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孩眉目清冷,神情也不會變一下,還是那副疏離模樣,眸色偏淺,更顯得某種冷情的淡漠。

“沒事。”景沫嗓音平淡,對這一幕沒什麼波動,她靜默看了一眼面前的劍修,禮節性的微微頷首,“謝謝。”

“同門師兄妹,以後不至於言謝。”暮辭收了劍,“試煉出現意外無法繼續,你先跟我走吧。”

景沫冰涼白皙的指尖扣著劍鞘,無意識的用了幾分力道,在頓了一兩秒之後,說好。

女孩子性格冷淡,寡言少語:“麻煩師兄。”

暮辭笑了笑,說沒事。

兩人並肩離開,景沫微垂著眸,長睫半遮住淺色眼眸,林間交錯投落的陰影映在她清澈寒涼的瞳孔中,像是氤氳著層冷霧,她在那瞬間不留痕跡的回了下眸,瞥見那三具魔修的屍體,女孩子僅僅看了一眼,眼神是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漠然,她很快收回目光,扯了下纖薄的唇,弧度幾分微妙。

就在這時,景沫神識忽然燙了一下,毫無預兆,她行走的動作一頓。

虛空之中,在只有她能看到的地方浮現出了一小行的金色小字。

「重傷,速回。」

女孩子原本清冷的神情此刻愈發冰冷的不近人情,她握緊手中劍,步伐停了下來。

暮辭笑著問:“怎麼了。”

景沫在短短一瞬間想好了合理的措辭,她唇角冷淡抿了一下,開了口……

短短時間內,

森林中所有試煉者全部都被玄清宗內門弟子護送離開,回到了玄清宗。

而染白在玄清宗弟子到來之前,已經敲醒了昏迷的阮音,然後直接破了陣法走出了森林。

玄清宗弟子在外看到染白的時候還愣了一下,為首的大弟子溫潤拱手,“墨姑娘。”

紅衣少女嗯了一聲,音色好聽又張揚,“不用管我,你們進去找人就行。”

大弟子說好。

那身後的幾位弟子回頭看了染白好幾眼,觸碰到少女慵懶散漫的目光後又友好的笑了笑,在步入森林之後才輕聲說道:“那位就是第一關試煉的第一名?”

“不到一個時辰走完高階的那一位。”另一個弟子說道。

這事太逆天,傳的幾乎整個玄清宗都知道,據說連上仙也驚動了,只是為了不影響其他人試煉,暫時沒有任何舉動,只是默默觀察。

其中有人糾正:“準確來講不能稱之為走。”

“她剛剛……是已經破了陣法出來了?”

“好像沒有第二種說法。”

“長得真好看。”‘

玄清宗向來除妖誅魔,如今更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肅清了森林中所有猖狂的魔修。

但第二輪試煉也因此被迫終止。

染白回到玄清宗後,她眯眸思忖了下,並沒有回客房,而是再一次繞上了後山,輕車熟路的闖入陣法中。

發現這一次的陣法和上一次截然不同,顯然是重新排列,危險程度更甚。

“……”

染白這一次花了整整兩個時辰的時間破陣,才進入了斷淵峰。

她看著眼前不算熟悉的景色,遠山淡墨,霧氣繚繞。

魔尊勾了勾唇角,神色淡然,宛如自家行走在斷淵峰中。

正是三月,桃花遍地開。

枝繁葉茂,奼紫嫣紅。

染白看了一眼那開得正盛的桃花,伸手在桃樹上摘了一朵下來,淡粉色的花瓣襯著她膚色白皙,指骨纖細,她垂眸,漫不經心的在手中把玩。

“花有靈識,禁隨意採摘。”

清冽空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染白轉身,看到了站在桃林中的雪衣身影,頎長又淡漠,不知何時出現,持劍看著她。

“我是給仙君摘的啊。”紅衣魔尊並不意外,在她闖入陣法的時候鬱塵就應感知到,更何況她本來就是來找鬱塵的,少女笑吟吟道:“桃花美人香,正配。”

她語氣帶著點輕佻的意味,那雙桃花眸天生邪異含情。

短短兩面,鬱塵大抵知曉少女是什麼性子,他直接忽視了染白的話,淡聲問:“找本君何事。”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染白指尖繞著桃花花瓣,笑道:“這不是第二次試煉被迫結束了嗎。”

鬱塵顯然知道這件事情,沒有多言,轉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染白跟著他走。

“仙君,我的兔子呢。”她看了一眼四周,找不到兔子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在上次的地方。

她去試煉也不太方便照顧小傢伙,索性先將兔子放回了斷淵峰,這不來取了嗎。

帶回家。

鬱塵平平吐出三個字:“藏書閣。”

“?”她的語氣有些古怪,說不出來的微妙,“你帶兔子看書?”

鬱塵側眸瞥她一眼,眼神微涼。

藏書閣,

染白剛剛進去的時候,一道雪白的小身影就直直向她撲來,染白直接被撲了一個滿懷。

她挑起眉梢,抱著懷中的小兔子,順手擼了一把兔耳朵,低聲叫:“晨晨乖。”

晨晨是染白給兔子取的小名,意義嘛。

塵取同音,晨曦皎潔。

染白感覺挺好。

仙君明顯頓了一下,視線落在染白身上,從聲音中聽不出情緒,冷冰冰的如碎雪:“你叫它什麼。”

“晨晨呀。”染白語氣特別無辜,很耐心的解釋道:“晨曦的晨,怎麼樣,寓意是不是特別好?”

“……”

鬱塵面無表情。

他越過染白,修長手指撩起雪白衣襬跪坐在桌案前,墨髮垂在身後,平鋪宣紙,動作雅緻的研磨。

染白抱著兔子,直接坐在了仙君旁邊,她撐著下巴笑:“我感覺晨晨超可愛,仙君你是不是也這麼覺得?”

鬱塵垂眸,不予理會。

染白嘖了一聲,她看了一眼懷中的糯米糰子,然後在下一秒直接扔向了端正練字的身影懷裡。

鬱塵反應極快的接住,他抬頭看她,眼眸深而寒涼,側顏在光影中幾乎透明。

小兔子倒是習以為常,隨遇而安。

“還有其他事嗎。”他語氣平平淡淡,很明顯的驅逐之意。

“有啊。”少女回答的慵懶漫然,聽起來是很理直氣壯的,半彎著纖薄殷紅的唇角,齒線雪白,語氣帶著幾分莫名的笑意:“當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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