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歌心裡咯噔一下,放下手裡肥料盆,飛快地走了過去,看著紙箱裡焉頭巴腦的雞仔子,著急地問:“其它的有沒有事兒?”

養雞最怕的便是傳染病了。

苗小青搖了搖頭說:“我每個網床都仔細看過了,只有這幾隻.”

“還是帶著去鎮上的獸醫站給獸醫看看吧,小雞仔子最是嬌貴.”

李帥說。

馮清歌看了看錶說:“快晌午了,大家收工吧,我跟孟橋到鎮子上去.”

獸醫站的獸醫是個謝了頂的中年男人,頭頂上一根頭髮也沒有,明光鋥亮的,下面卻留著一圈,活脫脫一個二師兄。

他看了一眼一臉緊張的馮清歌,然後拿起紙箱裡的小雞看了一下,笑著說:“沒事,拉白痢了,弄點藥溶在水裡喂兩次就沒事了.”

兩人放下心來,孟橋問:“那些健康的雞要喂藥嗎?”

“要的,預防的話,用量要比病雞小一些.”

他邊說邊弄了一丁點藥粉溶在一小杯水裡,用注射器吸了,捏開雞嘴打進雞嘴裡。

“這病還是有一定的傳染性,幸好發現的及時.”

馮清歌笑著說:“我今年一半的希望都在這些雞身上,還希望你能給多提一點意見.”

劉軍問:“你們養了多少隻雞?”

“足有兩萬只.”

馮清歌說。

“你們就是那承包大青山的年輕人?”

做為獸醫站的負責人,他對這鎮上那些地方有大規模的養殖場一清二楚。

“是,我叫馮清歌,這位是我的男朋友孟橋,不知該如何稱呼你?”

“我叫劉軍。

你們一下子養這麼多雞,有經驗嗎?”

馮清歌看了看時間說:“沒有,不瞞你說,一下子鋪這麼大的攤子,我也是成天心驚戰的。

劉大哥,現在也是到吃飯時間了,不如我們一起去吃個飯,然後我再向你慢慢取經.”

聽馮清歌叫一聲哥,劉軍覺得心裡很是舒坦,雖說獸醫也是醫生,但所受的尊敬有限。

他也是個爽利人,也沒有推脫,放下手裡的注射器說:“我給你說,等我們吃完飯回來,這幾隻雞保管個個都活蹦亂跳的.”

“劉大哥,謝謝,若是有你給我們作指導的話,我的心裡就多兩分把握.”

劉軍邊洗手邊說:“這麼多雞,消毒和防役的工作一定要做好,要不然一但出現那些傳染性比較強的病的話,那就是滅頂之災.”

他誠肯地建議。

“等一下吃了飯,我便把具體要用的藥物給你們細細地訂個章程出來.”

剛才孟橋還在心裡埋怨馮清歌對一個首次見面的人太過熱情,但聽劉軍如此說,心裡就釋然了。

有了專業人士的指導,總歸比他們這些人摸著石頭過河穩妥。

到了飯店,馮清歌把選單推給劉軍說:“初次見面,我也不知道劉大哥的口味,這菜還是你來點,想吃什麼點什麼,不用想著為我省錢.”

劉軍說:“我這人不挑食,什麼都吃,這菜還是你來點,客隨主便嘛!”

劉軍也摸不透馮清歌的脾性,也不好太過隨意。

他要給馮清歌的雞場鴨場作指導,到時候所有藥物和役苗肯定是從他這裡拿,這是兩頭獲利的事情,他也不好把自己的姿態擺的太高。

三犖三素,馮清歌點了六個菜,笑著問劉軍:“劉大哥,你要喝什麼酒?”

“來瓶啤酒就行,等吃了飯還要替馮姑娘辦事,若是喝醉了,馮姑娘該在心裡罵我了.”

馮清歌說:“我的事倒是不著急,重要是劉大哥你要吃得盡興喝得盡興.”

“就一瓶啤酒就好了,人到了中年高血壓高血脂,什麼病都出來了,可不敢喝高了.”

聽劉軍如此說,馮清歌也沒有堅持,一個人叫了一瓶啤酒,慢慢地啜著酒,聊著天等著上菜。

吃完飯回到獸醫站,那幾只焉頭巴腦的小雞有了幾分生氣,大概是餓了在裡面喳喳地叫著。

劉軍扔了一把飼料進去,它們便低頭歡快地啄食。

劉軍揚揚灑灑寫了兩大頁紙遞給馮清歌說:“若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不瞞你說,我也曾養了幾年雞,後來因為糧價上漲覺得不合算,這才沒有養了.”

馮清歌忙問:“那現在養土雞能有多少利潤?”

“一半一半吧,雖說土雞的生長週期長,但價格高,又不用像籠養的雞那樣一直吃飼料.”

馮清歌再三道了謝,拿著劉軍開的藥,回到了山上,在雞舍裡細細地向李帥夫妻交待清楚,又回到果林裡做上午的活計。

一年未回家,李勇看著不遠處改頭換面的大青山有些驚愕。

母親王香雲問他在外面這一年賺了多少錢,問得他心裡發虛。

上了個農業大學,結果就業成了問題。

沒辦法跑到南方去,跟那些打工仔一起在流水線上幹活。

工作枯躁乏味,工資少得可憐,加起班來不分晝夜。

在外面花銷也大,一年下來手裡的錢少得可憐。

所以才尋思著回來種田,這才是跟自己專業對口的工作。

李勇沒有回答母親的話,說:“大青山變化可真大.”

“嗯,包給城裡人了。

哎,你這一年究竟怎麼樣,有沒有淡女朋友,若是沒有在外面談女朋友,在咱老家討媳婦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這幾年農村的彩禮直線上升,就連那些富裕的人家娶個媳婦都要傷筋動骨,別說他們這樣為供一個大學生耗盡家底的人家。

“我的事兒不用你們操心,我先上山去看看.”

李勇把行李提進自己的房間,拔腳就往外走。

“你著孩子,那山再好也是別人家的了,不知道多關心關心自家的事兒.”

王香雲在他身後埋怨道。

生個孩子就是一輩子的債,費盡心辦供他上了大學,還要費心給他娶媳婦,娶了媳婦還要想著帶孫子,做父母的辛苦一輩子。

他是學農業的,聞著泥土和青草的紛芳就覺得激動,看著滿山的果樹有些心潮澎湃。

這才是自己有用武之地的地方,只可惜家裡沒有錢,若是有錢的話,這大青山在他大學畢業的那一年就收入囊中了。

現在他期望的是有人能慧眼識珠給他一個發揮才能的地方和一份賴以餬口的工作。

他看著果樹上亂七八糟生長著的葉芽,忍不住把多餘的用手掰掉。

“你在幹什麼?”

背後一聲高喝嚇了他一跳,轉過頭來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兒,一臉憤容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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