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畋開始作一個奇怪的夢。

燃燒的車馬,屍橫枕籍的現場,慘烈的廝殺聲與哀鳴,還有在馬背上顛簸的渾身痠疼與驚悸……

然而,當他再度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周圍的環境已經大變樣了。

只有燦若霞燒的天光之下金紅盡染的山林,與遠處奔騰而下揚灑出層層虹彩的白練飛瀑;讓人一看就心生豁然開朗和暢快之意。

然而,殘留的記憶卻還在不久之前,煙火當中的慘烈廝殺時刻。

事實上在步入煙火當中的那一刻,來自另一個時空的江畋,也仿若是一下子徹底活了過來;突然變得耳聰目明格外的頭腦清晰。

又像是回到了,依稀有些熟悉和自信的主場,那座古城遺蹟——巴拉米爾當中。

因此,他很快就追著散落的血跡,足足跟了三條街之後;在一處炊餅店灶間,找到了正拔箭桿拔得一手血的對方。

這一次,佔據明顯優勢和上風的江畋,再沒有什麼多話直接照面一箭,將他釘在灶邊的緣柱上。

然而,就在江畋眼疾手快砍斷對方兩手筋腱,準備好好逼問一番由來的時候;街上再度發生了變化。

卻是有人追逐砍殺著,成群奔逃人群穿街而過。

又好死不死地有人慌不擇路,闖進了這處炊餅鋪子當中。

順手也將不由分說、見人就殺的殺戮者引了進來。

然後,再度上演的追逐和逃亡、殺戮……

待到好容易擺脫莫名其妙追殺的江畋,重新摸回到這處來,卻發現灶臺邊上只剩下一大灘的血跡,和一支從肩膀處砍下來的斷手;然後,用僅剩的最後一支弩矢,射翻並刺死了埋伏期間的一人。

然而,這人死去剎那的淒厲慘呼聲,卻是再度招來了街頭上更多的襲擊者。

於是,江畋只能再度竄上房頂,利用狹促而不易立足的環境來,繼續與之周旋;隨後就一腳踏空瓦頂薄弱處,陷落下去。

當摔得七葷八素的他重新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已被困堵在了這處建築當中,對方一時攻不進來,自己也衝不出去。

就在刀劍相向的重重包圍中,在四下淒厲而激烈的嘶喊聲中;突然發生了驟變。

街面上燃起的熊熊火光當中,突然激烈的盪漾和抖動起來;然後,又在聚集起來的武裝人員中,瞬間變成了被撕扯開來的殘肢斷體,漫天飛舞的血雨和碎肉;又有什麼在空氣中呼嘯著撞碎了整面牆。

然後,突然就此失去知覺的江畋,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這裡。

難道,這是又一次穿越了麼?

空氣中隱隱傳來焦灼焚燒的臭味與血腥氣,卻又重新將直愣愣看呆了的江畋,拉回到了某種現實當中,就在遠處的山林中,某種嫋嫋煙氣淡散開來又將這種味道隨風飄了過來。

這時候視野當中再度閃現過數行綠字: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新任務場景《淚眼煞星》啟動中,初始任務一:保護任務錨點存活並脫險,完成度0%……殘餘能量單位……遷躍能量不足.”

“你,又回來了麼?”

然後,一個氣若游絲的聲音,再度嚇了他一跳。

“草,還來?”

江畋這才注意到,在幾步外依稀有些眼熟的場景。

一棵堆滿的落葉枯樹下;似乎埋著一個嬌小得,幾乎讓人看不出來的輪廓;而只有隱隱露出了口鼻,在微不可見的起伏著。

“好吧,這不科學,這是幻覺,一定是幻覺把。

.”

然後自顧自語走出一段距離,準備探察周邊環境的江畋;突然就發現自己再也無法繼續前進了,就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邊界所約束住了。

然後,江畋包括手臂在內的身體部分變得模糊起來,眼前再度顯出“警告!請保持錨點五百步以內距離,素體虛化100%,能量流失中。

-、-”

他不由懵逼了下。

這是什麼狀況,難道是自己落地成鬼了?

而在轉身回頭的片刻,卻是發現在遠處錯過的那個位置上,依舊顯示出兩個暗淡字型的標識“任務錨點”,而且還在慢慢地變得越發模糊。

於是,江畋只能一步步原路返回,直到回身到了那棵長得七扭八歪,頗具後現代主義作品風格的樹下一刻,所謂警告字型終於徹底消失了。

好吧沒錯,就在這裡。

江畋卻有些無奈地看著倒靠在樹下葉子堆裡,那個幾乎毫無聲息的小小身影,以及上方那個代表任務目標的倒立箭頭,好像陷入某種無解當中了。

然後,他在原地嘗試了樹葉、草叢,發現都能毫無障礙的穿透過去,只有在遇到樹幹和石頭之類體型較大,質量較為密集的事物,才會產生不同程度的阻礙和滯澀感。

“無常先生,是來帶我走的麼?”

當江畋重新回到原點的時候,掩蓋在樹葉中的倒靠之人,再度用虛弱至極的嘶聲道:

“我可沒法帶你,得自己走。

.”

江畋一邊說著一邊還是條件反射地伸出手去,卻發覺原本可以穿過樹幹和枝葉手指,突然就可以觸控到柔軟實體的感覺了。

下一刻,又變成了他視野當中新的進度條和提示:“同步連結成功,能量轉移中,任務目標鎖定,錨點加固修復中……”

江畋視野中的對方頭頂也多出了一條類似血槽的標識來。

從似曾相識的瀕死、垂危、重傷、受傷、輕傷……最終停留在了“虛弱(%),”。

就像是曾經在江畋身上發生過的一幕。

直到能量條也停在單位,就再也不動了。

下一刻,落葉掩蓋中的小人兒,也像是在烈陽下暴曬而乾渴許久,又驟然回到水泊中的魚兒一般;突然渾身抽搐挺動著,從枯葉堆裡活了過來。

而後用一種似乎恢復正常的細細軟軟的聲線道:

“你可是。

山中的仙人麼。

.”

“不,我是你祖宗。

.”

只覺滿肚子鬱悶和無奈的江畋,突然就充滿惡意趣味和發洩式地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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