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京都的流言也愈演愈烈,百姓們見蕭鈺和君容絲毫不受干擾,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心裡也犯起了嘀咕。

“哎,怎麼瞧著人家根本不在乎呢?”

說話之人伸手往天上指了指,其餘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什麼好在乎的?你還不懂?這京都四足鼎立,鎮國公不摻和政事,一心只想著帶兵打仗,定國公勢大,攝政王雖然去了,但世子還在,兵權也在,有什麼好怕的?你以為攝政王一手帶出來的玄鷹軍是吃素的?十萬大軍,悍勇無比,誰不忌憚?”

“倒也是,我要是有這麼多兵馬,也不怕。”

“啊?那是不是要打仗了?”

有人憂心忡忡的問,叫苦不迭:“本來去年收成就不好,要是再打起來,我們可怎麼活啊!”

“哭個屁啊,能不能打起來還兩說呢!”

幾人說話的功夫,拐角處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一隊身披輕甲的帶刀侍衛神色肅穆的走出來。

百姓們霎時間避讓開來,閉上了嘴。

侍衛們動作整齊劃一,拱衛著中間的駟馬馬車,馬車外壁上刻著一個花紋繁複的標記,仔細看中間是個“蕭”字,眾人頓時反應過來,這是攝政王府的馬車!

見此,他們更不敢說話了,瞪大眼睛看著馬車駛過。

君容好奇的掀開車窗上的簾子往外看了一眼,見百姓們神色忌憚的看著馬車,心裡微微一揪,轉頭對蕭鈺道:“以前他們見著我們還挺和善的,怎的如今就翻了臉?”

蕭鈺從他手裡拿下窗簾放下,“冷,殿下別看了。”

君容神色落寞的應了一聲,“哦。”

“沒什麼大不了的,等你順利登基之後,流言一事過去,百姓們知道你的好,依然會對你笑臉相迎。”

“也太善變了……”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但一想到在宮裡的那些年,奴才們都是捧高踩低的,也就釋然了。

蕭鈺:“人性而已,殿下要學著習慣,當你有用的時候,誰都願意捧著你,恨不得把你供起來,然而一旦你沒了利用價值,就無人在意了。所謂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都是人情世故罷了。”

君容抬眸看向他,忽然問了一句:“明明你也沒比我大多少,為什麼懂得這麼多?”

蕭鈺垂眸淺笑,淺色的唇瓣勾起了一個稍顯淡漠的弧度,“見得多了,懂得就多了。”

君容莫名覺得此刻的蕭鈺有些不好接近,好像忽然就把自己和周圍割裂開來,不許人越雷池一步。

他張了張嘴,沒再問。

……

馬車在皇宮門口停下,接到訊息的周喜已經帶人抬著轎子候著了,等他們一下馬車,立刻上了轎子被抬進宮。

原本蕭鈺是打算帶著凝昭回來的,可出了這種事,把她帶在身邊不一定能照顧到,萬一出點事,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她還是讓凝昭暫時留在王府,等登基大典一過,再接過來,是以這一次還是隻有他們兩人。

在賢榮宮停下之後,周喜上前掀開轎簾:“殿下請——”

君容點點頭從轎子裡出來,轉頭看向後面,蕭鈺下了轎子之後對周喜道:“在我的房間旁邊再收拾一間出來,多備些女子的胭脂水粉。”

周喜一怔,眼裡立刻閃過了八卦的精光:“是,還有別的要求嗎?”

“暫時沒有,去辦吧。”

“好嘞。”

周喜轉頭去吩咐奴婢們準備,蕭鈺和君容正準備進殿,忽然有人喊道:“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

一行人紛紛轉頭看去,就見皇后和憐貴妃相伴而來,後面跟著一溜宮女太監,把賢榮宮的門口堵得水洩不通。

蕭鈺輕笑:“確實正是時候,臣原本還打算一會兒去看望二位娘娘,既然你們來了,那就進來說話吧。”

“問風,備茶——”

“是。”

四個婢女匆匆去準備茶點。

憐貴妃和皇后相視一笑,上了臺階之後對身後的宮女們道:“你們去偏殿候著吧,本宮和殿下、世子有些話要說。”

“是。”

周喜也毫不意外的被攔在了外面,他腦筋靈活,沒一會兒就大致猜到了皇后和憐貴妃來這一趟的目的,默默的站在門外,看著陰雲密佈的天,嘆了口氣:“這亂糟糟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殿內一切如常,四人分主次落座,君容和皇后坐在上首,蕭鈺和憐貴妃面對面。

幾人心知肚明彼此的目的,也不兜圈子,皇后開門見山道:“外面的流言我們都知道了,我們想問問二位,有什麼打算?”

蕭鈺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笑道:“敵不動我不動,他們佈下這麼大的局,一定是想在登基大典那天收網,還有三日,三日一到,便見分曉。”

“我瞧你神色從容,想必已做好萬全準備,事關重大,我就不問具體計劃了,我只想知道,你怎麼處理後宮的妃嬪,登基大典那天,皇后與我出面,皇后與他們沒有衝突,不會被為難,但我好歹是世子的姨母,只怕屆時,會拿我做人質。”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可能,蕭鈺頷首:“娘娘所言極是,所以等到那一日,娘娘莫亂動亂走,我會派人在你身邊守著。”

憐貴妃皺眉遲疑片刻,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皇后看她一眼道:“登基大典之日,還請貴妃一直跟著我,有我在,多少有個照應。”

此言一出,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皇后不慌不忙的笑道:“信不過我?”

蕭鈺搖搖頭:“哪裡的話,皇后娘娘肯出手幫忙,臣感激不盡。”

說著她起身對著皇后作揖一躬身,皇后笑著受了,“世子請起,與其說是在幫你們,不如說是在幫我自己,廢太子乃是先皇后之子,如何會敬我?其他人更不必說了,親生母親尚在人世,一旦他們得勢,我在後宮的地位就會非常尷尬,左右受制,既然如此,我當然是要選能讓我舒心的人。”

她邊說邊看向君容,讚賞道:“八殿下心性純良,必不會虧待我,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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