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

“大可不必!”魏寧對這個真的沒有興趣,就算是有她也不敢在染白麵前放肆啊,根本玩不開。

“來都來了,就這麼回去不覺得可惜?”染白斜斜靠著,慵懶入骨,完全沒給魏寧拒絕的空間。

兩三個花魁走進來行了禮,圍繞在魏寧身邊。

魏寧感動得差點哭出來,全身都要炸了。

系統沉默的看了一眼反派百分百的黑化值,不吱聲。

而封落看了看女主迄今為止還是零蛋的仇恨值,陷入了迷之沉默。

#宿主業績第一次慘遭滑鐵盧

#這屆女主不上道

魏寧最後顫顫巍巍的找了個藉口告辭,染白沒攔她。

她出去的時候正好跟換完了衣衫的少年擦過,魏寧閉著眼睛走道。

她原先在書中是怎麼形容這對姐弟來著。

姐姐慈悲相,冷血骨。

弟弟年少,大智若愚,天真又殘忍。

然後,

魏寧一不小心踩空了臺階,從上面滾到了最下面。

餘尹沉默的站在高處,看著魏寧滾下去,也沒有伸手拉一把,淡淡走了。

魏寧:“……”

真晦氣。

餘尹走入包廂的時候,餘菟淺笑著問了一句:“外面怎麼了。”

“沒事。”餘尹隨口道:“有人摔下去了。”

餘菟訝然,好像猜到了是誰,眉目彎彎:“這位敘小姐似乎變了不少。”

餘菟還記得上次見到敘願的時候,

那個人蒼白又尖銳,盛氣凌人,一身驕縱。

餘尹無所謂:“跟換了個人似的,挺蠢的。”

染白不置可否,在正午前走了。

餘尹換了身絳紫衣衫,“姐姐今天和大人見面是為了顧驚羨吧。”

餘菟頷首。

“聽說顧驚羨昨日從刑部大牢被送到了將軍府,是大人的意思?”茶已經涼了,冬日淺薄的日光沒什麼暖意:“顧驚羨不該被娶。”

餘尹不知道染白為什麼會這麼做。

哪怕是殺了,也比現在好。

餘菟唇角弧度斂上了幾分。

她知道餘尹一向獨立,少年老成,所以她不怎麼管餘尹,都讓他自己拿主意。

就是太有主見,稜角分明,在這渾濁世俗上甚至帶著天真的清醒,所以有時候放在旁人眼中才會覺得冒失。

餘菟並不介意餘尹平常說什麼。

但是關於染白,不行。

“大人做自有她的道理,你不用想。”

餘尹嘖了一聲,託著白皙臉頰:“姐姐,大人才是你親生的吧?”

餘菟笑:“不能這麼比。”

“那個敘願倒是有點意思,怕是個變數。”岔開了話題,她習慣未雨綢繆,若有所思的道:“你派人盯著點,有什麼異樣來報。”

少年哦了一聲。

“宿主,你就這麼走了?”系統恨鐵不成鋼。

魏寧靈魂空洞的走在街上,抹了把臉,眼淚汪汪:“不然我讓反派折騰我嗎。”

“你應該想辦法。”

“……”魏寧呵呵:“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在這跟你廢話了。”

“不過顧驚羨是怎麼回事。”

魏寧小聲嘀咕:“我也沒寫這個人和反派有什麼關係啊,現在怎麼還直接把人給娶了。”

昨日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魏寧都嚇了一跳。

畢竟這和她寫的劇情偏差太大了。

然後第二天將軍居然還來了弦月坊。

那可是青樓啊。

新婚第二天逛青樓是個什麼操作。

“蝴蝶效應吧。”系統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

魏寧在今天第五十六次嘆氣。

而另一邊,

封落翻騰了半天。

原本這個世界還挺正常的,可是傳送的時候程式出了個小意外。

現在看看,封落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只不過女主被人穿了這種bug。

emmm……

真是一場美麗的意外。

將軍生性風流,府內美人云集是誰都知道的。

世人皆畏她,可又都想爬上她的床。

如今出了這般與西濬的風流韻事,很多人都在關注著,甚至於茶館的說書先生都開始悄悄講起來這件事,自然是不敢明目張膽放在面前來說的。

“侍君你別傷心。”元澈也聽到了這個訊息,嘆了口氣,大人新婚之夜不留宿也就算了,這怎麼第二天還直接上了青樓,明明早上的時候還為侍君撐腰的,心想著侍君現在肯定更不好受了,於是小聲安慰道:“外面那些閒話聽聽就過去了,他們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實際上誰都羨慕侍君呢。”

顧驚羨坐在輪椅上,自從濉城那戰之後,他格外畏寒,連那雙腿也時常泛起疼痛,如今穿著寡淡暗紋的長袍,即使是在屋裡,也披上了深藍色的大氅,大氅上圍了一層狐狸柔軟的絨毛,雪白的顏色更襯著那張蒼白冷冽的容貌,下巴的弧度半遮半掩。

他想,

染白上哪和他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傷心。

新婚第二天,

顧驚羨沒再見過染白。

第三天、第四天……

半月有餘的時間過去,他幾乎不曾在將軍府見到染白。

直到這天晚上。

染白過來的毫無預兆。

元澈驚喜壞了,畢竟大人再不過來,偏殿都快要長草了。

於是驚喜過度的元澈蹭蹭蹭就直接推著還在屋裡的顧驚羨往外衝去,輪椅穩穩停在了外面。

“……”

夜裡,大雪紛飛,枝頭堆積了白雪。

染白來到庭院的時候,只看到那麼一道冰冷孤僻的身影安靜坐在輪椅上,身後是大門開著的偏殿,輪椅旁邊站著笑的燦爛的元澈。

而顧驚羨眉目難明,但臉色著實稱不上有多好看,甚至帶了幾分冷厭的陰鷙。

“大人,您終於來了!”元澈激動道,侍君平常看起來沉默寡言,性子又淡漠孤僻,一看就不太會討人歡心,為了讓顧驚羨多點寵愛,也為了不讓偏殿的雜草長到三尺高,元澈決定幫幫顧驚羨,他眉眼彎彎:“侍君盼您盼好久了呢,這半月來每天都在想您,寢食難安,夜不能寐,可就是不好意思主動。”

顧驚羨:“……”

元澈每一句話落下,他臉色就沉下一分,到了最後,幾乎是冷的人喘不過來氣。

可是元澈還什麼都沒察覺出來,一心想要促進顧驚羨和染白的感情,小嘴叭叭叭:“如今聽到大人過來的訊息,侍君可是欣喜若狂,直接讓奴才推他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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