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花燁語氣淡淡的,林鶴還是覺得頭皮一緊,“是,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花燁轉過頭去,面朝門口的方向說:“林鶴,你記住,整個憐花宮上下,我最信任最倚重的就是你,其他人都是可以替代的,可你不行,所以——你千萬別讓我失望。”

林鶴單膝跪地表忠心:“主子放心,屬下這條命就是主子的,屬下只聽主子一人的吩咐。”

“起來,我們的計劃已經完成一半,此時正是關鍵時刻,你務必看緊大乾上下的動靜,在我出手之前,不許任何人擅作主張。”

“是,屬下遵命。”

花燁笑著往外走,口中喃喃:“阿鈺,我們很快就能再見了。”

……

時近晌午,章老才端了兩大碗黑乎乎的藥湯上來。

“這倒黴東西看著挺簡單的,沒想到熬製的程式這麼複雜,一會兒要添水,一會兒要撈出來,一會兒要添那個藥材,可真是累死老夫了……”

他把托盤往桌子上一放就抱怨了起來。

青衣與他前後腳進門,灰頭土臉的,“呼呼……陛下,主子,屬下采到雪幽花了。”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章老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會是從乞丐窩裡掏出來的吧?”

青衣無奈的說:“你老人家就不能盼我點好嗎?我是打聽了半天才打聽到地方,然後連飛帶跑的過去,發現滾落的山石把那一片花叢糟蹋的不成樣子,我在裡面扒拉了半天才找到這麼兩株完好無損的。”

他把手裡的紅木匣子往桌子上輕輕一放,“喏,兩朵花都被我放在裡面。”

“來,給我看看。”章老伸手扒拉到自己面前,開啟蓋子一看,兩朵雪白剔透長的很像蓮花的雪幽花靜靜的躺在裡面。

章老愕然:“這不就是蓮花嗎?”

蕭鈺走過去瞄了一眼:“不太一樣,蓮花的花瓣很正常,很規則,但是這個花的花瓣……你看它周邊是有這種細小的鋸齒的。”

章老眯起眼睛湊近了一瞧,“嘿,還真是,這個花蕊還是淡藍色的,真好看啊。”

“既然東西都齊全了,那咱們就開始吧。”君容抽出一把匕首放到桌面上,“誰先來?”

青衣忙把兩個大碗放到了他們面前,“先把花撕開吧,不是說要用血泡花瓣嗎?”

“那就撕唄。”章老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拿出一朵花三下五除二就揪了個精光扔到了碗裡,另一個也如法炮製。

雪幽花花瓣繁多,個頭也不小,花瓣放到碗裡,幾乎整個碗就滿了。

蕭鈺拿起匕首,對準自己的左手掌心說:“我先來吧。”

話音剛落,她手上一個用力,匕首就劃破了她掌心的面板,嫣紅的血液前赴後繼地冒了出來。

君容連忙把碗推到了她的掌心下接著,“滴答滴答——”血珠一顆顆落到碗裡,染紅了雪白的花瓣。

“好了,夠了,不要再弄了!”君容扯過一邊事先備好的紗布,拉著蕭鈺的手,小心翼翼的給他她纏在了傷口上。

章老翻出一顆藥丸:“吃了,止血又益氣。”

“好。”蕭鈺接過來直接放入口中。

君容趁著這個功夫也劃傷了自己的左手,血液快速的流入了盛著雪幽花的碗裡。

眼看花瓣都泡在血水中,這才收了手。

蕭鈺學著他的模樣給他把手纏好,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特意給他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君容:“……”

他寵溺一笑,無奈的看著蕭鈺說:“孩子脾氣。”

蕭鈺瞥他一眼,心情好,不與他計較。

“好了,等一會兒花瓣變紅,就可以吃了。”

章老也給了君容一顆藥丸,起身端起藥湯倒入了浴桶裡。

藥湯落入微燙的水裡,瞬間飄散出了一股奇異的味道,不能說是香,也不能說是臭,而是一種草木枯萎又逢大雨初晴的味道。

聞久了還覺得有點好聞。

不到半個時辰,那些花瓣就已經被血染的晶瑩剔透,裡面的脈絡都清晰可見。

“章老,這樣就差不多了吧?”

青衣拿了個銀筷,夾起一片花瓣對著光看了看。

章老點點頭,“這樣就可以了,你們吃了吧,吃完就進浴桶裡泡著,水溫剛剛好。”

蕭鈺和君容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遲疑,吃用自己血泡的花瓣什麼的,太考驗一個人的接受能力了。

“你倆剛才不還挺著急的嗎?怎麼這會兒都不動彈了?怕什麼?反正是你們自己的血,自己還嫌棄自己嗎?”

章老雙臂環抱,衝著兩人揚了揚下巴,催促道:“快點喝,不然一會兒水該涼了。”

聞言蕭鈺咬了咬牙,拿起筷子夾著花瓣閉上眼睛往自己的嘴裡塞。

“呵呵,瞧你這表情不知道的以為要上刑場呢。”章老看熱鬧不嫌事大,轉頭又催促起了君容,“她都吃了,你怎麼還不動?”

君容無奈的拿起筷子看了一眼蕭鈺,見她面無表情地嚼著花瓣,溢位來的血液染紅了她蒼白的唇,莫名有種危險的豔麗。

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蕭鈺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以為他是不敢吃,睜開眼對他說:“還行,味道不是很腥,還帶著淡淡的甜味,你只要不看,完全可以自欺欺人。”

君容收回自己的視線,點點頭,“好。”

再看向那些花瓣的時候,他忽然不覺得那麼難以接受了。

兩人一瓣一瓣地把自己的那一碗吃乾淨,然後靜靜的坐在桌邊,等著雪幽花發揮它的功效。

時辰差不多了,章老擺擺手說:“好了,你們自己泡自己的,我在這守著,有什麼異樣立刻叫我。”

“嗯。”

蕭鈺轉到了屏風後,開始脫衣服。

君容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一個朦朧的背影。

“你脫你的,我們不看就是了。”

章老和青衣背過身去,君容就站在浴桶邊快速的把自己扒了個乾淨。

兩人幾乎是同時入水,淺褐色的藥湯沒過兩人的胸膛,一開始都沒什麼異樣的感覺。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蕭鈺發覺自己身上開始一陣涼一陣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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