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第二次還是不容易啊,項南南還是緊張。

這一次真的只是洗澡,但過程極其緩慢,項南南還是欲哭無淚。

好痛苦。

面板因為熱水或者別的什麼原因泛著紅,大腦放空的項南南突地想起一件事。

某些事情,也是有新鮮度的吧,一旦這新鮮度過去,興趣失去,那麼……是不是就到了她不得不離開的時候?爸爸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只有歐震能夠保護她?她到了歐震身邊,成為了歐震的女人,不可能是長久的呀!這個問題,項南南百思不得其解。

“在想什麼?”

貼在耳邊的薄唇微動,項南南驚醒。

她居然恍神了。

“沒,沒想什麼.”

某人的大掌不依不饒地掐住了她,項南南求饒:“可能是這裡缺氧……”在熱氣蒸騰的浴室裡呆了這麼久,不缺氧不走神才怪,項南南找到了自己恍神的理由。

下一刻,寬大的浴巾裹到了項南南身上,項南南被抱了出去。

“小心胳膊!”

整個人騰空而起,項南南發出驚呼。

“這點傷算什麼,大驚小怪.”

“不算什麼?那你明天自己洗澡?”

“不行.”

……程佰原所住的病房,自然是vip中的vip,環境好到不像是醫院,而是某個度假酒店。

可惜,躺在病床上的程佰原並不能很清楚地感知這一切。

程佰原是腦溢血突發,雖然搶救及時,但後遺症還是避免不了。

從進到醫院開始,程盈一直陪在程佰原身邊,寸步不離。

歐震到的時候,程盈坐在病床邊,正削著一個蘋果。

程佰原睜著眼,看著程盈的動作,說不出話也抬不起手。

不論心境和程佰原眼裡的不甘,這時候的氣氛倒很和諧。

蘋果被完美地削成均勻的薄片,一一擺放在水晶果盤裡。

敲門聲響起,程盈轉頭看過去,輕輕道:“請進.”

進來的是歐震。

“學長.”

程盈起身,一面打著招呼,一面放下了水果刀。

叫歐震“學長”,是程盈故意的,這個稱呼不遠不近,聽著平常卻又透出親近,更區別出程盈與別的女人的不同。

歐震點頭,在病床邊站定,開口道:“我來看看程叔叔.”

程佰原似乎有些激動,身子動了動,口中發出“嗚嗚”聲。

程盈道:“爸,學長來看你了.”

說著,程盈往程佰原腦後塞了個靠墊,讓程佰原的上半身稍稍起來了一點。

歐震道:“程叔叔,你不要著急,慢慢休養,總會好的.”

程佰原一張臉憋得通紅,使勁瞪著眼,“嗚嗚”叫著。

程盈嘆氣:“學長你看見了,這種病就是這樣,需要時間,需要靜心,可是我爸他……怕是心裡惦記的太多.”

“嗯,”歐震點頭:“病了麼,就得好好養著……”悄悄抓住袖口的手,讓歐震的話音頓住。

歐震擰眉,低頭看了看,再抬頭,盯住程盈的眼睛。

明明歐震的眸中透著冷淡,程盈卻視而不見,眼裡盈上了水光。

“學長,我怕,這幾天公司裡已經鬧開了,我該怎麼辦?沒有人可以幫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害怕……你也知道,我這幾年一心搞時裝設計,根本不懂公司的經營,公司裡的事情,我應付不來.”

彷彿為了配合程盈一樣,程佰原努力抬起手,捶著床沿。

程盈說的沒錯,實際上,情況比她說的還要嚴重,這幾天安科集團的股價已經下跌了,歐震是知道的。

歐震皺眉,兩家交情再好,這種事情他也插不上手。

程佰原越發急切,全身都在用著力氣,終於,發出一聲“歐……”程盈扶住程佰原,父女兩個一起看向歐震。

程盈道:“學長,我爸的意思……你,能不能幫幫我們?安科是我爸爸的心血,如果安科完了……”程盈的話音越來越低,眸光越來越沉重。

程佰原死死盯著歐震,手腳不聽使喚,只是連連做著點頭的動作。

這一副情景著實有些好笑,站在父女兩個對面的男人,好像是他們的希望,肩負著救世主的責任似的。

然而,歐震語氣疏淡地開口:“這不合適.”

愣了一愣,程佰原面部肌肉抽動,竟然擠出了眼淚。

程盈拍著程佰原的背,哀哀道:“學長,如果我有可以信得過的人,又何必找你?伯父在世的時候,跟我爸爸情同兄弟,這怎麼就不合適了?”

