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劇本來是為了宋榆量身定製,更何況現在宋榆的身份不是誰都能招惹的,劇組中即使有人看出來宋榆是在故意折騰許諾,也沉默著沒有說話。

而宋榆愧疚地看著許諾,彷彿她才是最無辜的人。

但是許諾卻從宋榆眼底看到了扭曲的陰沉。

離開的時候,

宋榆跟許諾擦肩而過,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身後無人,我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你立刻消失。如果你識相的話,今天的事情給我爛在肚子裡。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許諾神情蒼白。

“我相信,很多人應該對許諾姐姐的豔照很感興趣,可以考慮一下。”宋榆笑得溫柔,擦肩而過。

在此之前,許諾從未想過自己會經歷這樣的事情,更沒有想過,宋榆會和自己心中的印象背道而馳。

她的妹妹滿腔喜歡了好幾年的人,居然會是這樣卑鄙無恥的小人!

許諾感覺很憤怒,身體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顫抖叫囂著,卻又恐懼著無能為力。

宋榆有身世,遠不是她可以招惹的。

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隻要別人一句話就可以讓你一無所有的存在。

她到底該怎麼辦……

許月在許諾回家之後就發現許諾身上有些不對勁了,她剛忙著給宋榆最近的新劇做宣傳,一系列打榜控評反黑的活動幾個小時,“姐姐你怎麼了?”

許諾恍惚抬頭,看著許月疑惑的神情,她咬著牙,內心反覆掙扎,最終還是握住了許月的手,指尖的溫度冰涼,在發抖:“月月,我……”

染白最近的生活很規律,幾乎是三點一線,不過在這天拍攝完畢,她離開劇組的時候,遇到了韓哲。

夜正深,轉眼間已經是初秋了,盛夏的溫度還沒來得及感受就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了席捲而來的瑟瑟涼意,斑駁蒼白了所有。

韓哲這幾天一直在堵染白,但一直沒有機會,今天總算是碰上了。

夜色模糊了他的神情,他依舊是靠著車的模樣,只是看起來比往日要冷漠很多,低眸吸了根菸,明滅閃爍,煙霧繚繞,有幾分朦朧的性感。

染白從他身邊走過,目不斜視,容色平靜。

“宋白。”

沙啞低迷的聲音響了起來,淡的像是挾裹著煙霧和初秋的晚風。

韓哲薄唇咬著煙,狠狠吸了一口,嗆的喉嚨生疼,不知道是哪種疼,然後單手掐滅了煙,指尖燙出了個並不明顯的傷痕,他定定看著染白,目光沉沉如暮靄。

“你不覺得你應該跟我說點什麼嗎?”

“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說的嗎。”染白轉身,若有所思了片刻之後,很認真的問他。

她從一開始就不認為她和韓哲之間有什麼關係,更不想有任何關係。

韓哲氣笑了,“好,好得很。”

“行,你不說,我問你。”韓哲的臉色很差,眼中暗色籠罩,沉鬱翻滾,在夜色下更顯得某種銳利的寒涼:“宋白,你他媽的到底和溫皓卿是什麼關係?!”

韓哲一直認為,從一開始是宋白對溫皓卿有某些方面的想法,很正常,但是溫皓卿絕不會有任何回應。

可是那天晚上溫皓卿拽著人出去,還有那一句不明不白的兩個字,卻讓韓哲不得不多想。

“我和溫皓卿是什麼關係,和你有關嗎。”染白能聽得出來韓哲的怒火,但是她不明白韓哲為什麼要生氣,明明沒有理由也沒有意義的事情。

“和我無關?”韓哲冷笑一聲,又涼又狠,夜風吹亂了他額前的碎髮,凌亂半遮住眼睛,神情晦暗不明的冰冷,他一步步逼近,薄唇吐字:“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當初是誰哭著纏著我。”他眼中寒冽,“用完就扔?誰他媽給你的勇氣。”

從某種程度來講,

韓哲和溫皓卿是兩個極端。

一個放浪形骸、鋒芒畢露,喜怒行於色。

一個溫潤知禮,深沉內斂,顯山不露水。

韓哲所有的脾氣都能肆無忌憚發出來,溫皓卿不一樣,他好像無論什麼時候都恪守著溫雅二字,二十多年來刻在骨子裡的修養是磨不滅的。

“之前的交易是相互的。”染白並不喜歡提以前的事情,無論是何選擇都是過去,她從不看過去,“我討你歡心,你給我資源。”

“本來是你情我願,各為己利的事情。”她淡淡道:“你沒必要計較。”

韓哲盯著她,下顎骨緊繃,連垂在身側的手指也泛白,精神在極度壓抑之下,他咬牙切齒,咄咄逼人的詢問:“那溫皓卿呢?!溫皓卿算什麼!”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染白頓了一下,“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以後不用來找我了。”

“呵。”韓哲嗤笑了聲,眼角眉梢的弧度染上了幾分譏諷的意味,“有了溫皓卿,就可以立刻甩掉我?”

“我們早已經結束了。”染白強調:“如果我對你造成了任何無必要的誤會,很抱歉。”

染白冷靜說完,轉身離開。

夜沉,烏雲籠罩,涼風習習,今夜無月光。

身後,韓哲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你有心嗎?”

輕飄飄的四個字藉著夜風落在耳邊。

“你應該沒有資格問我這個問題。”

染白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容色漠然,毫無波動。

在今天之前,韓哲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栽在一個人身上,還他媽是自己曾經甩了的人!

然而事實就是這麼可笑,他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他有朝一日居然也會喜歡一個人。

……可笑。

染白離開之後,這一條街道又陷入了良久而漫長的寂靜,四下無人。

韓哲靠著車,指尖不知為什麼有些發顫,他點了根菸,咬在薄唇間,眼神在煙霧下迷濛的破碎。

不知過了多久,

地上已經有了一堆菸頭。

韓哲吹著冷風,涼意一寸寸深入骨髓。

他情緒平復下來之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被接通之後,

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兩邊一時間陷入安靜中,彷彿沒有人存在。

韓哲扯了下唇,莫名有一種煩躁,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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