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那禮盒開啟的那一刻,響起了尖銳又慌亂的尖叫聲,一時間場面混亂無比,驚恐逃竄!

刑部尚書險些直接將手中的東西扔出去,臉上血色全無,直接跪在了地上,膝蓋發出重重一聲,而她身後一同負責恭迎染白的人也齊齊跪下,場面一時間令人心驚!

那東西……

竟是血淋淋的人頭!

她臉色極為難看:“大人,這——”

“尚書這是什麼意思。”面對這般混亂恐慌的場景,染白卻不甚在意,輕飄飄的打斷了尚書的話,指尖懶懶點著韁繩,似笑非笑:“我在邊關斬蠻夷首領是東崚之幸,尚書不喜歡?”

擊潰蠻夷,

大敗西濬。

掃清了東崚阻礙,誰敢說一個字?

只是……

誰會送這種禮物啊!!

尚書臉色慘白,偏生有苦不能言,低頭死死盯著地面,牙齒打顫:“我替東崚……歡喜。大人征戰沙場,我等敬佩不已,這一路勞心勞神,還請大人早些休息,晚上還需皇宮赴宴。”

那些原本還帶著羞怯的世家閨秀個個嚇得血色全無,險些直接跌到在地上,臉上沒了傾慕,只剩下敬畏和恐懼。

染白並未再說什麼,也沒了興致,懶散擺了下手,然後輕淡的瞧了眼囚牢中的身影,沒有任何情緒可言,策馬從街道上飛馳而過。

染白回京當日,

去了京城一家古樸雅緻的酒館,卻並非為了用膳,而是見人。

殘陽如血,暮色四合。

長街盡頭的一家酒館靜沐在斜陽的餘暉中,籠了一層淺淺的光暈,古雅的建築撲面而來的是清幽寧靜之感,彷彿繁華鬧市之中一方僻靜天地。

只不過在這一天,酒館大門緊閉,並不接客。

而在將軍到了的時候,梨花木門被人從裡面開啟,清和聲音恭謹而尊敬:“請跟我來。”

酒館三樓,

包廂。

薰香從青花纏枝香爐中嫋嫋升起,淡香宜人,山水畫屏風偌大豎立在那裡,影影綽綽的映出輪廓,清幽雅緻。

一道身影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女孩身形窈窕纖細,雪衣淡雅又清冷,眉眼清秀,美目盼兮,骨相很柔,連韻味也融在了骨子裡,一眼看去並不令人覺得攻擊性的驚豔,而是細水長流般靜默的溫柔。

她緩緩彎起了眉眼,笑意清淺。

“大人。”

她就是這家酒館的老闆,餘菟。

薰香嫋嫋,寧靜淡然。

兩人在軟塌中相對而坐,中間擺放一個梨花木桌,纏枝香爐以及茶具一應在上。

餘菟微垂下眸,側臉線條秀美,不疾不徐的執起茶杯,美人倒茶也透出難得的清雅韻味。

“一別數月,聽聞大人在邊關一切安好。”她緩緩道,將茶遞給了染白,雪白衣袖垂下的時候遮住了皓腕,“賀大人凱旋。”

染白接過了茶,桃花眼凌厲狹長,深不見底,泛開輕佻笑:“不過離京幾月,倒給我不少驚喜。”

餘菟淡笑,將一本賬本遞給了染白。

深藍的顏色襯著手指瑩白。

這表面看起來不過是個普通記賬的本子,可裡面記得卻不是賬,而是命。

“大人不在,有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餘菟沉靜道:“該解決的人我已經處置,其餘還請大人定奪。”

染白翻看了兩頁。

賬本上筆鋒秀氣,卻又在秀氣之餘多了風骨,恰到好處。

記得每一個人,詳細對應了事件。

這些朝上的人染白有幾個勉強有印象,她將賬本扔到桌上,指尖摩挲,“京城近來平靜的有些安逸了,有些人貪圖享樂,看來也不能太安靜。”

她飲茶:“許久沒出過命案了吧。”

“四個月二十三天,大人駐守邊關換來的風平浪靜卻給了一些人膽大包天的機會。”餘菟頷首,很快答。她語速並不快,聲調也清和,讓人心安,黃昏的餘光斜斜照進來,像是古畫上的人。

“既然如此,警個醒。”

“好。”餘菟不假思索:“只不過還有另外一件事。自從大人押送顧驚羨回京路上幾番遇刺,直到現在顧驚羨被關押到刑部大牢,京中並不安穩。”

餘菟說著,直視染白,眼中黑白分明。

染白聽著顧驚羨這三個字,臉上也沒什麼情緒,一如既往的懶散,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西濬既然敢在回京途中劫人,自然也敢在刑部劫獄。大人想怎麼處置顧驚羨?”

作為東崚最大的勁敵,餘菟多多少少也瞭解過顧驚羨。

想從這種人口中撬出情報無疑於難如登天,倒不如殺了一勞永逸。

沒有顧驚羨的西濬,就像是被砍斷了左膀右臂。

歸降於東崚也是指日可待,還何須情報一說。

“留著。”染白淡聲:“他的事你不用插手。”

餘菟向來不會對染白的決定有任何質疑,她點了點頭,又細細闡述了在染白離京的這段時間京城所發生的事情,言簡意賅,只挑了重點。

青花纏枝香爐中縈繞而出的是清幽淡香,輕緩柔和的嗓音如環佩叮咚。

染白喜歡這種安靜。

半個時辰後,

她從酒館中出來,在走出酒館大門的那一刻,迎面遇上了個少年。

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大,容貌還生的有些稚嫩,但眉目精緻,鼻樑高挺,不難看出張開後的美貌,只是眼皮很薄,瞳孔微高,神情看上去有幾分青澀的冷酷。

少年在看到將軍之後,板正利落的行了個禮。

“大人。”

嗓音清冽。

染白嗯了一聲,擦肩而過。

餘尹回眸看了一眼將軍背影,徑直走到三樓。

餘菟側坐在梨花木桌旁,正在給香爐換香,香是她自己調的,向來不許旁人淨手,女孩素手執著香勺,側臉清秀,是落落大方的雅緻。

任是誰也想不到,

看起來這般清婉柔和、小家碧玉般的女孩,竟然會是將軍府下的殺手,鋒刃,一旦出手,就是血案。

“姐姐。”餘尹走了過去,看著餘菟換完了香之後才出聲:“我剛看到大人了。”

餘菟放下了木製香勺,抬眸看向少年,淺笑道:“大人今日才回京,許些事情都需要解決。”

餘尹抿唇。

“你呀,這麼小的年紀別總板著一張臉。”女孩伸手捏了一下餘尹白皙柔軟的臉頰,“要笑,知道嗎。”

餘尹面無表情的勾起唇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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