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宸覺得花燁的語氣有點奇怪,但他又說不出哪裡奇怪,只能歸咎於自己想多了。

“等下次屬下把人抓回來,主子想怎麼看都行。”他寬慰了花燁一句。

誰料花燁卻搖搖頭說:“不用再出手了,錯過了這次機會,她就不會再上當了。”

“啊?只要她出來走動,咱們總還是有機會的啊。”

花燁抬手製止了他,眸光幽幽:“你與她相處多日,對她的性子就沒有點了解嗎?”

魚宸一愣,隨即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攝政王非常敏銳,沉得住氣,反應快,幾次我都被她繞了進去,套了不少話。”

提起此事他仍心有餘悸。

“嗯?你把我交代出去了?”花燁當即站了起來,渾身的氣勢驟然一變,隱隱帶著殺意。

“沒有!屬下不敢,在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屬下就沒再往下說了,攝政王只知道主子二十出頭,風華絕代,醫毒雙絕,其他的屬下都沒有說。”

林鶴:“……你好像說的也差不多了。”

魚宸:“呃……”

他悄咪咪的去看花燁的表情,花燁似笑非笑的回視:“我覺得你平時的訓練可以放一放。”

“啊?”

“我給你開兩副藥補補腦子再說。”

眼見花燁的表情隨著話音落下越來越冷,魚宸非常識時務的跪了下來,“主子恕罪,屬下再也不敢了!”

“跪著說吧,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

花燁坐回榻上,垂著眼看他。

魚宸不敢再扯皮,痛快地把在故城發生的事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

“你說她昏迷吐血,反反覆覆,身子一直都不大好?”花燁聽完沉默須臾,想起蕭鈺的破爛身子,眉頭緊鎖。

“是,當時屬下一度以為她撐不過去了,最後卻硬是吊著一口氣活過來了。”魚宸不知道,他在提起蕭鈺的時候眼裡是有光的。

花燁與林鶴看的分明。

林鶴心裡一驚,下意識的轉頭去看花葉的表情,要知道蕭鈺是花燁認定的人,誰若是敢動什麼歪心思,花燁定然不會放過他。

“你說你的計劃天衣無縫,老大夫也被你拿捏的死死的,那又是誰出賣了你們的下落?無緣無故的怎麼會來那麼多玄鷹軍?”

“這一點屬下也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有人出賣我們的話,那這個人一定是攝政王自己,但屬下想不通她到底是怎麼做到,能在屬下眼皮子底下給他們傳信?”

花燁沒見到人,自然也不知道,不過這種事發生在蕭鈺身上,他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既然蕭鈺易容還穿著女裝,玄鷹軍的人是怎麼認出她的?”花燁細細的摩挲自己手指。

魚宸蹙眉,伸手比劃了一下說:“當時有個穿白色錦袍的公子打馬而過,一眼就認出了攝政王,屬下萬萬沒想到這一點,當時有些慌,他手裡還有暗器,玄鷹軍都聽他的,他雙管齊下,屬下不敵,就……人就被他們搶回去了,是屬下無能。”

“白衣公子?”林鶴擰眉,“他多大年紀?”

魚宸搖搖頭說:“年紀不大,比屬下還小許多,但通身的氣派看著很是攝人,長的也頗為俊朗。”

林鶴心裡浮出一張臉,他愕然的看向花燁,遲疑的問:“主子,會不會是——小皇帝?”

“啊?!”魚宸大驚:“不可能吧?他不是在京都嗎?怎麼會跑到故城去?”

花燁輕笑,眸光幽深:“玄鷹軍極有傲氣,若不是君容親臨,他們才不會聽令。至於你說的年紀容貌,也都對的上,必定是他。”

“呵,不老老實實在京都待著,竟然還敢一個人跑出來,我們留在京都的眼線都沒發現,可真是出息了。”

花燁眯了眯眼,看著魚宸:“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屬下逃跑時聽到攝政王的話了……”魚宸神情複雜的說:“是她下令,讓人不要追了。”

“哦?”花燁短促的笑了下。

魚宸聽著莫名覺得後背有點發涼,他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就聽花燁輕聲道:“起來吧。”

“此次你辦事不力卻情有可原,無功無過,我就不罰你了,接下來的任務,你要是再辦不好,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魚宸站起來,抱拳肅容道:“主子儘管吩咐,屬下上刀山下火海都會為主子辦妥。”

花燁從懷裡摸出一封信扔給他,“接著,原本這封信我是打算等我回風國再送出去的,不過現在看來,計劃可以提前一點了。”

魚宸抬手接住信封問:“主子要把這封信送給誰?”

花燁形狀優美的唇瓣輕啟,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說:“這封信我要你親自送到攝政王府,交給王妃,看著她拆了信封,確認她讀完了,你再離開。”

“啊?攝政王府?”魚宸不解。

但花燁並沒有給他解釋的意思,他抬手向外擺了擺,“去。”

乾淨利落的一個字,堵住了魚宸的好奇。

魚宸不敢再問,把信放到懷中收好。

“之後你就留在京都吧,有什麼指令我會傳書告訴你。”

“是。”

魚宸行禮後退出去。

密室裡安靜下來,花燁從榻上起身,走到桌前盯著火苗出神。

林鶴輕聲問:“主子不是很想把王爺抓回來嗎?為什麼不讓魚宸繼續動手了?”

“蕭鈺不會給我們第二次下手的機會,再說比起用強的,我更喜歡她心甘情願主動來到我身邊。”“這怕是辦不到吧?”

林鶴不覺得以蕭鈺的性格在知道了主子的真面目之後,還會來到他身邊。

不和主子拼個魚死網破就不錯了。

“呵,你不信,走著瞧便是。這一天不會太遠了。”

花燁的指尖從火苗上輕輕掃過,帶起的微風讓光芒顫動起來,牆壁上倒映的兩道影子也跟著張牙舞爪起來,乍一看鬼氣森森。

“主子——”林鶴不贊成的喚了一聲。

花燁若無其事的收回手,輕描淡寫的說:“此件事了,魚宸留不得了。”

林鶴的心重重一跳,硬著頭皮問:“為何?”

花燁側過臉,眉眼低垂,“我的人,豈是他能覬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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