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衣看到甄清平後立刻給他開了門。

須臾之間雨勢越發急促,豆大的雨珠從天上砸過來,寒衣忙伸手拉了一把甄清平說:“小姐在樓上等您。”

“好。”在外面不方便說那麼多,倆人進了樓之後一前一後的上了樓。

君容的房間裡很熱鬧,凝昭,青衣和藍衣都在,到敲門聲時,他們不約而同的抬起了頭。

“進——”

君容話音落下,寒衣推開房門,甄清平緊隨其後。

“我來了。”甄清平關上門後走到了君容面前,二話不說就跪了下來。

“微臣救駕來遲,還望陛下贖罪。”

君容站起來道:“我已經不是皇上了,甄大人,不必如此。”說著他俯身伸手去扶甄清平。

甄清平起身搖頭道:“在臣的心裡,陛下依然是陛下,他的皇位來路不正,臣並不承認。”

他的眸光一片清明,說話的時候神色堅定,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親近之意。

君容感慨的說:“整個大乾估計也唯有甄大人會如此說了。”

甄清平搖搖頭不說話,仔細的打量起了君容,那眼神不帶其他的意味,只是專注的看,像是久別重逢的長輩在看晚輩一般。

並不會讓人覺得冒犯,甚至還覺得有點懷念。

君容也就任由他看,“甄大人坐下說話吧。”

“是。”

甄清平在他身邊坐下,寒衣去了另一邊。

甄清平總算是看夠了,輕聲說:“陛下瘦了,好像又長高了。”

君容垂下眸子,“甄大人久不回京,許久沒見過我了。所以才會覺得我長高了。”

“這段時間,陛下受苦了,臣接到訊息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來不及做什麼,只好派手下的人出去打聽陛下的下落,可惜一直無果。”

“甄大人有心,我這段時間一直躲躲藏藏的,裝扮成這幅模樣,一般人哪裡能認得出來?”

說著君容從桌上撈起了自己之前帶的人皮面具給甄清平看。

甄清平忍不住笑了:“臣剛進門的時候就發現陛下穿著女裝了,臣當時還在想陛下為了掩人耳目,真是花了不少功夫,卻不想還有人皮面具?”

“甄大人就沒發現,我們也不一樣了嗎?”

青衣衝他眨眨眼。

甄清平進來到現在一心都撲在君容身上,還真沒注意其他人。

現在聽他這麼說才抬頭看了過去,視線剛好對上了青衣那對“波濤洶湧”的胸。

甄清平:“……”

他輕咳一聲移開了視線,忍不住笑道:“若不是這個聲音,我還真認不出來你是誰了。”

青衣頓時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凝昭看不下去了,伸手摘下自己的面具說:“你別頂著你那張臉做這種誇張的表情了,真的很嚇人。”

青衣臉一垮,訕訕的坐了下來,“我這不是怕屋裡的氣氛太沉重,和大家開個玩笑嘛。”

原本還沒怎麼沉悶呢,他這話一出來,反而讓屋裡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中。

甄清平視線從他們臉上一個個掃過,片刻後道:“你們都跑出來了就很好,這樣阿鈺也能放心些。”

聽他提起蕭鈺,眾人的臉色微變。

蕭鈺如今是他們心裡的痛,輕易碰不得。

“阿鈺的事我也已經知道了。我沒想到她竟然是個女兒身。”甄清平眼裡隱隱有水光閃過。

“若是早知如此,我定會更加愛護她一些。被自己的生母當眾指責說是野種,阿鈺心裡該多難過啊?

就算她不說,但那些傷還是會印在她的心裡。只恨我當時不在京都,不然我一定要問一問,他們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甄清平慢慢攥緊了拳頭,“阿鈺大乾付出了那麼多,竟然被他們一句野種,一句女子不得干政便一筆抹去,多可笑啊!”

聽到他話音裡的異常,君容愕然的看著他,就見甄清平紅了眼眶,嘴唇也微微顫發抖。

“甄大人……”

“抱歉,臣失態了,只是臣一想到那個場面,就心疼的厲害。”甄清平仰起頭把眼淚憋了回去。

“滿朝文武竟然無一人出手,眼睜睜的看著花燁把阿鈺帶走,他們的骨氣呢?!”

他說著說著就動了怒。

“若是有骨氣怎麼會讓人站在自己的地盤上耀武揚威?大乾的這些人早就從根上爛透了!可恨之前我們還想著挽救一下,如今看來,還是得破而後立。”凝昭冷著臉說。

“今天我來的這麼晚,就是因為接到了訊息,說大乾與風國已經開戰,邊境不敵,如今已閉門不出,打算等待後援。”

甄清平情緒平靜了下來,皺了皺眉說:“一味退守不是長久之計,長此以往我方計程車氣必將大大削弱,不利於之後的戰爭。”

“這是朝廷那幫人該操心的事,就算我們出面也於事無補,只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君容冷靜的說:“當務之急是儘快把太傅救回來,她在風國多待一天就會多一分危險。”

“看花燁那個態度,王爺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凝昭說。

“可他到底對太傅心存不軌,萬一他逼急了對太傅做些其他的事,我們也無法預料。”

君容沉聲說:“我們賭不起。”

甄清平贊同的點點頭:“沒錯,眼下我們的任務就是把阿鈺救回來,她一個姑娘家在那邊人生地不熟的,實在是太危險了。”

“玄衣衛已經盡力聯絡風國的眼線了,或許不久以後就會有訊息了。”藍衣忽然出聲。

甄清平看他一眼,“我倒是極少見你,你是阿鈺身邊的暗衛嗎?”

藍衣說:“屬下是藍衣,是玄衣衛統領之一,常隱匿於暗處,如今負責訊息傳遞。”

“原來如此,失敬。”甄清平點點頭,笑了下。

“找主子的事可以先放一放,眼下還有一件事要做。”

寒衣手指叩了叩桌面,甄清平疑惑:“什麼事?”

隨即他又反應了過來,“你們是擔心住的問題嗎?沒關係,你們保持之前的偽裝,我把你們接到我的府上,不會有人來找你們麻煩的。”

“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和京都通氣,在宮變之後,我就已經和定國公府斷絕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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