去了。

付一笑:“???”這是什麼反應?這丫頭怎麼這麼討厭?

蕭鈺沒理他,自己摘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付一笑一愣,隨即視線就黏在她臉上移不開了,嘴裡還喃喃道:“誰說不像的?”

那雙眸子配上那張臉,隱隱可見雲皇年輕時的模樣。

最像的不是眉眼,而是那股子神韻。

不怒自威,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冷淡傲慢。

蕭鈺抬眼看過來的時候,付一笑心頭一顫,差點脫口而出叫她——楚叔。

話都到嘴邊了,他才猛地反應過來,及時的嚥了回去,結果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驚天動地的咳嗽了起來。

蕭鈺:“……我這張臉,還有如此奇效?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付一笑:“……咳咳咳——”

紅衣抿唇笑了起來。

“十二歲名不虛傳,叫什麼付一笑,叫付十二好了。”

紅衣說完把自己逗笑了,成功收穫了付一笑的白眼一枚。

“有什麼好笑的?”付一笑瞪她一眼,轉頭看向蕭鈺的時候,底氣又不足了,他目光閃爍,聲音低了下去:“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我就勉強接受你了。”

蕭鈺輕笑,把面具扔在了桌面上說:“你接受我了,可我沒說要接受你,我不明白,既然你這麼喜歡雲皇,對我的敵意怎麼那麼濃?不是說愛屋及烏嗎?怎麼你對我的反應那麼大?是不是有人在你耳邊說了什麼?”

“你……為什麼這麼問?”

付一笑一改之前的驕縱模樣,臉色沉了下來。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的態度有點奇怪,提醒你一聲。”

蕭鈺邊說邊站了起來,負手而立,語氣輕緩:“你說你是雲皇的半子,性子還如此跳脫直率,想必雲皇對你也很不錯,而我是雲皇的女兒,忽然回來,對你應該是沒什麼威脅的,你我之間沒什麼直接的利益衝突,甚至若是雲皇有意,還能親上加親。”

她雙手放下撐在桌面上,俯身盯著付一笑的眼睛說:“但這樣勢必會觸及到其他人的利益,我向來想的比較多,所以提醒你一下而已,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二十歲了,這點判斷力總是有的吧?”

付一笑心頭一緊,腦中有什麼東西快速的閃了過去,不等她反應,蕭鈺拿起面具又給自己戴上了,他眼裡不由得劃過一絲失落。

“初次見面,誤會解開,言盡於此,好自為之。”

蕭鈺言簡意賅的說完,對著紅衣勾勾手指,“走了紅衣,我們回去。”

“是。”

紅衣站起來跟在蕭鈺的身後就走,付一笑卻忽然叫住了她們:“等等,你那個小皇帝的情況,你不想知道嗎?”

蕭鈺驀地轉過身來,“你有他的訊息?”

付一笑扯了扯唇:“說來也是巧,昨兒半夜,我的人截下了一隻信鴿,那信似乎是從大乾來的,你不想看看嗎?”

紅衣怒道:“好啊,我就說信鴿該到了,怎麼就沒個動靜,原來是被你截去了!信呢?還不拿出來?”

付一笑站起來,似乎情緒已經平復了,“信啊,可以給你們,但我有一個條件。”

蕭鈺挑眉:“說。”

“我要你每天露出真容,陪我坐一個時辰,就當是你付的路費了,如何?”

紅衣:“?”

蕭鈺也露出了愕然的表情,這叫什麼條件?

難道她看錯了,這人對雲皇不是晚輩對長輩的崇敬,而是那啥?

她眯起眼睛,狐疑的打量付一笑。

付一笑皺眉:“你想哪兒去了,我就是很久沒見到義父了,有些想他而已,別用那種看變態的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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