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討厭的人。

她第一討厭馮清歌。

李玉珠看著這個經常都能讓自己從惡夢中驚醒的人,背上一寒,眼裡迸出恨意。

顧為新緊了緊拉著李玉珠的手說:“我們走,不要理她.”

對於陳紅梅這樣的人他們既不想招惹,更不想有任何交集,可惜事不隧人願。

陳紅梅轉頭就看見二人,表情僵了片刻,抿了抿塗得鮮紅欲滴的唇,臉上綻開譏諷的笑容說:“顧為新,見了我這個老同學不打聲招呼嗎,你怎麼還跟她在一起,這麼隨便的女人,你不怕將來腦袋上綠油油的嗎?”

李玉珠忍著想要拍扁陳紅梅的衝動,從牙縫裡迸出一句話:“你說誰呢!”

陳紅梅笑著說:“難道這裡還有旁的什麼人,一個十六七歲就敢跟男生滾床單的女人,難道還不隨便.”

顧為新冷漠地說:“我跟誰在一起你管不著,你該多為自己的將來操心,這麼毒,那個男人敢把你娶回家去.”

李玉珠湊近陳紅梅的耳朵說:“我猜你怕是做夢都想著跟他滾床單來著,只可惜你生的太醜,他看不上你.”

陳紅梅神情扭曲恨聲說:“鄉下來的土包子,你配得上他嗎,他現在還愛你,因為你還沒有失去新鮮感,我等著看你哭的時候.”

顧為新握緊李玉珠的手說:“玉珠,我們走,不要聽這個女人胡說八道.”

陳紅梅囂張地對著二人的背影說:“顧為新,紅顏禍水,你得把你的後院給看好了.”

陳長青斜挎著揹包走到陳紅梅的身邊說:“嘖,一年沒有見,你還是這麼沒有口德.”

陳紅梅鬱悶地說:“陳長青,我們彼此彼此,你的嘴巴還是那麼毒。

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口口聲聲說不在乎陳家的財產,為什麼每年都要回來呢?”

陳長青笑著說:“你家的日子太好過了,我怕家母從地下爬出來找我麻煩.”

陳長青的母親認識杜嬌嬌認識陳勝利在先,後來卻被江念遠鳩佔了雀巢,這是陳長青和杜家人的切膚之痛。

後來杜嬌嬌生下了陳長青,並立誓不再嫁人,三十幾歲便鬱鬱而終,此事杜家人便再難釋懷。

陳長青在骨子裡是把自己當成杜家人的。

陳紅梅說:“明明你母親才是那個不要臉的第三者.”

陳長青怒目而視說:“我比你大,誰是不要臉的第三者很清楚,陳紅梅,再讓我聽見你詆譭家母,我就不會留情面了.”

“哼,你敢把我怎麼樣,我告訴你,我舅舅可是公安局局長.”

“公安局局長是嗎?我好怕呀,有種你讓他把我抓起來?他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這個做哥哥的教訓自己的妹妹.”

“我從來都不承認你是我哥哥.”

“很好,我也不想有你這麼個妹妹,說出去都嫌丟人.”

“哼,不管以前的事情如何,現在你才是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子,信不信我讓我媽把你趕出去,永遠都不讓你再進陳家的門.”

陳長青譏諷道:“你媽要是能做陳勝利的主,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陳紅梅的手指著陳長青,無言以對。

母親哭過鬧過甚至連舅舅江志忠都搬出來了,但父親不為所動。

陳勝利有點老派思想,認為女兒始終是別人家的人,只有兒子才是自己的血脈。

所以不管陳長青跟他如何不親近,他還是滿心希望陳長青能繼承他的衣缽。

陳長青似笑非笑地看了陳紅梅一眼,冷冰冰地說:“難道父親讓你來接我,就是這樣把我晾在大街上吹冷風.”

陳紅梅想起臨出門前父親說的話,“去接你哥哥回來,記得不許耍小性子,要是讓我知道有什麼不妥,你這半年的零花錢就甭想要了”。

陳紅梅攔了一輛計程車,回頭對陳長青說:“等一下回去,不許在父親面前告我的狀,聽到沒有.”

“你放心,事後告狀是小人所為,我是君子.”

一路上陳紅梅都板著個臉,等車到了家門口,看到站在臺階上翹道以待的父親,態度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她先下車,熱情揚溢地笑著伸過手來說:“哥,把你的行李給我,我給你拿著,這一年沒有見,爸爸總是念叨你,我媽一早就讓吳媽準備你喜歡的飯菜.”

陳長青覺得一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太虛偽了,還是覺著冷著臉的陳紅梅比較正常。

他沒有理會陳紅梅的虛情假義,抱著自己不大的揹包走了下來。

陳勝利有些激動地從臺階上走下來,看著經歷了半年大學生活,身材越發挺拔,氣質越發出眾的兒子,心裡迸出一種生子當如孫仲謀的滿足來。

陳長青避開陳勝利的手,抱著揹包往前走。

陳勝利訕訕地收回手,關切地問:“這半年大學生活還習慣嗎?若是錢不夠花,只管打電話回來.”

“不用了,舅舅們給的錢足夠花了,你給的錢我一分也沒有動.”

陳勝利給的卡,他一直鎖在抽屜裡,從來都沒有動過。

他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成陳家人,潛意識裡不想跟陳家有過多牽扯。

舅舅們給的錢不夠,他寧願去打零工。

“你姓陳,是我陳勝利的兒子,怎麼能花杜家的錢呢?”

陳勝利說著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

“在你對我母親始亂終棄,在我的生命裡缺席了十年之後,說這樣的話有什麼意義.”

陳長青不介意把他們父子之間那點淡薄的親情撕破。

陳勝利的老臉紅了紅,當年的事兒自己確實做的不地道,那時候一心想著娶了江念遠能給自己的事業帶來進步,絲毫沒有想到對這對母子帶來的傷害。

江念遠站在門口,笑容虛浮在臉上,說:“長青,阿姨給你準備了許多衣服,不過你這一年又長了個頭,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陳勝利不悅地看著妻子說:“還不吩咐吳媽上菜,孩子一早起來趕了這麼遠的路,肯定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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