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來這裡翻看,喏,就在這裡.”

那位工作人員一指工作臺,那裡擺著各種各樣你想得到和想不到的遺失物品。

顯而易見,在這些東西里並沒有現金,哦,也不是完全沒有,那個角落裡就放著幾個鋼鏰。

這讓人不由得想起更遙遠的年代流行的那首兒歌:“我在馬路邊,拾到一分錢,把它交給警察叔叔手裡邊.”

小時候唱這首歌,一點兒都不會多想,但長大後一回味起來,發覺裡面還是有不少可以說道說道的細節。

那錢上又沒什麼記號,即使失主找來了,又怎麼確定就是他的呢?要是兩位失主都聲稱是自己掉的,警察叔叔又該怎麼裁決呢?

不說那些沒用的了,還是回到咱們的失物招領處吧,面對著滿屋子雜七雜八的東西,趙剛說了一句:“別盯著找鈔票,你們幫我留神著點信封,一個粉色信封,我那個五十塊錢是裝在粉色信封裡面的,先得找到那個信封.”

他的這句話,一下子提醒了其中一位,他指著工作人員說:“剛才這半天我一直在看錢在哪兒,這小夥子一提粉色信封,倒讓我想起來,我們剛來這裡的時候,我瞥見你把一個粉色的信封裝在那邊那個包裡了.”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個看上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包上。

趙剛聽罷,眼前一亮,馬上說:“這就對了,我就說不可能沒有的嘛,要不說人家的職業呢,眼裡不揉沙子,稍一打眼,就能看個究竟.”

那個女人面色微變,嘴裡卻一絲都不落下風:“說話得有根據,就是穿官衣的,也不能瞎說。

什麼粉色信封?誰往包裡裝了?”

說著,她就要把包往抽屜裡鎖。

趙剛一看便急了眼,萬一她把抽屜一鎖,再把鑰匙一藏,那誰也拿她沒辦法了。

可她是一女的,自己是個大小夥子,也不方便伸手攔她呀。

就在他遲疑的那一剎那,忽見闞伊龕身影一閃,定睛再看,那個包已經牢牢地抱在了闞伊龕的懷裡。

那女人想奪,趙剛跨前一步,站在女人和闞伊龕中間。

“我們是普通老百姓,沒有權力翻看她的包,你們有執法權吧?你們可以開啟包看一下。

我說的就是個粉色信封,裡面有張五十塊錢的鈔票.”

趙剛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四周的人。

出乎他意料,幾個人圍在一起,卻面面相覷。

“小子,執法權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穿著官衣就能執法,這裡面的說道也多著呢.”

有人含含糊糊試圖解釋。

顯然,在這種情形下,誰也不想擔責任落埋怨。

一時間,空氣好像凝固了,誰也沒動窩,誰也不作聲。

還是闞伊龕打破了沉悶,忽地開口說道:“這件事事關我們倆人的名譽,如果這個莫名其妙的嫌疑不解除,我們這輩子做人都抬不起頭了。

我也不管自己違不違法,我知道我們是無辜的,我也相信那錢就在這個包裡。

我豁出來了,今天就不信這個邪,看看究竟還有沒有天地公道!”

說著,她嘶的一聲扯開拉鍊,把口一敞,一個粉色的信封露了出來,呈現在眾人眼前。

那女人立時急了眼,衝上去要奪那包,趙剛早就靈巧的把信封從包裡抽出來,舉過頭頂。

那女人把包搶到了手,卻只能抬頭看著那個信封在半空中搖啊搖。

“別搶了,給我吧.”

那位像是領導的拿過粉色信封,掂在手上,“咱們來考察一下吧,也別計較那麼多了,得趕緊調查清楚,把事情給解決了。

這信封裡有什麼?你們都說說。

誰先說呢?”

趙剛搶了個先,說道:“裡面有五十塊錢的鈔票,是我親手放進去的.”

說完,他瞟了一眼闞伊龕。

說實話,他沒想到闞伊龕在關鍵的時刻會這麼豁得出來,展現出潑辣強悍的作風,與她平日的畫風相當不一樣。

今天多虧她奮力一搏,才讓事態有了明顯的轉機,到了目前的這樣一個局面。

不過,他這一眼瞥過去,看到的卻是闞伊龕帶著擔憂的眼神。

他明白闞伊龕擔憂什麼,儘管當時確實是自己把那五十元的錢塞進信封裡的,但畢竟後來一直在人家手裡,天知道是不是被人做過手腳。

萬一裡面的錢多了或是少了,跟趙剛描述的有出入,那就又麻煩了。

趙剛和闞伊龕心情緊張地等著,直到那個女人也說出“五十塊錢”,這才放下心來。

這說明,她並沒有在這信封裡的錢上做手腳。

這就好辦了。

開啟信封,裡面正好就是一張五十元的鈔票。

“你怎麼能證明這個錢就是你放的?”

這個問話趙剛求之不得。

但他不能公開說出來,於是他趴近人家的耳朵眼,低語了幾句。

咱們應該都知道了,他說的是,“那個鈔票上有一個我寫的‘胖’字”。

再問那個女人,她說的是,“錢就是錢,都長得那樣,我叫它它也不會答應”。

細看那張嶄新的鈔票,上面還真寫著個“胖”字。

趙剛的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微笑,闞伊龕也明顯舒了口氣,她心裡不由得不服趙剛遇事考慮周全。

事到如今,本以為沒什麼可說的了吧,沒想到那個女人依然“白水煮鴨子,肉爛嘴還硬”,說這錢是自己的,跟趙剛沒有絲毫關係。

“我自己的包裡,就是我自己的錢,誰也休想拿走.”

看起來,這人真是要頑抗到底了。

換位思考一下,這也是人之常情。

本來趙剛只是想摘清自己“票販子”的嫌疑,拼死拼活只是要,證明自己沒有把錢揣進兜裡,但他遇上的這貨,卻是個不那麼地道的傢伙,人家早就動了把這筆莫名由來的錢據為己有的念頭。

不止是動了念頭,她還真下了手。

既然下了手,當然不希望被人抓住把柄,於是只能死不認賬。

她的算盤也是打得啪啪響:鈔票跟任何其它東西都不一樣,你不可能叫答應哪一張鈔票,說它一定是你的,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死不承認就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方式。

然而,她還是失算了。

那個胖小夥半天一直低著頭,不知在鼓搗什麼,這會兒他抬起了頭,手裡還拿著幾張票子。

趙剛看去,那也是幾張五十元的鈔票,他一時不解這個胖小夥是什麼意思,直到聽他說:“我手的錢都是才發的嘎嘎新的,連著號呢,那個錢是不是從我這兒拿走的,查一下號不就得了.”

闞伊龕一聽,臉上頓時笑開了花,連聲說:“快對一下號!”

趙剛顧不得別的,上前去看那張鈔票,他要第一時間對一下錢上的編號。

一旦對上了,所有的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但事情沒他想得那麼簡單,比他動作更快,那個女的如同妖魅一般搶先一步,把那位帶隊領導手裡的五十塊錢一把攥到了自己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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