話落,程盈別開頭,無聲地哭泣。

歐震的眉頭擰起又鬆開,沒有說話。

忽然,程佰原呼吸急促起來。

程盈一驚,叫道:“爸,爸你怎麼了,你別嚇我……”說著,程盈探起身體,想按下床頭的叫鈴。

可惜,程盈用了用力,還是夠不到叫鈴。

歐震一伸手,幫程盈按了下去。

程盈低頭,低低道:“謝謝.”

醫生護士衝進來,一番忙亂。

醫生道:“程小姐,程老先生現在最怕刺激,千萬不要讓他太激動,心情平靜才有利於康復.”

程盈點頭。

默默站在一邊的歐震心中一動。

此刻的程盈,看起來無助可憐,哪還有平常自信的模樣。

若是歐時聲還在,這時候鐵定是要給程佰原幫助的,這一點歐震很肯定,他不是狠心,只是不想給程盈的感情以希望。

歐震對程家的疏遠,也不過是從程盈表露了感情開始。

程佰原平靜的睡去,程盈把歐震送出門。

與歐震並肩走著,程盈低聲說道:“學長,是我們不好,你放心,以後我不再提讓你幫忙的事了.”

頓住腳步,歐震說道:“明天我隨你去公司.”

“啊?”

程盈一呆,轉而嘴角揚起,猛地抓住歐震手臂,問道:“你,你是說,你肯幫我了?”

這一瞬程盈的表情已經不足以用驚喜來形容了,歐震只看見,眼前女孩雙目湧出光彩,盈動流轉著。

歐震點了點頭。

“謝謝你.”

彷彿突然發覺了自己的失態,程盈鬆開歐震,視線害羞般閃爍:“我……明天我在公司等你.”

“嗯.”

程盈轉身跑走,跑出幾步去又停住,回頭看了歐震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再次跑走。

十足十一副小女孩形態。

寂靜無人的走廊裡,歐震恍惚了一下。

好像記憶深處的某些東西被喚醒,某些他以為已經忘了的畫面,再一次浮現在腦海。

回到病房的程盈,後背抵在門上,好一會一動不動。

或許,這是上天給她的機會。

重又走回病床邊,程盈靜靜坐下,握住了緊閉著眼睡著的程佰原的手。

不過幾天時間,程佰原就像衰老了十幾歲似的,手背上的面板鬆弛著,老年斑漸漸顯現。

“爸,我會抓住他的.”

程盈低低說著,低頭把自己的臉貼到了程佰原的手背上。

第二天,歐震如約去了安科集團的辦公大廈。

很多職員都是認識歐震的,見到歐震出現,難免驚詫。

歐震和程盈在程佰原的辦公室呆了半天。

程佰原的秘書助理把這幾天積壓的工作拿給程盈處理,歐震就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時不時地給程盈意見。

對歐震的話,程盈一絲異議都沒有。

到後來,程盈跟歐震換了位置,歐震坐到辦公桌後面,程盈站在一邊,負責給歐震遞檔案,拿筆,甚至,親手給歐震衝了咖啡。

秘書助理們互相看了看,彼此用眼神交流,隱隱明白了什麼。

一個上午的時間,流言在整個辦公大廈傳遍。

不過,這流言卻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有歐震坐鎮,即便程佰原不在,安科也不會有事的。

至於歐震與程家的關係,大家的猜測是,只有一個可能,歐震與程盈是戀人。

已經談婚論嫁的那種。

中午的休息時間,歐震與程盈去附近的餐廳吃飯。

程盈欲言又止,下定決心般說道:“學長,我真的很感謝你,不過,我以前對你說過的那些話……就……就當我沒說過……”這話讓歐震意外。

但歐震面上絲毫不顯,只是淡淡的,最好,程盈說的是真話。

“項小姐她……”程盈斟酌著繼續道:“我看得出,你對她很好,所以我……我放棄了……”聽到項南南被提起,歐震眉心一跳。

“對不起,是我不好.”

程盈姿態極低,好像她做錯了什麼一樣。

“算了.”

歐震用兩個字結束了這個話題。

“嗯嗯,”程盈點頭,夾了菜給歐震,笑得單純:“這家餐廳不錯,我和我爸爸來過幾次.”

程盈夾給歐震的,是一筷酥魚。

忽然間,歐震滿腦子裡都是項南南彎彎的眉眼。

這家餐廳真的不錯,也許,他該帶項南南來一次。

這道酥魚,項南南一定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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