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把幾人的果汁杯都倒滿。
他就起身去開門。
“趙辰君!”
趙辰把房門開啟,眼前是跪在地上的雪子,他急忙把雪子扶起來,“晚飯吃過了嗎?雪子。”
“還沒有。”
“長衣,添一副碗快,雪子回來了。”
白婉寧把餐桌的椅子搬過來的時候,她才看到雪子的胳膊上有紗布包裹起來的傷口。
“雪子,你的胳膊怎麼了?”她開口詢問。
趙辰急忙回頭去看。
三井雪子的小臉都是慘白色的。
抓起她的胳膊,看了兩眼,趙辰才嚴厲開口,“胳膊上的傷口是怎麼弄的?”
趙辰忽然嚴厲起來的面容,讓雪子一下子就低頭了。
“我父親讓人看著我,不讓我出門找你了,我沒有辦法...”
“所以你就用你的性命逼迫嗎?”他的聲音依舊嚴厲。
“我沒有辦法了...母親也不幫我...”
“但你不是還有我嗎?我還沒有動作,你就擅自做主了,你這樣自己割出一個傷口,什麼時候才能養好?”趙辰情緒重新變得溫和。
“先吃飯吧。”他說。
趙辰有些頭疼,他動手給雪子夾菜。
“雪子以後不要做傻事了。”李妙弦也開口,她目光停留在雪子包裹著紗布的手腕,那裡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到的血痕。
“嗯,謝謝妙弦夫人。”
晚餐吃完,趙辰幾人坐車直接離開東京了。
前往北海道,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大概會是他們這趟旅程的最後一程。
雪子前來投奔,難免她的父母沒有找上門的時候,遠走高飛這個詞語時不時的就在趙辰心頭回響。
私人飛機從東京起飛前往北海道。
趙辰把雪子帶在身邊。
夜晚坐在飛機上,隱約可以看到被大雪覆蓋的北海道。
下了飛機。
白婉寧和雪子已經穿上了厚實的羽絨服,幾年的第一場雪,趙辰一家是在北海道看的。
札幌市之外,這裡依舊看不到山的面目。
但偏偏的,這裡是一個足夠好的滑雪地點。
剛下飛機,趙辰就受到了二大爺打過來的電話。
恍然間他才想起來,這一趟行程,二大爺還沒上飛機。
“你在哪裡?”趙辰掩著風雪舉著手機詢問。
“在澀谷啊,來日本你不來澀谷,你去哪裡?你這次該不會澀谷都沒有來過吧,李家那姑娘管那麼嚴啊?”二大爺的話,在趙辰手機的聽筒裡響徹。
挽著趙辰胳膊的李妙弦聽到這些之後,看了一眼趙辰。
“我又不去那些地方,二大爺您可是知道的啊!”
“也是,你小子就是喜歡那些小丫頭片子,我跟你說,要想嚐嚐夠味的,還得是....”
啪的一下,趙辰就結束通話手機了。
“不愧是二大爺!”趙辰笑著說了一句。
“我管你管的很嚴嗎?我可沒說不讓你去澀谷轉悠,是你自己不去的...”
“確實是這樣。”
“你不服?”李妙弦把俏臉轉過來,看著他。
“服服服!”
他笑著開口,對這種口頭上的沉浮沒有,他可沒有一點的堅持,該服軟的時候就服軟,該剛硬的時候就剛硬。
兩人走在前邊,後邊婉寧和雪子手拉著手,顧長衣在和她們拍照。
札幌夜晚的街道,小雪從天上飄落,在一盞盞路燈的光暈下,趙辰一家散步走向酒店。
白婉寧怕冷,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像一個球一樣;
她的帽子也帶著長長的兩隻耳朵,手裡小絨團一捏,那兩隻耳朵就豎起來,雪子的帽子和她是同款,兩個姑娘就在雪地裡,一捏一捏豎耳朵。
顧長衣負責拍照。
李妙弦的大衣上已經沾著幾片雪花,她繫著紅色的圍巾。
手上捧著一片雪花,趙辰忽然自言自語的開口,“要是在雪地裡野戰...”
噗
李妙弦一腳把他揣進雪窩裡。
她又伸手把他拉起來。
“冷不冷?”她問。
“冷。”
“你也知道冷啊?”
“我只是說說,又沒說真的要去做...”他一臉委屈。
“我不瞭解你?你一張嘴,我就知道你想幹嘛?還自言自語,能的你!”在雪地下,李妙弦冷澹的臉色卻顯得緩和了許多。
當然也或許是被凍得,有些微微的泛紅。
趙辰訕訕,但還是為自己找了藉口,“觸景生情嘛!”
“色心不改,我都不想慣著你了。”李妙弦看他一眼,眼裡滿滿的都是無奈。
“姐,老婆大人...你最好了。”
趙辰湊過去,和她貼在一起,蹭一蹭臉。
冷美人沒說話,只是那目光裡,怎麼看都是寵溺。
白婉寧一轉頭,帽子遮住她的眼簾。
她揚起腦袋,把腦子往上推一推,她就看到了李妙弦和趙辰在雪地裡動情的吻在一起。
“啊,那女人一點都不自重唉!”
雪子聽到她的話,湊到她邊上,瞪大眼睛看著趙辰和李妙弦接吻。
“唔,趙辰君真的很愛妙弦夫人呢!”
“是呀是呀!”白婉寧迎合。
三井雪子一愣,被她的迎合,搞得有些不明白;但並不妨礙她開口,用蹩腳的中文說道,“今朝我們同淋雪,今生也算共白頭!”
她愉悅的拍手,對趙辰此時吻著其它女人一點都不在意。
婉寧有些無奈覆著眉頭,一臉被她打敗的樣子,“你一個財法世家的大小姐,為什麼會這麼深情啊你?”
雪子反問道,“你不也是大小姐嗎?你也深情啊!”
“我十六歲就和他在一起了,能不深情嗎?”婉寧一臉驕傲開口,如果要論誰陪在趙辰身邊時間最長,非她莫屬,當然小的時候,他和李妙弦隔著肚皮待在一起不算數。
“我十六歲也和他在一起了啊!”
雪子認真開口。
白婉寧忽然沉默,她再一次意識到,雪子才十六歲,就做了絕育手術,而且現在還是一個在逃的財閥家的小公主。
如果趙辰不要她,在她心裡而言,大概是無家可歸了吧。
三井雪子有些跟不上白婉寧說話說著說著就忽然沉默的節奏,她依舊看著抱在一起的李妙弦和趙辰兩人。
“趙辰君和妙弦夫人從剛出生就在一起了啊!”
“笨死了雪子,是沒出生就在一起了!”婉寧糾正她,大概和這個日本少女解釋指腹為婚有些困難。
“哦哦!”
雪子眼神閃爍。
顧長衣一個人拿著相機,給抱著相擁的趙辰和李妙弦兩人來了許多張照片。
又給兩個湊在一起望眼欲穿的雪子和白婉寧拍了許多張,兩個少女帽子上的兔耳朵還在豎著。
到最後,顧長衣拍了一圈照片,卻發現沒有人來給自己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