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溫苒收到了登仙府的回信。

她高高興興的去找秋水,“三師叔回我訊息了,她讓我帶你回登仙府,她好看看你的傷,應該如何治療。”

彼時的秋水正站在自己院子裡的樹下,一把重劍使得虎虎生威,聞言,她停下了動作。

旁邊的小白立馬遞上去了一杯水。

秋水喝了口水,小白又接過了水杯,放在了旁邊的石桌上,也不知道她是做了多少這樣的事情了,一舉一動間都很是熟練。

旁邊的小丫鬟看的牙癢癢,這個狐狸精一般的女人,居然把她伺候小姐的活都搶了。

秋水一手放下重劍,劍尖將地板插出了裂縫,穩穩當當的立在那兒,她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臉上有了傷,很難看?”

蒙著面紗的小白立馬說道:“難看,但是不醜。”

她是不是說了什麼廢話?

溫苒瞪過去了一眼,示意小白閉上嘴。

小白委屈巴巴的,之前溫苒就教過他,與人交往,一定要注意說話的方式,可是人類的世界也太複雜了,她覺得自己怎麼說都好像不對。

秋水倒是沒什麼感覺,她看著自己立在地上的重劍,就把那光滑的劍身當做鏡子照。

劍身上映出來的黃衣裳的女孩,左邊的半張臉上有著類似於灼傷後的傷痕。

雖然大夫們給她用了最好的藥,能讓她的傷快速的癒合,可是疤痕還是留了下來。

以前有不少人說,秋水脾氣壞,得理不饒人,斤斤計較,唯一的優點,也就只有她的這張臉了。

可是如今,她這張年輕漂亮的臉蛋都被毀了,但再也沒有人私底下會說她的壞話了。

因為並不是每一個人在那種時候,都有勇氣跳進靈氣噴發的地縫裡。

秋水看了一會兒,她回頭說:“你們不覺得我這樣其實挺酷的嗎?一看就是話本里寫的那種,很有故事的女俠。”

眾人:“……”

是的,秋水醒來後,她就像個沒事人似的,與身邊之人的擔憂格格不入。

她以前是怎麼過日子的,現在就還是怎麼過日子,但似乎是沒有人和她吵嘴了,她就花了更多的時間在練習劍法的事情上。

她雖然不說,但所有人都能猜得到,她很想再一次遇上葉隨,從葉隨那裡把秋山救出來。

溫苒無奈的說道:“秋水姑娘,就算不是為了你的臉,為了你的身體,也還是該讓我三師叔好好看看。”

秋水那個時候與噴薄而發的靈氣那麼近距離的接觸,也不知道她身體裡是被灌輸了多少靈氣。

她現在每天都很亢奮,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慾望,長此以往,誰都不能保證她的身體會不會出問題。

對於修者而言,靈氣是好事,可盈滿則虧,過猶不及,在短時間內吸納了太多靈氣,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溫苒又說道:“而且這件事,秋莊主也很贊同,等你和我們回登仙府,把身體治好了,到時候你就能沒有後顧之憂的解決那賊子的事情了。”

不得不說,溫苒還是瞭解秋水一兩分的,她這麼一說,秋水頓時就改變了主意。

“你說得對,我是該先把身體養好。”年輕的女孩收了比自己人還高的重劍,利索的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溫苒見她同意了,也覺得高興,“就明天出發,我先回去收拾東西。”

說著,溫苒抓住了還傻乎乎的站著的小白,“你也要回去收拾東西吧。”

“我不……”

不由分說,小白直接被溫苒拽著走了。

等到走遠了,溫苒放開了手,而是一臉嚴肅的盯著小白,“你什麼意思?”

小白被溫苒這麼看著,心底裡發慌,“什麼什麼意思?”

“最近幾天,你天天粘著秋水姑娘。”

“她那天救了我,我是在報恩。”

溫苒表示懷疑,“報恩有你這麼恨不得貼身報的嗎?”

“她受傷了呀,那我……我當然得貼身伺候。”小白低頭絞著自己衣服上的緞帶,一派嬌羞的模樣。

溫苒皺了眉,“你不會是覺得自己又喜歡秋水姑娘了吧?”

“怎麼可能?”小白立馬否認,“我有意中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溫苒想了一會兒,道:“從前有一個人提心吊膽的過一個吊橋時,因為周圍的環境很危險,他不由得就心跳加速了。”

小白目露奇怪,雖然不懂,但她還是安靜的聽著溫苒講的故事。

“這個時候,他碰巧見到了另一個人,於是就會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是因為自己為心動了,故而覺得自己對這個人產生了愛情。”

小白好像是聽懂了一點兒。

“以前你說有個小姑娘救了你,所以你才對那個小姑娘念念不忘,現在秋水姑娘救了你,你又對秋水姑娘糾纏不休,你能確定,自己並不是因為對方救了你,所以才和故事裡那個過橋的人一樣,有了錯覺嗎?”

小白雙眼茫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對於妖族而言,她還太年輕了,接觸的人事物也太少了,更沒有過長輩教導她,真正的喜歡究竟是什麼樣的。

溫苒繼續說道:“別人救了你,你要報恩,這件事當然沒有錯,只是你該把握一個度,若是你離對方太近了,叫人也產生了你喜歡她的錯覺,那你就不是在報恩,而是在報仇了。”

小白好不容易發出了一個音節,“我……”

溫苒道:“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小白情緒低落的“哦”了一聲,獨自進了房間。

“為什麼要和她說這麼多?”

從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溫苒嚇了一跳,她轉過身剛瞪向他,他就像是狗腿子那樣的彎著腰摸她的額頭。

“不怕不怕,有我在呢,我會保護好苒苒。”

溫苒面無表情,嚇她的罪魁禍首分明就是他,他又在這裡裝什麼好人呢?

沈勿大概是又去哪座山頭上躥下跳去了,白色的衣服都弄髒了點。

溫苒伸出手,把他髮間的一根野草扯了出來,她問他,“你是去地上打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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