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火筷子就要燙到小苗子的肩頭上時,地質隊的人進了家門。

“這樣可不行,太危險了,而且也不安全.”

他們得知小苗子被狼抓傷,便趕來探望。

見到地質隊的人,然後爸爸心裡又是一陣緊張。

“我們這裡祖祖輩輩都是這樣治狼傷,一個一個都這麼活過來的,這個可耽誤不得,晚了就麻煩大了.”

苗爸爸說著,還要把火筷子往小苗子的肩上按。

見有人來幫自己,小苗子忽然來了氣力,放聲叫到:“不要不要,我不要燙火筷子!”

儘管他不知道城裡人會有什麼辦法,但他相信,人家的辦法肯定比土辦法要好。

見小苗子忽然不配合了,苗爸爸也來了氣,順手把火筷子扔在地上,粗聲粗氣說了句:“你娃不聽話咧咋的?你去死求好咧!”

小苗子見爸爸動了火,心裡發虛了,火筷子不在爸爸手裡,他心裡的恐懼小了不少,話也說的更清楚了:“爸,你還是燙吧,我不炸崩了.”

兒子服了軟,苗爸爸還不幹呢,他一腳把火筷子踢到一邊,看也不看小苗子,嘴裡罵道:“你還能得不行了!你咋不上天?你咋不讓我管你叫爸?你還知道說求軟話?”

小苗子露著血淋淋的脊背,擰著腦袋可憐巴巴地看著爸爸,眼裡流下了眼淚。

就在這時,地質隊的說話了:“鄉親,你就別怨兒子了,你那個招,過去沒醫沒藥的時候,沒辦法才用的。

現在根本不用了。

我們馬上帶著孩子去公社,去那兒打一針,上點藥就沒問題了.”

小苗子聽到這裡,又變卦了,含著淚對爸爸說:“爸,要不咱們去公社醫院?”

“我就知道,你這個娃有鬼主意,”苗爸爸開了腔,口氣已經有了明顯的緩和,這讓小苗子鬆了一口氣,只聽苗爸爸接著說道,“既然城裡人有好辦法,願幫咱們,咱們就跟著人家去吧.”

地質隊的人剛要上手,苗爸爸又說話了:“我先說醜話,我們家窮,沒有錢,去公社醫院,人家要錢我可沒有.”

人家回答道:“去公社醫院看病不花錢,就是一毛錢掛號費,我們出.”

臨要出門,地質隊的忽然發問:“哎,鄉親,再麻煩你個事,聽村裡不少人說,看見你揹著一袋東西回家了,還挺重的。

是不是你在哪裡撿了什麼東西?有可能是我們不小心掉在哪兒的。

麻煩你幫我們想想.”

聽到這裡,苗爸爸一把扯過小苗子,猝不及防的小苗子喊了一聲疼。

原來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呢。

苗爸爸心裡說,嘴上說的卻是:“去公社醫院太遠了,怕耽擱了,還是我在家自己給娃治吧。

不麻煩你們了.”

地質隊的一看傻了眼,沒想到苗爸爸說急就急了。

這可不好辦了。

苗爸爸把小苗子拽到了他那邊,地質隊的人也不好再去拉,又不知該怎麼辦,於是僵在了那裡。

忽然,小苗子打了個趔趄,似乎要站不穩的樣子。

苗爸爸要上去扶他,卻撲了個空,是小苗子把胳膊閃到一邊了。

他怕爸爸剛猛的動作,又會弄疼他,於是躲開了。

但這一躲,本來就站不穩的他,眼見就要摔倒了。

還是苗爸爸動作快,一眨眼工夫衝到了小苗子身邊,一隻大手迅速按在小苗子頭上,一下子把他的身體固定住了。

這個有驚無險的場面,看得地質隊的人目瞪口呆,見小苗子沒摔倒,大家都鬆了口氣。

地質隊的見苗爸爸鐵了心不願再說“那個東西”的事,只好作罷。

你不提了,我就好說話了。

這是苗爸爸心裡的盤算。

要去公社醫院,得套馬車,地質隊的頭頭提出,不能用那個車架子,因為曾經放過“那個東西”。

苗爸爸明白,這就是為了防那個嚇人的“輻射”。

本來看到小苗子的肩膀流出黑紅色的血,苗爸爸鬆了口氣,可閒話間問到地質隊的,才知那個白血病可不是血變成白色的了,而是血裡面有些東西跟過去不一樣了,咋個不一樣法,怕苗爸爸聽不懂,人家還舉了個例子。

“就好比,過去這個血管裡流淌的是血,現在呢,忽然變成紅墨水了,看上去還是紅的,好象沒啥不一樣,可你想想看,你身體裡一管子紅墨水,那人還活得好嘛.”

這下苗爸爸倒是聽明白了,可這一明白,心裡又墜上大秤砣。

那就是說,別看自己鮮紅鮮紅的血,還有小苗子那有點深紅的血,好像跟好血沒啥兩樣,指不定那就是紅墨水哩。

在換車架時,苗爸爸湊上前去,悄悄問那個頭頭:“給我娃治傷的時候,還能給查下血不能?”

頭頭只顧看那幾個人忙活,看也沒看苗爸爸,好一會兒,才說句:“好好的娃,就是被狼抓了一把,把該打的針打了,查血幹啥呢?”

苗爸爸吭哧了一下,咕噥出一句:“看下娃的血變成紅墨水沒,這個可以不?”

頭頭愣了一下,直眨眼睛,邊上的人跟他耳語兩句,大概是解釋“紅墨水”的由來。

頭頭聽罷,不禁撲哧笑了一下,然後趕緊又繃了回去,停了一下,才又不緊不慢地問:“你娃就被狼撓了一下,那血咋就會變呢?他又沒碰著別人啥東西。

對了,你娃沒碰過啥有害的東西吧?”

苗爸爸先搖一搖頭,接著又想點頭,沒等點又趕緊搖了兩下,嘴裡吞吞吐吐道:“那狼,不是……有害的嘛?”

頭頭狡黠地一笑,道:“那狼是有害,卻是沒有輻射的,不會讓血變成紅墨水的哩。

我的好鄉親,不用瞎擔心嘍.”

一番話,說得苗爸爸啞口無言,只得訕訕地伸手幫幾下,其實人家用不到他。

“我來趕車吧,這活我能幹,是把好手咧,”苗爸爸主動請纓道,“再說這是救我兒子,不好再多麻煩別人.”

苗爸爸說得誠懇,再看他甩鞭子那幾下,也是一副車把式的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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